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阿嚏!”
走在街上的陈阳突然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的同时,他有些狐疑的将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不知为何,他方才总有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金阳宗的人找上门来了?
还是先前那个清玄宗的?
亦或者自己长得太帅,某个良家妇女在偷窥?
每种情况都有可能,他一时间也拿捏不太准。
不过方才那种感觉极为隐约,来得快去得也快,兴许是错觉也说不准。
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他倒也没太过在意,径直回到了小院中。
反正还在迁星城内,又临近秦家府邸,不必担心金阳宗的老怪物对自己出手。
至于不要命的小角色,以他院子内的诸多后手也没什么担心的必要。
别的不说,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糟糕,忘记买点灵植什么的了。”
看着略显空荡的院落,陈阳突然一拍脑门,眼中尽是懊恼之色。
刚买下这个院落的时候他就想过了,有机会弄点生长周期短的灵树灵草什么的往院子里栽栽,说不定还能让院中的灵力浓郁几分,加快修炼进度。
不过转头就忘了。
如今虽然想了起来,但也不可能就因为这破事再跑上一趟。
他可不是那么勤快的人。
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算了,下次想起来再说吧。”
虽然大概率会明日复明日,忘了又忘拖了又拖,但他也不怎么在意,摇了摇头后便径直回到屋舍中,继而研究起了那几本刚到手的神通术法。
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的功夫。
次日早上,陈阳这才满头大汗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难。
太难了。
几样神通就没一个简单的。
哪怕是相对普通点的风行术,他看着也跟看天书差不多。
要不是倒腾一夜多少弄明白了点皮毛,他恐怕就要怀疑人生了。
以前吃根骨的亏,没想到现在还得吃悟性的亏。
说到头来也怪这破系统,说好的随机分配,没想到是用随机的模板分配。
这体质的加点要是放在根骨悟性上,他现在恐怕都修成金丹元婴了,也不至于现在练个神通术法都苦哈哈的。
当然,更可恨的是这世上居然有天生就悟性超凡的人。
做人就怕对比。
“慢慢磨吧... ...大不了花个几年时间。”
郁闷归郁闷,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资质不够,时间来凑。
顶天了也就多花个几年而已,眨眨眼就过去了。
总比自己当初一个灵力气旋凝聚了几十年要强多了。
秉承着劳逸结合,健康生活的准则,伸了个懒腰后,陈阳便来到了街上。
修炼的本质是让生活过的更好,自然不能舍本逐末的当个苦行僧。
该享受还是要享受下的。
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下肚,顺便炫了五个包子开胃后,陈阳便踏入了怡红楼中。
生活是枯燥的。
百姓是苦难的。
他个人之力难以改变大世,只能尽点绵薄之力,能帮一个算一个。
“秋霜,春临,夏露... ...彩儿。”
“行了,就这些吧,多了房间里也呆不下。”
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姑娘后,陈阳往椅子上一靠,便开始了例行的陶冶身心。
嗯,仅仅只是听听曲看看舞这么简单,绝不会做什么腌臜下流之事。
他不是那种人。
……
“这家伙居然是这种人?”
怡红楼内歌舞升平,莺声笑语一片。
而在楼外的某个摊位上,李愚的眼角却是猛跳个不停。
自从昨日跟踪寻到了陈阳住处后,他本想跟踪一下对方,看看能不能先掌握些信息,到时候动手之际也能多些打算。
没想到这家伙一大早出来就钻进了怡红楼。
钻就钻吧,毕竟修士中也有好这口的存在,这点他能理解。
但怎么能在里面呆那么久的?
他已经换了几个摊子,盯着那破楼看了三四个时辰了。
有什么事是三四个时辰都解决不了的?
总不可能在里面听曲儿吧。
“客官,您这杯茶都凉透了。”
“要不……我再给您换一杯?”
小二走了过来,看着桌上茶水询问了一句。
虽然语气还算正常,但眼底深处的鄙夷之色却是难以掩饰。
来摊位上就花两个铜板点了杯茶,一坐小半天,换哪个店家来了都会不爽。
李愚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眼角再次猛跳两下后,翻手从袖间取出了一小锭银子。
“不必了。”
把银子丢到桌上后,他便径直起身离开了此处。
既然等不到,那就不等了。
就对方这种诡异行为,继续跟踪下去想必也探不出什么底细。
与其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施行计划。
李愚眼中精芒闪烁,脚步加快间没多久功夫便到了陈阳的院子前。
计划早已经定好了,只要他将对方引出城外,另一人便能联手利用早就布下的准备将其击杀。
而至于如何引出城,他心中也早就有了计策。
过深的计谋不仅耗费时间,还容易出现变故。
相比之下,一些简单粗暴的往往更容易成功。
比如说,假扮小偷,而后引对方追杀出城。
寻了个无人巷道后,他便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夜行服,以及一枚灰黑色的丹药。
溃灵丹,一种比较低阶的丹药。
服用后可降低修士身上的修为波动,简单来说就是掩藏境界。
若对方实力境界高些,很容易就能发现端倪,且持续时间也只有一炷香,平日间算是很鸡肋的丹药。
但眼下却是正好合适。
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服用后会降至练气圆满,对方根本没有不追杀的理由。
自己眼下要做的就是先潜入院内,等其回来时将丹药服下而后逃窜。
越是简单的计划,就越没有破绽。
不出意外的话,一切都会如自己预想般的发展。
将丹药放入袖间后,李愚便纵身一跃,掠过围墙进入了院中。
正当他考虑着从哪里开始逃窜更容易被察觉到的同时,一道破空声却是骤然自耳畔响起。
几乎本能的,他身形猛然往一侧横移了些许。
下一刻,一道近似无形的风刃骤然眼前掠过,切断他的两根发丝后消弭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