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不觉好笑，“我骗你做什么？”
陈瑶瑶还是难以置信，“看不出来，你更像靠脸吃饭的，不像有真本事的，你是大夫，那位帅哥也是大夫嘛？”
人都有爱美之心。
更何况，顾棠实在长得妖孽，陈瑶瑶脸红地偷偷往他那里看，当人看过来，脸更红了，“你们医院还是看脸招人的啊。”
姜苒摇头，“我们不是医院，他也不是大夫，是老板。”
眼看着话说着说着就跑远了，陈姐连忙拉回正题，“姜大夫，你看我女儿这是什么毛病？能不能治？”
姜苒收回手，“忧思过虑，简单来说就是压力过大造成的，我看脸色好像还有点营养不良，我开个方子，你回头拿点药吃就行，还有我再给你写一些能补身子的食物，你照着多吃点，最迟一个星期头疼的毛病就没事了。”
说着，她从前台拿了支黑笔，撕了张便利贴埋头就写，写到一半，顿住，抬起头来问道，“你平时有喝茶的习惯嘛？”
陈瑶瑶傻愣愣地问，“奶茶？”
姜苒皱了皱眉，“差不多，我明天给你拿些茶叶来，你配着喝就行，等把茶叶喝完，我再给你开调理月事的方子。”
正要开方子的时候，她也才想起来，就刚才那个脉象，不用几天，陈瑶瑶应该就要来月经了，到那时，里面正好有几味药相冲。
虽然药茶的效果要轻微一些，但药性也更加温和。
知道不用喝苦苦的中药，陈瑶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先不说她信不信，就看父母那样，她也躲不过，既然如此，当然来个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更好。
姜苒又说了几句，就带着人上去休息了。
次日。
他们没回去，林宣开车过来送东西，姜苒将茶包拆开，给陈瑶瑶现配了一个星期的量，交给她，陈姐要给诊费，姜苒没要，“举手之劳。”
陈姐说，“那我给你们留着房间。”
姜苒摇头，“不用，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不过，他们傍晚才出摊，白天还是需要有地方落脚，陈家人自然当仁不让，陈瑶瑶泡了茶，本来有些抗拒，喝了口还蛮好喝。
等姜苒他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陈瑶瑶问了父母，知道他们晚上就在人民公园摆摊，更是好奇，上网查了下他们的名字，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实在在家里待着无聊，想了想，抱着长焦摄像机，又拿了自拍杆，打算出去做直播去。
陈瑶瑶在网上是个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平时探探店，推荐推荐美食，偶尔也会充当初学者，自己动手做东西吃。
一转眼，到了晚上。
比起昨天，今晚来得人要多上不少，陈瑶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都快排到湖边的队伍惊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走走，我带你们去看帅哥美女去。”
说着她就拿着自拍杆挤了过去。
好不容易等排到她，摊位前的正好是顾贝贝，见到人眉头一挑，“哟，小妹妹，好巧啊，要什么？”
陈瑶瑶手里也有点钱，看了下价格是在接受范围内， 便每样都拿了一点，又闻到茶香，也有些馋，指着茶包也要买，“茶叶也是每样来一份。”
顾贝贝先装了点心，“这个不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小苒， 你过来下！”
随着她喊出声。
陈瑶瑶下意识地将镜头对着后面，只见姜苒又换了一身衣服，墨绿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件垂到小腿的，颇有民族风味的粗线针织长衫，今天她需要现成做点心，故而将长发挽了起来，脑后坠着珍珠发簪。
她撩开帘子往这边走，就像是从画里活了过来似的。
直播间骤然沸腾了。
弹幕连绵不绝。
“卧槽，美人啊！”
“这是明星吗？阿婆主出息了啊，这是接广告了！”
“长得好漂亮啊，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好像大家闺秀。”
“……”
“瑶瑶？”姜苒对陈瑶瑶还有点印象，见她过来也有些惊喜，下意识地弯了下眼睛，“你也是过来买点心的？”
陈瑶瑶愣愣地点头。
昨晚见面的时候，姜苒戴着口罩，只能看出来年轻，双眼双看，但看不出来有这么漂亮，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顾贝贝说，“她也要买茶叶。”
姜苒了然，走到一旁挑选起来，趁着她低头，陈瑶瑶恍惚回过神来，这才有时间关注弹幕，一低头，就发现弹幕刷刷的。
她自嘲道，“你们也真看得起我，我哪来的本事接广告，人也不是演员，是个中医大夫，好看吧，还有更好看的呢，有个超绝的帅哥……”
听她在那里自言自语。
姜苒拿着挑好的茶叶过来，“我给你开的方子需要忌口，不能吃的东西我都已经写好了，回去仔细看一下，这些是你能喝的。”
陈瑶瑶接过来道谢，“谢谢姜大夫，对了，你们美人老板呢？”
姜苒扫了眼她的手机，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在直播？”
陈瑶瑶顿时挺直了背，下意识地把手机盖住，战战兢兢地问，“是不是不能露面？”
姜苒笑着摇头，“没有，顾棠，有人找你。”
冲着顾棠这张脸来的客人不少，盛情难却，他只能系上围裙充当服务员，听到姜苒喊他，拿着菜单，扭头过来。
陈瑶瑶咻地一下竖起手机。
顾棠脚步微顿，疑惑地看向姜苒。
姜苒解释，“在直播，让你来打个招呼。”
顾棠点头，也冲着陈瑶瑶笑了笑。
刹那。
弹幕更加沸腾了。
如若说姜苒是副山水画，那么顾棠就是油画，眉眼之间尽是风情万种，好似狐狸成了精，浅浅一笑，令人眩目。
哪怕隔着网络，都让人神魂颠倒。
“老公，老公，我直呼老公！”
“好绝啊，好绝，我总算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这俩该不会是一对吧？画风不对啊！有种清水混海棠的不协调感。”
“……”
胡言乱语，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陈瑶瑶被笑得荡漾，收好东西，在后面客人的催促下恍惚地付好钱，提着东西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