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司南川的心狠狠地一颤,下意识地要走过去。
“你别过来……”韶颜咬着牙,撑着地面后退,面色无奈。
“颜颜……”司南川却一步一步,十分坚定的走向了韶颜,将一直躲闪的人儿搂入怀中,轻轻拍着韶颜的后背,“没事了,我在这里。”
鼻尖清冽的气息险些让韶颜控制不住,靠在司南川的胸膛,韶颜单手死死地抓着司南川的手腕,牙齿咬着嘴唇,尝到了几分血腥味。
但是此刻这种痛觉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她的身上就好像是有无数蚂蚁爬来爬去,这种感觉,都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司南川抿唇,低头看着脸色潮红的韶颜,心狠狠地一颤。
现在受折磨的不止她一个,他也时时刻刻守着折磨。
明明就在怀里,但是却能碰,不能吃。
韶颜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抖得也越来越厉害,呼出的热气也愈发的灼热,而身边的司南川此刻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好像只有他的身上可以让她缓解这种燥热。
韶颜努力靠近司南川,肌肤相触的那一瞬,不仅是韶颜,就连司南川也愣住了,浑身僵硬,任由韶颜的小手慢慢的伸进他的衣襟。
此刻的韶颜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媚眼如丝,眼神失了焦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司南川,傻笑,白皙的指尖抬起,敷在了司南川的脸上。
司南川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颜颜,你再忍一下就好。”
韶颜却因为被抓住了手腕,所以合适不喜,直接甩开了司南川的手,然后捧住了他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温软略带着湿气的唇附在他唇上的时候,司南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因为怀中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在崩塌。
韶颜含着这一张嘴,似乎还不满足,顶开了司南川的牙齿,在他的口中横冲直撞,就像是懵懂的小兽一般,在寻找着自己喜欢的地方。
鼻尖的馨香以及怀中的温软,让司南川的双拳紧握,所有的理智都被一巴掌拍飞了,直接按着女人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好不容易等到司南川控制了自己,松开了一点韶颜,但是韶颜却不依不饶的哼哼,一定要靠过来,司南川苦笑,若是真的等你醒过来了,怕是要恨死我了。
司南川咬着自己的舌尖,努力保持清醒,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拥有她。
门外的门铃很快响了起来,司南川舒了一口气,把人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之后过去开门。
顾司越拿着一个箱子站在门外,在看到衣衫完整的司南川的时候,愣了一下神,然后就扫到了司南川被咬的有点红的上嘴唇,嘴角抽搐。
果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顾司越进去的时候,看到被子里面的一团,一直在动来动去的,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过去:“这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你非要让我过来,用最麻烦的法子?”
“少说废话。”司南川瞪了一眼顾司越,“赶紧的。”
顾司越叹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之后,低头给韶颜注射了药剂,说道:“我跟你说,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若是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了,你真的舍得?”
要知道,此刻被下了药躺在床上的女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把人娶回家了,如今也有了机会,他竟然可以舍得把这个机会放跑了。
“好了就滚。”司南川走过去,微皱着眉头。
顾司越:“……”
果然可以成为夫妻,这卸磨杀驴的性子,都是一个样的。
“今天晚上看着点,有可能会发烧,照顾好的话就不会了,看缘分了,还有这个,是药膏,嘴巴上的伤涂一涂就好了,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这种药都能给下了。”顾司越摇头叹气。
司南川只是冷冷的一个眼神丢过去,顾司越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了。
注射了药剂韶颜也总算是安分下去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两鬓的长发,嘴唇也被咬破了,看上去狼狈的不行。
司南川苦笑,走过去,伸手将韶颜捞进了怀里,然后细细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苦笑更甚。
司南川低头在韶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直接进了浴室。
这个时候,他不能伤到了韶颜。
冲了冷水澡之后,司南川这才冷静下来,穿了衣服,睡到了韶颜的身边,把人抱住了之后,这才闭了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韶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司南川的怀里,不知为何,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那个油腻腻的大叔。
而且她昨晚好像还有一点印象,司南川,并没有碰自己。
韶颜垂眸,神色有些复杂,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胳膊,那里还隐隐作痛,昨天晚上的时候,顾司越给她注射了药剂,让她冷静下来了。
“醒了?”
韶颜的动作很小,但是还是惊醒了司南川,声音还有些沙哑和疲倦。
“嗯。”韶颜应了一声,顺道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低头,“昨天晚上,谢谢你。”
“不必。”司南川伸手揉了揉韶颜的脑袋,眉眼温柔,“或许,是想等到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我不愿强迫你。”
韶颜点了点头,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坐在了床沿:“司南川,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司南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可以依赖我,我想让你依赖我。”
“但是我不想。”韶颜回头,盯着司南川微皱的眉头,说道,“有些我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我不想最后成为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存在。”
或许这是很多女人都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对这种事情很抗拒,大概就是因为家庭关系,她母亲的悲哀,她不想自己再去体会一次。
她不想步入母亲的后尘,只有自己独立了,才能有资格把我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