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赫然有着灭魔气运的独特气息!
是第五道气运!
它竟然在这清岚宗之内!
这一刻,陈阳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巨大的惊愕过后,便是与随之而来的狂喜。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才刚刚从金羽傀儡拿到了第四道气运。
前后,甚至还没超过两天!
结果没想到这么快接近了下一道气运所在的地方!
只是,这股感应所指的具体方向似乎不太妙……
那里正是清岚宗后山区域。
云雾缭绕,幽深肃穆。
禁制之光隐隐闪烁。
显然是此宗的重地,甚至是禁地!
“陈道友也察觉到了?呵呵,我宗后山之下,正潜藏着一道极为少见的先天灵脉。其性温润中正,最是滋养神魂澄澈道心。门中历代师长,都爱在此结庐清修。尤其是太上长老,已在此闭关潜修超过三个甲子,以期参悟大道玄机。平日里,严禁弟子靠近,以免惊扰清修。”
察觉到陈阳的异常,周师叔先是微微一愣。
旋即顺着目光望去时,脸上便露出一丝了然。
嘴角更出现了一种与有荣焉的笑意。
而陈阳听了,则是心中猛然一沉。
刚刚涌起的狂喜瞬间被浇灭大半。
只是,面上倒是并未表露出分毫。
心思急转间,连忙顺着话头继续试探。
甚至眼中还出现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敬仰。
“哦?想必贵宗太上长老定是位功参造化的前辈了。晚辈出身海外苦寒之地,伶仃漂泊,从无名师指点。不知是否有缘,能得蒙前辈召见?哪怕只是聆听片语教诲,亦是毕生幸事!”
“陈小友慕道之心,当真是一片赤诚。只是,我宗太上长老闭关之前就已下过不见外客的严令。甚至莫说小友,便是宗主与我等也难得见上一面。后山那片区域,如今已被彻底划为禁地。除了太上长老一人,门内上下皆无人有资格踏入。”
“原来如此,是晚辈冒昧了。”
陈阳点了点头,仍旧未动声色。
但一颗心却是彻底沉了下去。
随后,强打精神悄然感应了一下。
清岚宗内修为最高的气息,正是从后山传来。
赫然是一位洞真后期大圆满,几乎半只脚踏入启元境的存在!
除此之外,宗内还有数道洞真境的气息。
初期,中期皆有。
甚至还有一位后期的。
强闯是百分百没戏的。
根本就是属于自寻死路。
绝对没有半点可能。
可不强闯,又如何能取走那里的气运?
巨大的希望之后,是更加令人窒息的难题。
事情,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这第五道气运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究竟该如何是好!
……
“姓陈的,方才你抽什么风。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本座却太了解你了!若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凭你小子的城府根本就不会有这种表现!那后山的灵气再充沛特殊,在你眼里恐怕也就那么回事。至于恳求什么前辈指点,更是纯纯的鬼扯!”
等进入一处客院后,那周师叔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只说让二者先行精心修养。
等恢复妥当,再让柳依依来奉茶致谢。
这客院,环境极好。
清新素雅,灵气充沛。
最主要的是还有一定的私密性。
自带几个隔绝探查的精密禁制。
于是等人一走,玄骨就迫不及待的质问了起来。
对于陈阳方才的行为,此魔实在是好奇至极。
“不错,除了安安之外,玄骨道友的确是最了解陈某的了——的确,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何事?总不至于是感知到第五道气运了吧!”
“不愧是玄骨道友,一猜就中。”
“嗯?你说什么!”
原本,玄骨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哪想还真被陈阳确认了!
于是,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千真万确,陈某也是万万没想到,第五道气运就在这清岚宗。先前在混元州之时,对其方位的感知是十分模糊的。只是可以确定,它就处在这相邻的黄云州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凭你小子的城府,会如此失态。在外人看来,无非是海外散修没见过大世面导致。但你姓陈的是什么样,本座最了解不过。嗯……既然如此,那事情恐怕是麻烦了!”
“这种情况,是陈某一直以来最最担心,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灭魔气运出现在某个大宗门,又埋藏在当中的禁地。这样一来,获取的可能性就太低太低了。就算是要面对另一个‘真魔战场’,陈某都着实不愿意面对眼下这种情况!”
“是的,那些绝地虽然凶险至极,但毕竟总有一线生机在,你小子又一身因果气运满身,总有置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可这种体系严整高手如云的宗门,凭我们现在的本事几乎什么可能突破!”
“不愿发生,也是发生了……为今之计,就是抓紧想个办法,不论怎么样都要速战速决。若是赖在这里太久的话,岂不是令人起疑?”
“本座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你小子这条修道之路,真是坎坷到无法形容!”
低声讨论了几句,二者不免都陷入了沉默。
现如今所面对的困境,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正如玄骨所说,绝地再是凶险,也终有一线生机存在。
即便对于旁人来说是十死无生,又能如何?
陈阳毕竟是十分特殊的。
而这一次,是真的难了。
通过方才的粗略感知,这清岚宗最少有六位洞真境修士。
散发着洞真后期大圆满气息的,自然是那位闭关修炼的太上长老。
还有一位洞真后期,大概率是掌门。
至于其余四个,周师叔是其中最弱的。
此等阵容,陈阳与玄骨有一百条命都不够闯的。
而且,这还是没把山中各种禁制包括在内的计算结果。
这根本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僵局!
……
就这样,一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二者一直搜肠刮肚的思索着各种办法。
然而,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整个客院内的气氛,也愈发的趋向于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