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进到客厅,鱼舒欠身坐在椅凳上,拿半个臀瓣挨着椅面,后背挺直,一副乖巧的模样。看鱼姐姐这个样子,其余四人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也能看出这个“妈妈”肯定对鱼姐姐颇为严厉,否则不会让鱼姐姐这么紧张,鱼姐姐这个样子跟自己去见长老、组长他们不是一般无二吗?
等了一会,偏房门一声轻响,丁野他们扭头看去,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丰满女子从里面边挽着头发边款款走了出来,她上身披着一件鹅黄色的薄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小褂,**一条宽松的淡粉长裙,脚下趿着一双绣花粉红布鞋,脸上看不出抹着什么,皮肤光滑洁白,还透着一些粉红,整个人就像掉进了粉色的面堆里一样,看起来粉嫩甜美。
“妈妈好,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丁小妹,另外三个是她的哥哥。”鱼舒见这个少妇走出来,连忙站起身子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四个人急急忙忙地学着鱼舒样子,也各自行了一礼,嘴上齐声说道:“妈妈好。”
那位粉红少妇看到四人模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们三个男孩子可不能叫我妈妈,只有你们这个小妹妹可以哦。你们就叫我花姨吧。来,小妹妹,让花姨看看你。”
四个人不知道妈妈这个称呼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会听到花姨的话,感觉自己应该又是出了个丑,好在天天出丑也就习惯了,三人不以为然地继续站在那里,丁小花听到她的话往前两步,走到花姨的面前。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平时都做些什么呀?听舒儿说你父母都不在了是吗?家里可还有什么大人?”花姨拉着丁小花的手关切地问道。
“那个……回花姨的话,我叫丁小花,马上就要十四岁了,平时就跟着三个哥哥在各地的街头卖艺,家里就这三个哥哥,再没有旁人了。”丁小花一五一十地按照先前定下的说法回答了花姨的问话。
“哎呦,你看看,他们多可怜啊,这么小就要靠自己在街头讨生活,真是天见可怜。”花姨拉着丁小花,满脸怜悯地对着鱼舒说道:“你名字里有个花,我名字里也有个花,这就是缘分了,听舒儿说你要到我们醉花楼里来营生,是吗?”
丁小花听闻连忙点了点头。
“既然你诚心想来,而且我看你们兄妹几人确实可怜,要留下你们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下你,毕竟醉花楼也不是什么普通场馆,不是谁都可以来的,可以吗小花?”花姨还是一副关爱模样。
“花姨尽管问便是,小花一定诚实回答。”丁小花看着花姨说道。
“好好好,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花姨了,你也应该叫我妈妈。”花姨笑容满面捏着小花的胳膊说道:“你们兄妹几人是刚刚出来闯荡吗?看你们没怎么到过这里的样子。”花姨这句话已经非常委婉了,按说街头卖艺的人总归走南闯北,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没有见识。
“我们兄妹四人是在北边边疆一个叫戍边镇的地方认识的,我跟丁大哥是亲兄妹,另外两人是我们后来结识的,我对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任何印象,据说是因为兵乱被人杀了。我们四人一直到处乞讨流浪,后来遇到了我们的师父,教我们一些拳脚棍棒功夫,让我们学着卖艺赚点银两。过了几年,我们的师傅生病死了,我们就漫无目的的到处瞎走。这个地方我们是第一次到,醉花楼这种大酒楼也从来没有进过来。”丁小花低着头局促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真是苦命的孩子。花姨看你身上很结实,你们的拳脚功夫很高超吗?练了很久了吧?”花姨的手已经快把丁小花上身捏遍了,捏得丁小花很不舒服,但又不好拒绝,毕竟她虽然揉揉捏捏,看起来也不过是在观察她的身体状况而已。
“很粗浅的功夫,我们师父说就是些杂耍手段,一再告诫我们不要瞎闹,否则被人打死都是活该。”丁野他们自从第二次见了秦无忧决定要隐瞒实力以来,他们就时时刻刻互相提醒着要低调、藏拙。
“原来是这样,那花姨要问你一些女孩子的问题喽,你月事还没来过吗?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做过?”花姨放低了声音,拉近跟丁小花的距离,手顺势在她屁股和腿上走了一圈,看起来颇为满意。
丁小花此时又羞红了脸,跟鱼舒简短的聊天已经让她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许是天性使然,聊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会让她感觉面红耳赤。“嗯……鱼姐姐说我快了……我也不知道……还做过什么事情?”丁小花却是没有明白花姨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好好好,我看呀,你就跟你鱼姐姐一样叫我妈妈好了,这几天就跟着舒儿学些东西,以后有什么安排我会跟舒儿说的。”花姨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个,妈妈,我这三个哥哥他们怎么安排呢?”丁小花虽然很满意花姨对她的态度,但是她好像一直没提过丁野他们的事情。
事实上花姨也确实没有把三个男孩子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三个男孩子没有任何的价值。“哎呦,我差点忘了,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好了,舒儿啊,你再去跟胡大哥说一声,小花这三个哥哥就先跟着他打打下手,跟着做做巡逻护卫的活。”花姨一副早就安排妥当的模样。“哦对了,他们三个人的银两就先按照小厮的标准发放好了,干一段时间好的话再多给提高点。”花姨特意把银两说得很重。
虽然不知道小厮的标准是多少,但是几人听在耳中,却有“果然如此”的感觉,在他们现在看来,确实如鱼舒所说,到这里干活轻轻松松、还有银两保障。
看来他们是真的遇到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