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颜没办法,至少答应下来,扶着叶笙笙起来,去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了旁边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叶笙笙身上的衣服。
在看到伤口的时候,韶颜哭的更凶了,眼泪模糊了视线,那一抹鲜红,也愈发的明显了,韶颜的手一直在颤抖,她根本不敢去碰叶笙笙的伤口。
“狗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韶颜哑着嗓子,给叶笙笙擦去了身上的血迹。
叶笙笙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颜颜,你竟然还会哭成这样……”
“你闭嘴!”韶颜抬头,面色有几分凶狠,瞪着叶笙笙。
“之前,生小叶子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哭的……”叶笙笙也是一点都不怕死的,也不听她的话,继续开口。
“叶笙笙!你闭嘴!”韶颜怒了,但是脸上的泪痕,却让这一抹怒容,显得格外的有趣。
知道韶颜是真的生气了,叶笙笙也不说话了,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让韶颜上药包扎,垂眸去看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有几分复杂。
一直等到包扎好了之后,韶颜这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给叶笙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为着喝了下去,瞪着叶笙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他死了。”叶笙笙咳了一声,血止住了之后,她也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
韶颜:“……”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
他死了就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杀的。”叶笙笙的唇色惨白,此刻却勾起了一抹笑,“颜颜,他是我杀的。”
“杀了就杀了!他伤了你,就该死!”韶颜恶狠狠地开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他牵扯上关系。”
“颜颜……”叶笙笙无奈。
说话间,手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叶笙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后接起来:“你是不是死了。”
电话那一端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叶笙笙怔了一瞬,随后叹气,说道:“玫瑰酒店,6024,我给你看个人。”
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韶颜盯着叶笙笙手中已经染了血的手机,眸色微暗。
叶笙笙,似乎隐瞒着什么事情。
“前男友。”叶笙笙解释了一句,伸手,覆盖住了韶颜的手背,“这件事情,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韩亦?”韶颜深吸了一口气,“狗子,我不在意你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你就是叶笙笙,那一个我认识的叶笙笙,但是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求救无门,来找我!就算是受伤了,也别让我知道!”
叶笙笙微微一怔,随后失笑,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凑过去,抱住了韶颜:“颜颜,谢谢你。”
“我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今天的事情,没有第二次。”韶颜说道,把叶笙笙的手拿开,让她靠着沙发,低头打量她腹部的伤口,“这个人要怎么办,要我抛尸吗。”
叶笙笙更是哭笑不得:“不用,只是他自己没有解决的事情,让他自己过来解决,我只是无辜受累而已。”
韶颜不说话。
“颜颜,我没骗你,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韩亦的关系,才会出手。”叶笙笙解释,“等他来了,让他自己解决,我不让你叫救护车,不过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根本解释不清楚。”
韶颜依旧是不说话,坐在叶笙笙的身边。
叶笙笙知道,韶颜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凑过去,把脑袋搁在了韶颜的肩头,说道:“颜颜我累了,现在是我病号!”
韶颜:“……”
叶笙笙靠着韶颜,大概是因为安心的缘故,所以很快就睡过去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锁。
半个小时后,韩亦也到了,进房间之后,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和已经包扎过,但是浑身都是血的叶笙笙身上,眸色一暗,眼底似乎在酝酿着某场风暴。
而跟着韩亦一起进来的左决在看到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叶笙笙的时候,整个人都抖了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主子,果不其然,脸色已经黑下去了。
但是当左决的视线微移,看到坐在旁边的韶颜的时候,愣住了,再看看肩膀上的一个脑袋,左决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
韶颜在看到韩亦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寒芒,盯着韩亦。
韩亦同时也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韶颜,也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叶笙笙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接到电话,所以连累了韶颜,卷入了这件事情。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韩亦深吸了一口气。
韶颜如今的身份还是司南川的太太,而且和叶笙笙的关系不浅,不管从哪里层面来说,此刻把韶颜惹了,绝对不会是上策。
“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你而起,我若是晚来一步,看到的可能就会尸体了。”韶颜的言语冰冷,“你的身份到底会带给身边的人多大的灾难,你不知道吗。”
左决面色一滞,下意识的看向了和自家主子呛声的女人。
这好像还是第一个,而且主子的态度好像也有点不一样,对这个女人,似乎格外的客气。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韩亦让自己冷静,冰冷的俊颜上也闪过一丝怒意,随后看向了已经倒在地上气绝已久的男人,“过去看看。”
左决赶紧应下,过去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倒吸了一口气:“主子,这件事情,或许不是意外。”
韩亦走过去,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眉心微皱:“查。”
“是。”左决应下的很快。
“你现在不应该解释一下吗?”韶颜盯着韩亦,“这一次,是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以后,你可以看好自己的手下吗。”
“司太太,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现在,马上出去。”韩亦觉得自己也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