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看开啊!那可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一幅画!”
许父一改往常的抓着头发,头发被薅得乱糟糟像一个鸡窝。
许清卿还是第1次感受到许父这么伤心,换好鞋子后走进客厅诧异的问:“妈,爸,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许清卿来了,许父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十分伤心。
“清卿,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把你送给我的画弄丢了。”
“弄丢了就弄丢了呗,世界上名画这么多,我以后再送给你一副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许父弄丢的是哪幅画,但看许父如此伤心的程度,许清卿还是毫不犹豫的安慰许父。
“爸爸别伤心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说的就是啊。”许母也拍着许父的肩膀安慰他。
“可那幅画是《鸟铃细竹》啊!我盼了大半辈子的话,许清卿好不容易给我弄到手,我还没看够了!”
许父说着就又把脑袋埋进了两手之间,一张老脸都要憋红了。
原来是《鸟铃细竹》这幅画没了,难怪许父的心情这么沉重呢。
“妈,《鸟铃细竹》这幅画是怎么没的?”许清卿伸手碰了碰许母。
许母常叹了口气,看了也沉浸在伤心事中的许父,一脸苦恼的说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许清卿的大伯想要讨好他们那儿的一个大富商,好做点买卖赚钱。
可许清卿的大伯却不怨自己出力,而是把主意打到了许清卿家。
他觉得许清卿家里有很多的珍奇异宝,便想来找许父讨一两件宝贝。
许清卿的爷爷曾经留下来不少的老物件,分成两份给了许父和大伯,大伯天生就对文物不感兴趣,于是把他的一份全都卖了。
许父虽然不愿意给,觉得好东西给他们也是白白的糟蹋。
但是想到毕竟还是亲人,要维持亲人之间的体面,许父便勉为其难找了一幅画给大伯。
可谁知大伯竟然挑三拣四,看中了被许父锁在玻璃柜里的《鸟铃细竹》,非要要《鸟铃细竹》这幅画。
《鸟铃细竹》这幅画是许父盼了半辈子才盼到手的,怎么可能给大伯呢,直接就把大伯给轰出家门了。
可没想到大伯却深深的记恨住了,在今天趁许父许母都不在家的时候,叫来了撬锁匠,撬开门锁,偷偷的把《鸟铃细竹》搬走了。
许父回到家看到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就连他最爱的画也被人搬走了,瞬间怒火中烧。
从保安那里看到了监控,确定搬走画的人是大伯,许父就立刻打电话给大伯,想要把画要回来。
可大伯就是害怕许父要回去,直接把画连同放画的玻璃画框送到了富豪的家中,已经要不回来了。
许父听到这话险些没被气吐血,这就有了许清卿刚刚回家看到的一幕。
听到大伯竟然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许清卿气急败坏地猛拍桌子。
“大伯也太过分了,他这可算是入室抢劫!”
“妈,咱们还是报警吧!不然大伯太嚣张了!”
许清卿觉得应该杀杀大伯的锐气,至少要把画抢回来。
“绝对不能报警!”许父一听报警这话脑袋立刻竖起来了,摆着手拒绝。
许清卿还以为许父是在偏向大伯,恨铁不成钢。
“爸,你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还向着大伯,连报警都不让报,那你还委屈什么!”
许父急着解释:“我不是害怕报警,只是你大伯说如果我要是报警,他就把那幅画毁了,让我也得不到。”
“就算是把你的大伯关进监狱关一辈子我也无所谓,但是我可惜的是《鸟铃细竹》啊,那么好的一幅画!”
说着许父又开始难过起来。
听到原来许父是害怕画受到损伤,许清卿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想着对策。
许父许母光明磊落,一辈子对付大伯这种无赖根本就没有办法。
要想把画完好无损的拿回来,就只有出一个损招了!
许清卿的大脑飞快的转动,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轻咳了两声,把许父许母的注意引到自己的身上。
“爸妈我倒是有个主意,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就让我去做吧!”
听到许清卿有主意了,许父立刻狂点头,脸色神情迫切:“只要能把《鸟铃细竹》拿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愿意。”
“好。”许清卿点头答应,打了个响指,“咱们家有没有赝品?”
“赝品?”听到许清卿的话速转得飞快,许父忍不住愣了一下,仔细的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很肯定的摇摇头。
“咱们家没有赝品,光正品都放不下。”
“好吧。”许清卿脑门上落下一排黑线,她早该想到的。
“那我就去古玩市场找找看吧。”许清卿转身要走,许父连忙叫住许清卿,神情充满了殷切和希冀。
“许清卿,你一定要帮爸爸把花拿回来!”
这还是许父第1次软着嗓子求自己呢,许清卿瞬间斗志昂扬,认真的对许父挥了挥拳头。
敢欺负她的爸爸,她一定要整到对方连妈都认不出来!
这样说好像不太对!
算了,不管了……
许清卿来到古玩市场里,看到市场门口摆着一个小摊,摊位上面放满了仿古的画卷。
许清卿停下脚步仔细查看,卖画的老板看许清卿是个年轻的小丫头,别觉得许清卿没什么眼力见,忽悠许清卿。
“小姐,我这里的话可都是正品,是我从一个乡下大户人家家里收来的!”
“收上来的时候一幅画要一两万呢,你要是诚心要,我就便宜点卖给你。”
许清卿听到老板侃大山的语气,裂开唇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打击老板:“那老板你还是去捡垃圾吧,不然就你这眼力见啊,恐怕要赔死了。”
老板听到许清卿如此牙尖嘴厉,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大声的嚷嚷:“你这丫头不买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啊!”许清卿随手拿起一幅画着两只绿色鹦鹉的画,嫌弃地指着画卷的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