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苏澈安排的揽月阁前院,李若棠攥着喝茶的杯子,一边在心中叹气。
如今她已经在这晋王府住下了,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套路,小小王府也会有身处后宫之感,危机四伏,要是哪天她一个不小心估计就没命了——
尤其是现在身边还多了个张云溪的眼线。
正哀愁着,管家徐徐而来,“小姐,王爷吩咐奴才叫您去用膳。”
虽是定了晋王妃的位分,可到底她同苏澈还未成亲,如今府里众人敬她为“小姐”,待完婚后才改口“晋王妃”。
可对李若棠而言,这依旧是繁琐复杂的称谓。
“让他先吃,不用等。”
李若棠摆了摆手,继续懒懒地坐着,“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去用膳了。”
说来也怪,这副身体的毒素已然被松丸压制,可不知怎的就是好不起来,每日起床都是困乏无比。
若是要治,法子她也是有的,只是眼下不便是真。
管家犹豫片刻,见她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只好离去。
“小姐总归是要吃些东西的,”见人走远了,迎春这才上来,道:“要不奴婢叫小厨房做些开胃饭菜,小姐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李若棠连眸子都懒得抬,微微点头,当是应下了。
太阳晒得身子暖暖的,等小厨房做好饭菜端来时,她已昏昏欲睡。
“小姐醒醒,”迎春摇了摇李若棠,贴心地将一碗银耳羹呈至她面前,“用了膳再睡也不迟。”
撑了撑眼皮,李若棠迷迷糊糊地接过碗,轻轻吹了吹,正要往嘴边送,脑门忽的一清,整个人瞬间精神过来——
鞠先草和百叶粉混合在一起乃是剧毒,若是沾到,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她学医识毒多年,对药材及其敏感,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毒,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迎春。”
并没有即刻发怒,李若棠淡然将银耳羹放在桌上,嗓音清冷,“把做这道膳食的人带上来。”
迎春眸光一闪,瞥了一眼一口没动的银耳羹,领命下去。
不过一刻钟,便有一位嬷嬷被带了上来。
“这银耳羹是你做的?”李若棠神色凝肃盯着她,眸色冰冷。
嬷嬷不知所措,点头应道:“是老奴做的。”
李若棠望着她,挑了挑眉,取出一根银针放进去银耳羹里,银针的针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她拔出银针,直接丢到那嬷嬷面前,语调阴沉,“那你可知,谋害人命的下场?”
“冤枉啊小姐,老奴是冤枉的啊!”
看到跟前发黑的银针,嬷嬷脸色煞白,恐慌地摇头,磕头道:“老奴在王府二十年,从未做过下毒这等阴狠事儿,更何况小姐还是准王妃……老奴何来这胆量毒害小姐!还请小姐明察,还老奴一个清白!”
“是么?”
李若棠眉头微挑,嘴角绽开一抹讥笑。
“老奴同小姐无冤无仇,何苦要下毒害小姐,丢了自家饭碗!”
嬷嬷被她可怖的眼神怵到,身子一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伸手指向她身后的迎春,喊道:“对了,老奴做银耳羹时,迎春姑娘说小姐初来京城,怕是口味不对,不放心老奴做菜,说要帮忙盯着点火候,老奴就……定是那个时候被迎春下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