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大概是撞破了云翳穹的秘密后,奋力抵抗才侥幸逃脱。
奈何还是身受重伤,逃亡途中在这片不知名的密林中不治身亡了。
如果遇不到陈阳的话,大概率就要暴尸荒野了。
“既然我等修士并非是什么真正的神仙,那就还是讲究个入土为安吧!”
在做完了这一切后,陈阳又向着埋葬鲁桨的地方施了一礼。
这才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那枚储物戒指。
既然鲁桨说这里面的一枚玉简记录了整件事详细的前因后果,那就必须要好好看看。
太云宗的太上长老云翳穹,到底是坠入了什么样的邪道。
接下来可能发现的大灾祸,又是什么?
短时间内,有没有可能会影响自己接下来拜入太云宗的计划?
……
“哥哥,怎么样,玉简上说什么了?”
“说的是……太云宗那位扛把子云翳穹疯了,或者说是狗急跳墙了。”
“啊?那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去太云宗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短期内倒不影响我们拜入这个宗门,安安无需担心。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有点复杂。”
一盏茶的时间后,陈阳将贴在额头上的玉简拿下之后,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果然,这里面记录的事情有够劲爆。
也怪不得那位天宪司的传人鲁桨如此着急。
简单来说,太云宗的主峰之下秘密封印着一尊古时的天外魔物。
万年来,都由太云宗的历任太上长老口口相述。
外人不得而知。
这尊魔物极强,当年数位大能者联手才勉强将其制住。
并且根据相关星象方位地脉走势等,封印在了这片山脉之下。
据说,当时占据这片山脉的太云宗还是个二流宗门。
因魔物的缘故,得到了那些大能者的扶持后才一路扶摇直上。
几万年来都稳坐云栾州的头把交椅。
历任太上长老感念当年的扶持之恩,并且慑于接任时立下的天道之誓,一直尽心守护。
所以一直以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却不想,到了云翳穹这一任出了问题。
此人一开始倒也十分正常,甚至励精图治,将那想与太云宗平起平坐的云霆宗硬生生压了下去。
算是一位有能力、有手腕,颇为负责的太上长老。
直到,此人的寿元临近了尽头。
总所周知,元婴初期境修士的寿命是两千岁左右。
到时若不能突破瓶颈再近一步,又找不到增添寿命的丹药,那就也得走寿终正寝的那一步。
与那些老死于床榻之上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
任凭你生前能呼风唤雨,死后依然是万事皆休。
所以这万千年来,几乎没有修士能坦然面对这种结局。
毕竟都已经踏上了这条修真之路,谁不想最后功德圆满,求一个与天地同寿呢?
然而多数修士到最后不甘归不甘,可像云翳穹这般丧心病狂的,终究还是少数。
此人于五年前,居然通过某种方法成功联络到了太云山下被封印的那尊魔物。
并且双方之间达成了一个恐怖的交易。
那就是魔物承诺会帮助云翳穹突破瓶颈,晋升至元婴中期。
自此增寿三百年。
而云翳穹则是承诺会帮助魔物从封印中脱困。
按照鲁桨留下的玉简所载,目前尚未弄清两者之间的交易详情。
比如云翳穹接下来要如何解决自己接任时候立下的天道之誓,或者具体如何帮助魔物脱困。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交易确实达成了。
长则十年,短则五年。
等魔物出世后,必将造成一场惊天大劫。
届时不光凡人与低阶修士,就算是元婴大能都有可能在这场劫难中陨落。
可想而知这将多么恐怖。
不过好歹短时间内,似乎倒也并不影响自己接下来拜入太云宗。
……
“安安,你怎么睡着啦?”
“啊?有吗?”
高空中,陈阳无奈的看着正在用手背擦口水的安安。
方才再次御剑出发后,这小家伙在自己怀里听着这些前因后果时,居然就睡过去了。
看来这种复杂的世间阴谋对于安安这种天真烂漫的人,确实有些过于复杂了。
“嘿嘿,对不起啊陈阳哥哥,我可能是有点累了哈。”
“没关系,哥哥本来就当个乐子讲给你听。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呢。”
“嗯!有哥哥在安安什么都不怕!话说……大概还有多久能到那个永夜沼泽呀。”
“顺利的话大概也得三五天,路程尚远,安安再睡一会儿吧,醒了哥哥给你讲故事听。”
“好呀,安安最爱听哥哥讲的故事了。”
李安安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很快的,就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真是贪睡小家伙。”
陈阳望着靠在自己胸膛的小丫头,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宠溺之色。
旋即,便进入了长久的沉思当中。
既然答应了鲁桨,那此事就必须做到。
所以接下来等自己拜入太云宗后,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成金丹。
并且加紧修炼目前拥有的几种大神通。
只有这样,才能有十足的把握闯过幽谷。
尽早将关于云翳穹的事告知太幽州的莫家。
总之吧,这次自己虽然不小心沾染到了一个大因果,可好歹也算极有收获。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那鲁桨太穷了。
储物戒指里的资财极其有限,甚至是惨不忍睹。
大概是与这位修士的刚正不阿,乐善好施有关了。
……
五天的时间转眼即到。
因太云宗西边的地界已经靠近云栾州的边陲,所以沿途已经趋近于蛮荒,并没有什么繁华的城镇。
陈阳与安安自然也就没做什么停留,途中只在荒野略略修整了几次调养灵气。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的就来到了这个名为永夜沼泽的地方。
此时就见低垂的云幕下,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湿地。
当中雾气弥漫,于昏暗的光线下氤氲翻腾不已。
阵风吹来时,?裹挟着一股新鲜的潮湿与陈年腐臭之气。
乍一看上去似乎只是一片与世隔绝的普通荒地。
但当站在沼泽的边缘处时,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