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只要有一丝精气存留,便可藉血重生。
而且魔功极其强大,且又诡异。
同等境界之下,三五个人族修士甚至都难以近身。
当初那些上界之人面对这种魔物时,都曾遇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情况。
差点就此折损了一个。
后面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彻底灭杀了两只。
剩下的那一只则是在机缘巧合下侥幸躲过一劫,并藏了起来。
待上界之人离开,这才又开始兴风作浪。
而那时整个界面本来就已经元气大伤,修士们在面对剩余的其他魔物时还在疲于奔命。
这一下,无异于更雪上加霜。
最后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将这玩意成功封印。
总之,因为时隔太久,又遇各种重大变迁,魔劫前后数万年的史料是模模糊糊。
如今基本处在支离破碎的状态。
但关于血魔的记载,却相对清晰。
早在西域时陈阳就听说过这种魔物的凶名!
而如今既然孔家面对的是这个东西,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怎么说呢?
即便当下陈阳对孔家有着些许同情,按说也是十分有限的。
接下来,无非就是作壁上观而已。
可既然此事涉及到了血魔,还真就难以置身于事外了。
一旦孔家取血无望,必定要殊死一赌,释放那魔物出来的。
这事,没有任何悬念。
虽说经先前的分析推导,血魔破禁之后,孔家大概率会被其所灭。
但终究是有那么一丝血咒得解的可能。
而一旦那血魔现世,带来的灾难是不可想象的。
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
届时,死亡的威胁理论上人人有份。
目前占据了神秘青年肉身的那个魔物已经是个大麻烦了。
陈阳是打心眼里不希望世上再多出个这种玩意!
“孔家之所以能从立族之初就屹立不倒,并且愈发枝繁叶茂,固然离不开家祖的英明与后代的自强不息。但究其最根本的原因,却说来有些好笑。一切的一切,无非只是为了自救尔。陈道友你看,这玉露州虽是广袤无际,可如今又有几个万年家族呢?”
“确实,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有祖宗余荫在,日子又过得太安逸,人就容易懈怠。据陈某所知,许多修真家族就是这样一点点陨落的。狂妄膨胀,无端挥霍,荒废道业等等等,都是在所难免。不同于异姓修士聚集的宗门——若没有十分特殊的动力,修真家族的确很难万年长青。”
“对于这只血魔,以及我们血脉中的恶咒,孔家是世世代代都在寻求破局之道。三万年的光阴,也就在这样奔奔忙忙的日子里过去了。数月前,当孔某得知了火凤之血事情后,还以为天救孔家,在日期马上临近的时候终于迎来救赎。可却没想到,上天却是与孔家开了个玩笑。”
“道友谨言,目前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地步。或许,接下来孔家还是有机会的。孔道友放心,如果情况允许,陈某自然不会吝惜那滴灵血。”
“有陈道友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
就这样,二人用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随后,陈阳在距离孔家万里之内的范围选了一处地界。
开始一边闭关一边静等消息。
孔慈则是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孔家。
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只有听凭天意了。
……
“从现在起,哥哥就要开始闭关了。时间很紧,希望有些事情能够做成。”
“哥哥准备研究些什么呀?”
“如今哥哥的神识之力已接近化神,是时候尝试开启那上界邪修的储物戒指了。另外,那《乾坤九字决》也可以试着参悟一番。”
“好吧,距那血魔出来只有不到一百天的时间啦,哥哥要抓紧呀。”
“嗯,哥哥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的。”
当下,兄妹二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灵气尚可的小山。
随便选了一个山洞作为临时洞府后,陈阳第一时间就开始了闭关。
先前在琅嬛福地的那三年,虽说日子是枯燥无比,脑子每天都要被那些‘无聊’的文字塞满,可裨益也是极大的。
毕竟,那可是此界儒道一脉全部的巨著。
在通读了一遍后,陈阳的神识之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就不能真正达到化神境修士的地步,但肯定也差不了太多。
那这样一来,从前某些不能做的事情,就可以提到日程上了。
其实按照陈阳一开始的想法,是从琅嬛福地出来之后就开始闭关。
最好能苦心钻研个十年八年的。
奈何因遮天璧的事情,一直没有得闲。
现如今,又遇到了关于血魔的事情。
不过就算时间再紧,也一定要着手去做了。
……
“哥哥,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用的啊,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毕竟是上界修士的东西,况且此人还是个邪修,古怪也是正常的。”
十日后,经过陈阳的努力,终于彻底解开了斑斓城中那邪修士的储物戒指。
而当下摆在兄妹二人面前的,一共有五样东西。
一块血光淋漓的令牌,其上刻着‘煞幽’二字。
一柄阴气缭绕的短匕,通体散发着不祥之意。
一只拇指大小的药瓶,里面共有两颗丹药;一颗臭气熏天,一颗香气扑鼻。
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却不能照人只能照物。
一卷灰暗的灵兽之皮,内中撰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足有上万。
东西是有点少,不过却是样样都神秘异常。
一时间,不禁让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我怎么感觉这些东西哥哥都用不上啊,怕是只能卖了换钱吧?就说这两颗丹药,多奇怪。香的那个香到邪门,臭的那个臭到发苦。只是闻一闻都这么难受,乱吃肯定怕是会出问题的!”
“前四样大概率是用不到了,不过这会儿就说卖也有点为时尚早。至于这块兽皮,应该会有点用处。上面,记载的好像是一篇功法?”
大概看了一眼后,陈阳索性将那令牌、短匕、药瓶、铜镜全都收起了起来。
只留下了那块兽皮捧在手中,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