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河松了口气,又问,“那这样本……”
秦轩辕说,“让我想想吧,葬礼结束之前我会给你个答案的。”
嗖!
说到这里,秦轩辕将抽完的雪茄也从旁边的车窗给丢了出去,然后对唐天河说,“咱们聊的时间也够久了,先进去吧,不然,以唐总多疑的性格,肯定又要怀疑了。”
唐天河点点头,“好的秦先生,我听你安排。”
“嗯,对了,唐总如果要问你你是怎么联系上我,让我来给她当保镖的,你准备怎么说?”
“秦先生您放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我会告诉小意是我在国外的一个朋友给我推荐的您,绝对不会将您的身份暴露出来的。”
“嗯,那就好,进去吧。”
秦轩辕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开始的时候,唐天河像个跟班一样跟在秦轩辕的后面,但是秦轩辕跟他说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他们家的保镖,他要是表现的对他太尊重的话,唐小意肯定会多心得。
唐天河也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摆出老板的姿势来,走在了前面。
进入杨家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杨天顺夫妻这时候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杨冰凝已经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如果要是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话,这个家就没办法再维持下去了。
他们两夫妻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当做香火的延续。
杨冰凝没被遇害之前,他们就想过要给杨冰凝生一个弟弟妹妹,如今杨冰凝不在了,更是要实行这个机会才行。
不过,虽然他们夫妻决心向前看了,但是大家在聊天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刻意的避开杨冰凝的名字。
毕竟,这已经是所有人心中不能去触碰的一根刺了,平常扎在心里就已经够难受的了,要是再去用手碰它的话,会更加受不了的。
有的事情,并不是说你不去想它它就不会存在的,也不是说你想办法去忽略它就能够忽略掉的。
人们会习惯一些事情的存在,也会习惯一些人的离开,但是那些人的离开,会永远的在我们的心里留下一道伤疤,平常的时候不敢去触碰它,但是只要你触碰到它了,就会让你痛不欲生。
尤其是我们的亲人,爱人。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才会默契的不提起杨冰凝。
没人想要遗忘杨冰凝,只是全部都缺少了再次提起她的勇气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吃完晚饭,唐天河夫妻也在杨家住下了,杨冰凝的葬礼订在明天举行,今晚他们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就要开始筹备,举行葬礼了。
华夏人讲究的就是人死之后,入土为安。
杨冰凝死了,杀害杨冰凝的凶手也被秦轩辕给手刃了,如今杨天顺夫妻大仇得报,他们只想赶紧将自己的女儿安葬,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再呆在冰冷的停尸房了。
秦轩辕并没有呆在自己的房间中,而是走到了别墅外面,坐在地上抽烟。
一想到杨冰凝明天就要安葬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徒弟,这辈子咱们俩没缘分,下辈子,你早点遇见我,我一定将我没来得及教给你的本事全部教给你,我发誓!”
秦轩辕一边抽烟,一边迷离的眯起眼睛,心里感觉很是后悔跟苦涩。
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这次对杨冰凝的死,却格外的难以承受。
是因为她太年轻了吗?
应该是吧。
秦轩辕跟刑阴阳说过了,让他将鬼见愁的葬礼推迟一天,要不然的话,鬼见愁的葬礼跟杨冰凝的葬礼全部挤在一天,他还真的是分身乏术。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鬼见愁,但是秦轩辕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希望鬼见愁能够理解吧。
叮铃铃!
就在这时,秦轩辕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竟然是京城本地的。
秦轩辕拿起手机接通,不耐烦的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买房不贷款不买保险,不要再给我打来,不然老子就骂人了啊!”
“咯咯,轩辕哥哥,人家好不容易才跟你联系上,你就这么凶人家吗?真坏!”
秦轩辕听到对面那略显做作的声音,手中的烟直接吓掉在地上,他整个人瞬间无比清醒,疼得一声就站起来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又媚笑着说,“你草?轩辕哥哥你真是够直接呀,不过你要是想的话,人家也不会拒绝你的哦。”
秦轩辕头皮发麻啊,嘴角狂抽着说,“赤练,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的?”
没错,电话那边的女人,正是秦轩辕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女人之一,赤练!
他做梦都想不到赤练会给他打电话,他明明换手机号了啊,而且他发誓他绝对吩咐过凤凰他们不要告诉赤练了,赤练是怎么知道的?
赤练用熟练的中文,若有深意的说,“咯咯,轩辕哥哥,你要是觉得换手机号码这种小手段就能够把人家给甩掉的话,那你就真的是白日做梦呢,不要忘了,在很多事情上,女人,永远要比男人更加有优势哦。”
秦轩辕脸黑,他立刻说,“那什么,赤练啊,很开心你给我打电话,不过我现在好忙啊,我得先挂了啊,有时间再聊哈!”
“你要是敢挂,我敢保证,你的新欢唐小意那里,绝对会收到很多劲爆的照片跟资料哦。”赤练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秦轩辕一愣,有些谨慎的问,“你想干吗?我告诉你千万别乱来啊,唐总跟我只是雇主与保镖的关系,她不是我的什么新欢,你不准去骚扰她听到没有?”
“啧啧,不是新欢的话你干吗要这么护着她?轩辕哥哥,我应该吃醋吗?”
“吃醋你个头啊,我说了,不要去骚扰唐总,不然我就生气了!”
秦轩辕很严肃的呵斥了一声。
他太了解赤练了,这女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她什么都不在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讲究任何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