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中时,许母已经给做好了饭,两个孩子欢呼着朝着许母和许父这边奔来。
许清卿发现餐桌上不见许言踪影,便问着:“爸妈,哥呢?”
许父和徐母对视一眼,眼里皆带着笑意。
许母更是压低了声音说着:“你哥啊,他今天有个大学聚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按照妈妈丰富的经验来猜,他肯定是遇到了心怡的女生。”
“我记得他读大学的时候不是谈个一个女朋友,只是后来毕业了,俩人才分手了。”
“哎呦,当时我就说让他把这个女朋友带回来,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年纪一大把了,还没有结婚,连个在谈的女朋友都没有。”
许清卿听到许母这话有些无奈的开口:“妈,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再说了我哥也才28,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现在大家好多都晚婚晚育的,你怕什么。”
“别说是28,就算是35,那我哥也是一朵花啊!”
听到许清卿这话,许母喜笑颜开:“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嗯,希望你哥今天别回来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啊,咱们家也是不介意的。”
许清卿:……她发现自家母亲真是紧随时尚潮流。
她给安安和一一使眼色,两个小家伙成功的开始转移二人的注意力,这才让许母不再揪着许言不放。
约莫十二点的时候,许清卿觉得有些饿,便来楼下翻找着有没有些吃的,恰好跟推门而入的许言打了个照面。
“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满身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你之前不是很少喝酒的吗。”
许清卿也顾不得找东西了,连忙过来将人扶起来,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酒气,许清卿直觉今天聚餐这事不简单。
她倒了一杯水给许言喝下。
许言靠坐在沙发上,眼里满是落寞。
许清卿幽幽叹气一声:“是不是遇到景榛姐了?”
“嗯,她结婚了。”许言叹息一声。
“什么?”许清卿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直接砸到许言的身上。
许言瞥她一眼:“有这么意外吗?你今年才25,还不是孩子都生了。”
许清卿回瞪他一眼:“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吗,你和景榛姐不一样啊,当初你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可是风靡学校的校花校草,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就算是因为当初景榛姐不告而别,只是给你留了条短信说分手,可现在同学聚会,那也应该说清楚当年原委,我还以为你们能重新发展一段爱情呢。”
“等等……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景榛姐是在骗你?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结婚,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清卿兀自给景榛找着理由,就是不想相信对方已经结婚的事情。
许言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她带着婚戒,而且她结婚这事,她的好姐妹也知道,只是从未告诉过我。”
“甚至,她的好姐妹颜墨还想要追求我,清卿,你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我自己都已经分不清,真相和谎言,哪个是我想要知道的。”
许清卿察觉到不对劲,又给许言切了个水果,同他道:“哥,不着急,你慢慢说,我来帮你分析。”
许言苦笑一声,“那行,你给我拿酒来。”
“酒?行吧!”许清卿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取了红酒过来。
一杯酒下肚,许言这才开始慢慢讲起来。
“原本今天这同学聚会,我只是想着过去坐坐便离开,没想到景榛来了,见到她,我的眼里就再容不下别人。”
“她变了,以前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总是带着轻轻的香气,可是再次见到她,她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头发也显得枯槁,身形也远比之前还要瘦削。”
“我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朵随时要枯萎的花朵。”
说到这里,许言看向许清卿:“清卿,你以前也见过她的,你还夸她漂亮美丽,像是仙子下凡。”
许清卿点点头,配合着许言:“对,那哥你有没有问景榛姐,她是不是生活上出了些问题?咱们家别的不多,但是可以借钱给她啊。”
许言苦笑着摇摇头:“她的性子,是不会找我借钱的。”
“在她眼中,爱情是无价是神圣的,她当初想要和我在一起,也是觉得我们三观一致性格相投,她从不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以至于,在她家庭出现变故,她父亲发生重病,需要靠钱医治的时候,她宁愿选择把自己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不愿意找我开口。”
“这件事,还是她的姐妹颜墨告诉我的,我叫住她,询问她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她没有说。”
“没多久,她曾经的好姐妹颜墨也来了。”
“与景榛不同,颜墨穿着靓丽身材飞扬,眼神间偶尔流露出几分凌厉来,有几分上位者的尊严,我才知,颜墨家是开公司的,她这是毕业后继承了家中的公司,如今已经位列总经理的职务。”
许清卿闻言忍不住问着:“哥,你之前也说了,颜墨和景榛姐是好朋友,如果说景榛姐不找你借钱还说的过去,可为什么连颜墨她都不寻求帮助呢?”
“你可别怪我阴谋论,该不会是景榛姐找她借钱了,但是被颜墨拒绝了吧?”
“你刚才也说了,颜墨喜欢你,会不会是颜墨刚好趁此机会让景榛不得不嫁给老男人,这样她就有机会了。”
许言敲了敲许清卿的头:“你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不过并非如此,当初景榛家出事,她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在她看来,这是她自己的家事,绝对没有连累其他人的道理,而且她父亲需要的费用不是几千几万块,而是几十万。”
“对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她,要找一个大学闺蜜借几十万,你觉得她能开得了口吗?而且颜墨在读大学的时候很低调,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几百块钱,从没有人知道她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