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阳这边虽已是气喘如牛,灵力也被消耗的极为严重,但当散去那一身的魔甲后却是毫发无损,完全没有受伤。
并且凭借着剩余的那些灵力,也足能战胜这位肖家少主了。
“肖某已经尽可量去高估陈兄这重飞升修士的本领了,却没想到还是犹如坐井观天!陈兄不但一手剑法精妙无比,躯体更是强悍异常!再加上居然又修得了这种级别的魔功,这可真是很难令人想象!”
眼见这些金甲符将彻底消失,那肖索不由得露出了喟叹之极的神色。
整个人的样子,也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现如今对于这位肖家少主来说,应该是大势已去了。
这种天级符箓,必定是意义非凡。
又不是什么大风能刮来的东西。
肖家的底蕴再是深厚,毕竟也是有限的。
他又能拿出来几张?
之前能凭借着符箓之功,闯过那三个区域就已经很厉害了。
尤其是后面又用出了那张玄妙无比的替死符,再加上这十二张天阶符箓,大概率是压箱底的手段已经彻底空掉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陈某的一身本事,也是无数次在生死一线中换来的。保不齐哪天就会葬在某场劫数当中,彻底不得翻身。不过这一次,应该是能平安度过了吧。接下来,肖兄还有什么可说的?”
“肖某要是说,还希望接下来陈兄能照拂肖家百年,是不是不可能了?虽然肖某可以立刻自绝于此,也必定会拿出一些能让陈兄感兴趣的馈赠?”
“当然不可能,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这种话兄台就不必再提了。原则上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商量,都可以原谅。但唯独对陈某起过杀心,就不可能了。”
“肖某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初次相见时,肖某便觉得陈兄那是极有原则之人,而这样的人往往万事好商量。可一旦触及到某些底线,那自然是漫天的神佛来劝都不会有用了。”
“陈某的确是这样的人,但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评价。肖兄所言俱实,接下来的确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很好,那陈兄就与肖某一同留在这里吧!还说那句话,既然肖某无法取得灵血庇佑家族,那这东西我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接下来肖索话音刚落,令人怎么也不曾预料到的一幕出现了。
此人,居然又从怀中摸出来一张符箓!
一看就品质极高,明显也是天阶级别的。
而且内中所蕴含着的符文之力,明显要更加强盛。
几乎已经到了陈阳所能理解的范畴之外!
“这是……”
见此情形,陈阳不如的瞳孔一缩。
整个人也是如临大敌。
万万没想到,这位肖家少主居然还有一张底牌。
还是强大到匪夷所思的那种!
“此符名字很简单,谓之明烛!你我修士今年累月汲取天地灵气,日月之精华,所拥有之潜能实际上是超乎想象的。不过天道又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中庸平衡,所以这种潜能一般人很难看得到,也极难将其发挥出来。不过在这张明烛符的帮助下,却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肖某想说,如果以身体为烛,那应是当燃则燃烧!”
在从怀中取出这张符箓后,肖索惨然一笑。
同时,又好像带着某种解脱之意。
立刻就将其彻底引燃。
“轰隆……”
刹那间,一道道璀璨的符文之语从那燃烧的火光之中倾泻而出。
犹如激流一般,尽数涌向了肖索的头顶。
随之,后者周身上下的气息瞬间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开始向上攀升。
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化神中期境的桎梏。
一举进入到了化神后期之境!
而且这股势头仍旧是不见停止。
就在陈阳骇然至极的注视下,继续以极快的速度持续向上。
最终,直到化神后期大圆满。
甚至是几乎一只脚跨过了窥虚镜的门槛!
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时再看那肖索,体表之上已经散发着一种几乎让人难以直视的宝光。
似乎举手投足间,都可轻易调动天地间的真能伟力。
整个人是渊渟岳峙。
光是站在那里,就给陈阳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符箓之妙,果然是不可想象。看来学无止境,陈某这会儿倒是还差得远呢!”
眼见这位死对头的身上起了如此惊人的变化,陈阳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半步窥虚!
就算自己要远强于一般的同境修士,可要是面对这样的存在,终究还差了很多。
接下来自己要拿什么去打?
诚然,肖索的境界只是在燃烧生机的情况下,凭借着符文之力硬生生爬上去的。
本领上,不可能比得上货真价实的半步窥虚初期修士。
不过这二者间的差别对于当下的陈阳来说,实际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没法打,对方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
纵观整个修真界,甚至是整个寰宇,又能有多少天才?
修真者们,个个自命不凡。
然而大多数都只是庸碌之辈而已。
彼此间就算是隔着小境界作战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天道的某种限定。
而目前陈阳的实力可以力战化神后期大圆满境修士不落下风,就几乎已经打破了常理。
又如何去直面这种半步虚境的存在?
“一刻钟,仍旧是一刻钟。等这段时间一过,肖某的生机自会被燃烧殆尽。陈兄所面对的这种危机,也将随之解除。接下来,就请陈兄自求多福吧。”
此时此刻,那肖索微微一笑。
眼中的神色却阴郁到了极点。
身躯一个暴闪,立刻就向陈阳攻来。
那股独属半步虚境修士的威压亦是随之而至。
犹如泰山压顶一般,令人透不过气来。
“此人绝不能力敌,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手……若是强行与之正面对抗,恐怕连两百息的时间都未必能坚的!”
在这万钧一发的危急关头,陈阳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躲!
一定不能直面其锋!
必须使出全身解数来与对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