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骇人的眼神落入眼里,迎春忍不住颤抖,可一想到李若棠和张云溪的悬殊身份,她的底气就回来了,“你还未同晋王成亲,敬你才喊你一声小姐,你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楚国夫人的人!”
“楚国夫人若知道你这般愚笨,将她的心血白白浪费了,你觉得你又能活多久?”
李若棠摇摇头,实在觉得这丫鬟蠢而不自知,“再者,楚国夫人的人又怎样,我李若棠杀人何时需征得他人同意了?你真当我傻,只会觉得这毒是嬷嬷下的?”
迎春一震,“你什么意思?”
“从你端着银耳羹递给我,我就知道这银耳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只碗。”
慢悠悠地把碗端起来,转了半圈递到迎春面前去,李若棠笑吟吟道:“你真以为我瞧不出来,你在碗上面抹了一层毒?东窗事发,连替死鬼都找好了,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你诬陷我!”
迎春脸色一变,正准备将碗打翻,却被李若棠直接点住了穴道,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里是晋王府,为了不被晋王府的人察觉,你所用的毒包必定不会乱扔,只会藏在身上;至于替死鬼……小厨房里年事已高的嬷嬷确实是个好人选,不得不说,你确实聪明。”
李若棠从她怀中摸出毒包,垂眸勾唇轻笑,“你想办法在嬷嬷的指甲盖里放了粉末,但你忘了,真正下毒的人,往往指甲盖里的粉末不会这么多,顶多只是残留物。”
迎春惊得瞪大眼,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更何况,我由始至终也没说毒是下在银耳羹里的,银针发黑不过是用了一点手段罢了。”缓缓把碗放回到桌面上,李若棠面若冰霜,“你谋害人命,纵使是楚国夫人来了也救不了你!”
迎春发了狠的瞪着她,张着嘴,努力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哑巴似的片言残语。
“你也知道,这是毒药,不过这毒性嘛……我觉得我有必要同你好好讲讲。”
一边浅笑着,李若棠将毒包里残余的粉末搅进银耳羹里,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但凡沾染到一点这毒,五步之内七窍流血倒地而亡,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了。”
垂眸看着近在嘴边的银耳羹,迎春紧咬着牙关,吓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跪在地上的嬷嬷也李若棠的狠厉吓到了,怔怔望着至于,眸底飞快闪过一丝思量。
“王妃真是好手段!”
一道低沉阴冷的嗓音传来,李若棠循声望去,只见苏澈负手而立,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揽月阁院门处。
李若棠迎眉头微蹙,已有不好预感,默默将银耳羹放到一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一言不发。
“揽月阁好生热闹,怎么王妃好似不欢迎本王?”
苏澈扫了眼屋内,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寒凉的唇角似笑非笑,“可是惹什么祸了?”
她身子一僵,想要挣脱,却被禁锢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