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一听他愿意收,李若棠秒变脸,殷勤地把荷包塞到他手里,心满意足地笑了:“那还请王爷记得戴在身上,多多惦记着我们的感情才好,爱你哟!”
迅速丢下一句话,李若棠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苏澈独自在风中凌乱——
她方才,可是说了“爱”?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总共不过五日,怎的这就到了说“爱”的地步了?
“李若棠……”
望着手中这个算不上精美但好歹没有明显线头的荷包,苏澈松开了眉,冷声道:“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查到?”
书房里,除了苏澈并无他人。
“属下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半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目前属下所知,小姐似乎并非我大梁人,至于具体来自何处……属下还在查。”
苏澈眸色一沉,眉心紧拧。
不是大梁人?
李若棠……
李姓……
“本王倒是记得,李乃槐安国姓。”
锐利的目光直逼声源,苏澈眉目微展,语气中多了几分思量。
确实……
从坟岗选妃开始,诸多巧合凑在一起,让他一时间都忘了其中的因果了。
也是,身上没点本事,她又如何能在乱葬岗活下来?
若真是如此,这个女人的城府未免太深,竟让他如今才察觉。
“李若棠……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想起在大殿上口口声声说她就是晋王妃的人就是自己,苏澈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低眸瞥了一眼手中的荷包,冷笑一声,把荷包系在了腰间。
“王爷!”
远远瞧见李若棠和羽灵离开,蒋嬷嬷这才从拐角处跑出来,直接冲进凌宇轩,神色不安地跪在地上,沉声道:“王爷,昨夜真的好生奇怪!老奴的定力,王爷是知晓的!但是、但是昨夜……”
自从今早被羽灵追问,蒋嬷嬷一直心神不安,越想越是觉得不妥,眼下趁着李若棠不在,赶紧找到苏澈,禀报道:“老奴昨夜正替羽灵把风,不知怎的就趴着那桌子上睡着了,而且睡得极沉,羽灵说是夜半来喊过,偏偏老奴半点动静都没有,实在蹊跷!”
“依你之意,你是被算计了?”
没有理会蒋嬷嬷的那套说辞,苏澈直问道:“那人是谁,你可知道?”
“是、是……”
蒋嬷嬷欲言又止,神色为难。
苏澈眉梢一挑,“你认为是她?”
蒋嬷嬷重重点了点头,“除了小姐,老奴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她初来乍到,咱晋王府里已有了她的人罢?”
“是不是,去会会便知。”
眸色一沉,想起方才那人汇报的信息,苏澈放下了手上的书卷,径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羽灵都低着头,神色不安,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没有理会她,李若棠往寝阁里扫了一眼,道:“把梳妆台上那套新衣裳拿出来,给迎春送去,当是我赔罪。”
“赔罪?”
羽灵微微一怔,抬起头,眉头蹙紧了,目光里除了疑惑,更多的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