半空中的紫衣高大青年目光凝视着下方,怒吼一声。
紧跟着翻手凝出炫目的雷火护身,狠狠的向着下方的那个黑衣青年攻了过去。
“哼,既然你想鱼死网破,那就去九幽之下赔你师父去吧!莫不是真以为卢某怕了你?今日你死,就是被你自己蠢死的!可惜要连累老子一起被你蠢死!”
眼见事情再无回转余地,况且那黑衣青年也被打出了真火。
于是大喝一声,手持一把黑光熠熠的长斧也迎了过去。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与对方斗了起来。
由于先前是结下了什么死仇,所以二人都起来那是完全不留半点余地。
几乎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一时间山摇地动,灵光乱闪。
光影与气势上,乍一看都快接近两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切磋了。
“合着小爷我这是又赶上倒霉了?”
原本如临大敌的陈阳在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禁一阵大无语。
双目圆睁,却有火没处撒。
原来并非是九家与万妖谷找到自己了。
闹了半天,是两个修士斗法正好波及到了自己。
只可惜了那辆高价购置的马车。
不行,一会等结束之后,非得让活着的那一方赔给自己。
——虽然看这意思俩人大概率要同归于尽。
“陈阳哥哥,不对呀,张叔叔呢?商队呢?”
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陈阳又以为是仇家来寻,所以心思全部都放在了不远处的那两个修士。
直到李安安出言提醒,才猛然发现了不对头。
此刻,原本庞大的商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周围的这片平原虽然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灵气充沛许多。
远不是沧澜城外的样子。
另外更重要的是,原本应该在身后的沧澜城完全不见了。
眼下……这好像是一个陌生的地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某种幻阵?”
清醒过来的陈阳再次瞳孔紧缩。
飞快的打量起四周来。
先前那种对仇家的紧张感也再次涌上心头。
没理由的。
商队在沧澜城外的平原上走的好好的,自己与安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莫非还是九家与万妖谷出手,让自己陷入了某种阵法之中?
而眼前这对打生打死的青年实则只是虚妄之像而已?
“陈阳哥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应该不是你说的什么幻阵。”
“安安你确定?哥哥倒是也觉得不太像阵法,可这……”
将神识发挥到极致后,陈阳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眼前的一切真实无比。
与先前所遇幻阵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恐怕就算是元婴后期老怪出手也未必能做到这个程度。
困住自己是易如反掌,但绝不至于能以假乱真到此等地步。
“因为安安本体也是草木呀,所以能用神识联结周遭的草木,是不会看错的。这里确实不是幻阵,就是真正的场景呢。”
“那这也有点太奇怪了,恐怕白日见鬼都没这么离谱吧!”
陈阳心中腹诽不已。
正在飞速思索对策时,这时候半空中的两个青年已经分出了胜负。
或者准确来说,斗法已经尘埃落定。
——全死了。
果然正如先前坑底那黑衣青年所说,二人直接同归于尽了。
纵然那紫衣青年向冷江技高一筹,可明显是刚刚进阶筑基后期不久,术法神通尚且有些生疏。
而那黑衣青年卢成峰则是明显已在筑基中期浸淫已久,底子非常夯实。
最后更是不惜精血祭出了一样威力极大的法宝使其自爆。
于是两人谁也没落着好。
这会儿都已是死得透透的了。
甚至那向冷江因为重伤之下强行运功遭到雷火反噬,直接尸骨无存了。
“唉,早知如此,应该将这二人拦下问个清楚的!”
望着这一幕陈阳有些无语。
同时又有些懊恼。
就因为先前担心眼前的一切乃是幻境中的陷阱,所以谨慎起见才没有上前儿。
眼下再想问些什么,也已然是来不及了。
“哥哥,那现在咱俩怎么办呀。”
“为今之计先打扫战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压下心中的纠结,陈阳上前一招就将那黑衣青年的储物袋抓在了手中。
至于紫衣青年由于遭到雷火反噬,身躯与所有的宝物全都一道化为灰烬了。
“云栾州的大致地图已在我心中,如果此人身上有什么宗门的腰牌,大概率就能推断出此处是什么地界……”
拿到储物袋后,陈阳第一时间飞速的翻找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与安安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陌生地界的。
但当务之急能先搞清楚这里是何处也可以接受。
然而不幸的是,这黑衣青年应该是个散修的。
功法确实很犀利,奈何却无门无派。
还是个穷鬼。
唯一的安慰就是其储物袋深处的一枚玉简上,相对详细记录了有关于庶兽之血的事。
比先前那散修黑山真人口述的更加具体一些。
说的是:这一滴远古真灵之血会出现在云栾中一个秘境之内。
此秘境名为天罗之境,由来不详。
庶兽之血具体会怎么出现也不详。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秘境会在某日于云栾州中极西之地太荒山脉出现。
血中蕴含一丝庶兽的混沌灵性,大概率会主动选择主人。
而成功炼化此血的修士不光可以凝练肉身,后期调动庶兽之力。
更可以凭借血中蕴藏的远古灵力冲破瓶颈。
上至元婴乃至化神,下至筑基甚至炼气,人人皆有机会得到此血。
而且灵血一旦成功认主后,用任何方法都是无法将其剥离出来的。
换句话说,哪怕就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小菜鸟得到了,也拿他没办法。
最多也就是杀之泄愤罢了。
可偏偏玉简中备注道:得了灵血之人会被立刻自动传送出天罗秘境,随机出现在附近万里左右的某处。
“怪不得这么多修士趋之如骛,原来确实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仔细阅读了玉简中的内容后,陈阳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