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第一名的作品,还是不要有什么期待好。”
“为什么?”有人不解的问道。
李总神秘的笑了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才道,“举办方那老总,你们也知道是谁吧,听说啊,最近他身边有个宠儿,想要拿下那个冠军,早就内定了。”知道原因后,众人哗然,也就是意味着,那个项目的奖金会落回自己人的口袋中,第一名并不是实至名归的。
而那个宠儿的设计也别想着有多少含金量。
封枭寒越听,眸子越暗,眉头都皱了几分。
想到近来唐染没日没夜的为了那段幅作品努力,结果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比赛本身就不公平,他就不紧有些心疼了起来。
“可惜了,还以为这次能看看新时代真正有实力的人。”有人惋惜着。
李总又开口-爆料道,“那你是不知道,那宠儿是个大学生,设计出来的东西跟一坨屎一样,原本定下的那个冠军那才叫绝,天赋特别的高,可惜了。”
“……”
一场有内幕的比赛就这么成为了上流阶层的饭后闲谈。
应酬结束后,封枭寒回到公司,将助理唤了进来,“习越张庭那边是不是有个饭局?”
助理查看了一下最近收到的消息,点点头,“封总,那个准备推掉了。”
封枭寒忙摆手,“不推了,答应他,今晚安排见面。”
原本习越那边约他,想要跟他谈一个合作,但封枭寒不大感兴趣便没打算给这个机会,不过今天听到了珠宝比赛那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去。
反正都帮了唐染这么多了,不差这一点了。
于是,晚上,封枭寒如愿见到了习越的老总,张庭听着大肚便便在包间里等候着。
见封枭寒出现了,他忙起身堆满了笑脸相迎,“封总,你好。”
封枭寒只淡漠的点点头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张庭尴尬一笑收回了手。
两人落座后菜品也尽数上了饭桌。
“封总,今天能够见到你,我的荣幸。”说着,张庭拿起酒杯跟封枭寒敬了一杯酒。
一顿闲聊过后,饭桌终于进入正题,封枭寒不紧不慢的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角,等待着张庭开口。
张庭提出想要以八千万的价格拿下封氏旗下的一批货,封枭寒闻言,轻笑一声,不言而喻。
跟他谈那批货,出价比八千万高的人不是没有,但对于习越来说,能够给到八千万已经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极限了。
他们自知这个价格,除非能够约到封枭寒面谈才有希望,不然都不用看了。
原本张庭还以为邀请会石沉大海,没想到忽然就学到了封枭寒,想不通为什么,但高兴也是真的。
能够见面说明一切皆有可能。
“或者,封总,您觉得什么价格合适?”张庭见主动权抛给封枭寒,等待他提出条件。
心中正思索着,如果他提出的价格抬的不算离谱,借一下但也是应该可以凑够。
结果下一秒就听得封枭寒话锋一转,“张总,贵公司旗下听说在举办一个珠宝设计大赛,名声大噪啊。”
张庭双眼一亮,“封总,没想到您也在关注这个比赛。”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冠军定了么?”封枭寒问。
张庭怔了怔,大脑飞速运转的,封枭寒绝不可能闲的无事问这个比赛,“封总,您难道有更合适的人选?”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这个能够见到封枭寒一定和自己举办的这个比赛有关系。
同时也在心中筛选着这个参加比赛的选手,究竟哪个一个会和封枭寒有关系,可是想来想去没有一个符合的。
这下他倒是好奇了,究竟是哪路神仙能够让多年来不近女色的封枭寒出手。
“我可以答应把那批货给你,但条件……”
闻言,张庭心中一喜,一拍大腿,忙道,“只要你肯,冠军您说是谁那就是谁!”
以八千万的价格拿下那批货,封枭寒已经是吃亏了,张庭没理由在跟他谈别的条件了。
原本冠军定的他的地下情人,现在也得为封枭寒给让步。
对于张庭来说,女人永远没有公司利益重要,何况只是一个一时的玩物罢了。
上不了台面也见不得光,过一段时间就换了,一个冠军也只是他哄女人的东西。
封枭寒却摇摇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记着桌子,半响,的“比赛的事情我不干预,但……”
他顿了顿,急死张庭。
“比赛必须保持公平公正,冠军不能有内幕,该是谁就是谁,按照你们的专业水准去评估。”
张庭闻言,沉默了半响,一时间有些看不懂封枭寒的操作,他原本还想着他这是要拿冠军去哄那个女人开心。
现在他却说,要自己保持公平公正,亏这么多就为了换一个没有内幕的冠军?真是奇怪。
“怎么,做不到么?”封枭寒微挑眉,幽深的盯着张庭,心中盘算着,若是他不同意,那么他只好换一种手段了。
听说张庭的原配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原本是想要张庭把冠军给唐染可是仔细一想,自己如果这么做,比赛一样是不公平的,唐染也一定不喜欢她这么做。
于是他便换了一种方式,砸一批货换张庭还比赛一个公平公正,冠军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更何况他相信唐染,以他这么多年的眼光去看,她很大概率那副作品能够夺冠。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条件,张庭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拿起酒壶就给自己的杯子和封枭寒的杯子倒上了酒。
“封总,咱们合作愉快!”
两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声响,合作达成。
次日中午,珠宝比赛结果如期公布,封枭寒正在封氏开会,台上的员工正在用ppt演讲汇报着工作进程。
封枭寒心不在焉的转动着手上的笔,员工讲的话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此刻的耳朵就像是装了反弹器一样,将别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弹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