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在此时走来,将陆封临的咖啡端了过来。
他绅士的同服务员道谢。
完全看不出前一刻还在威胁人。
许清卿心中暗自警惕,这样的人最是可怕,病娇变态,一旦疯狂起来,谁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放心,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如此就好。”
接下来二人都没有再提陆川柏的事,陆封临也将那些资料收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之前的事一般。
随着聊天,陆封临发现许清卿的确知晓很多事情,还有很多观点不同于其他人,这也让陆封临对她渐渐起了欣赏。
末了他有些遗憾的开口:“许小姐,如果你没有给陆川柏生下孩子,我真的很想娶你为妻啊。”
许清卿的心脏跳动很快,不知该如何答话。
她半点都不想引起陆封临这个变态的注意。
“罢了,现在做这些还为时过早,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将来要娶什么人,还真不一定由我自己说了算。”
说罢他起身,同许清卿挥挥手:“我还有别的事,今天就先陪许小姐到这里了。”
待陆封临离去后,许清卿并没有立刻走人,而是拿出来手机,开始搜索着陆氏这几年的发展史。
她心中猜测着,陆封临手中的,能把陆川柏送上局子里的资料到底是什么。
这么一查着,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直到许安安的电话打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
“妈咪,外公外婆回来啦,他们都在等着你呢,妈咪你快回家吧,舅舅说你拿到了第一名,妈咪你人在哪里呀?”
听着自家女儿甜甜糯糯的声音,许清卿心中的那些担忧也都随之飘散。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她身边都还有家人陪着,如此就好。
这般想着,她起身,迈着自信的步伐,打了辆车直接回家。
许家别墅。
看着停在家门外的各种名牌车,许清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家。
待开门进入厅中后,只听得里面热热闹闹的。
原来是许家大伯一家子来了。
许清卿的到来吸引了厅内众人的注意。
大伯看到许清卿,很是激动地站起来,左右打量着许清卿:“孩子,你终于肯回家了,知不知道这些年大伯有多担心你。”
许清卿记得,小时候大伯一向对她很疼爱,当年的默默离去,想必大伯也未此担心着。
她有些愧疚的抿着唇:“对不起大伯,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大伯母也走了过来,拉着许清卿的手,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清卿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这么可爱的娃娃,咱们自然是要为清卿高兴才是。”
她的堂姐许静言也同许清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许静言是个很安静,甚至安静到有些自闭的性子。
不同于家族其他人的爱好,她很喜欢写作和绘画,常常把自己关起来,甚至有时候能把自己放空大半天。
在其他人眼中,许静言这样的性格有些孤僻和奇怪。
许清卿对她这个堂姐却是一直很有好感,小时候她摔倒的时候,便是堂姐一路照顾着她。
虽然堂姐话不多,但心底却是顶顶善良的。
是而许清卿直接走到了许静言跟前,同她说着话:“静言姐,我听说你的画现在很受欢迎,有机会我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许静言微微红了脸:“哪里,不过就是大家吹捧的,其实也就一般般。”
许清卿笑了笑,看着这样恬静温和的堂姐,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许安安和许一一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冲过来抱她,因为此时两个孩子正在被几个长辈簇拥着。
这次来的除了疼爱她的大伯一家外,还有和他们家关系比较一般的三叔一家。
三叔是个极有主意的,做事方面有些不择手段,总是会同许父和许大伯产生分歧,慢慢三叔一家也就很少主动亲近两家。
今日这次来,也是许清卿意想不到的。
三叔母给她的女儿使眼色,比许清卿小三岁的许洛这才不情不愿的来到许清卿身边。
她扯了扯嘴角:“清卿姐,你这次一回国就给家族争光了,听说你现在还得了临摹大赛的第一名,甚至连很多大家都对你很认可。”
“刚好我今年就想要考江大的研究生了,也是考古系的,你看能不能帮我找找关系啊,你认识那么多人,这点事情对你而言,就是小事一桩吧?”
许清卿还没说话,许洛的高帽子就已经扣了下来。
此时许清卿答应,似乎是本就该做的事,不答应,倒显得许清卿有些无能一般。
许家大伯听到这话有些不悦的瞪着许家三叔:“老三,这话肯定又是你教孩子的,她现在才多大,就已经向着要处处靠关系了,在还是学生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过早的给她渗透那么多。”
“再说了,人际关系的确需要维护,可我们许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如今清卿才回国,哪怕是在临摹大赛上得了第一名,也不代表就拥有多高的地位了。”
“你这开口就让她去联系大学的教授,那人家教授就算原本是欣赏清卿的,被你们这么用来拉人情,也就好感减少了。”
许三叔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立刻反驳:“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可没打算完全靠着清卿的关系让我家洛儿考上研究生。”
“首先,我家洛儿的初试肯定是没问题的,那复试的时候有关系的自然是要找关系的,有关系不找那是傻子。”
“再说了,我就是想着让清卿帮忙搭桥引线一下,让教授提前看看我家洛儿的水平,这样也能先入为主的留下个好印象,至于要不要洛儿,那还是要看教授的选择喽。”
“我们可不会做那种难为人的事,更不会难为清卿的。”
许三叔振振有词的说着,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
许洛此刻觉得有些尴尬。
想她在学校的时候那向来都是被人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