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安柔在脑海中拼命想着自己该怎么逃脱。
该死,她刚刚明明看到许清卿把画藏起来了,可为什么不在她的包里呢!
顾安柔绞尽脑汁,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她虽然看到许清卿偷走了画,但塞进包里是她臆想出来的。
既然许清卿没有把画塞进包,那她肯定是藏在别的地方了。
顾安柔垂死挣扎:“画不在你的包里但不代表不是你偷的!”
“肯定是被你藏在别墅的某个角落了!”
许清卿听到这话瞬间就无语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她难不成还能上天入地吗!
“看来你们是硬要把这个偷窃的罪名安到我的身上了。”
许清卿浅笑着,双手环胸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冷眼看着顾安柔。
“那你去搜吧,在我附近的角落里搜个遍,不是我偷的我绝对不会心虚!”
“好。”
顾安柔转头看向黄通海,急声问他:“黄老板,客厅里面有监控吗?”
只要能把监控打开就能看得清楚了!
黄通海遗憾地看着顾安柔,尴尬地耸了耸肩膀:“监控和外面的电闸是连在一起的,刚才断电的几秒钟肯定是没拍到任何东西。”
顾安柔听到这个答复有些失落,但迅速转头看向大伯。
“咱们快点搜一下吧,一定能找到的!”
这个男人虽然是许清卿的大伯,但和她可是同盟。
若是找不到画的画,许清卿的大伯也是要向许清卿的爸爸道歉的,许清卿的大伯肯定不愿意。
大伯听到顾安柔的招呼,迅速加入搜寻的队伍里。
黄通海深深看了眼悠然自得的许清卿,心中对许清卿的怀疑减少了不少。
他可不相信一个偷东西的人能这么大大方方。
可即使这样,他也想要找到自己的画。
在场的人全都帮黄通海一起寻找画卷,可饶是他们把许清卿附近的范围全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谈话的地方。
顾安柔一不做二不休还要上二楼,许清卿冷声喝住她:“顾小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觉得我在那么短的时间会上二楼吗!”
顾安柔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丢人,尴尬的从楼梯上下来。
许清卿看着一无所获的所有人,呵呵一笑,落落大方的摊开手。
“现在你们都把我附近的范围全都搜索完了,我没偷就是没偷,是不是该履行道歉的诺言了!”
“若是再不道歉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许清卿做事拿出手机要拨打110。
但这也是装装样子而已,黄通海在许清卿要按下拨打按钮的瞬间冲到许清卿面前,干笑着把许清卿的手机,看到许清卿没有打电话才松了口气。
“许清卿小姐,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没必要报警的。”
他家里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各种欺骗农民收来的文物,万一警察来看到后受到牵连就得不偿失了。
那幅画他会在让人仔细搜身的,但找不回来就算了吧。
许清卿冷着脸把自己的手机抽出来,毫不客气的就撕穿了黄通海伪善的面孔。
“刚才我被冤枉的时候,黄老板可没有要站出来帮我说话的意思。”
“现在轮到我占理了,黄老板就要站出来和稀泥吗!”
被戳穿心思的黄老板脸色火辣辣的,冷眼看着站在一边的顾安柔。
“顾小姐,这件事是因为你而起,还是由你来处理吧。”
毕竟是顾安柔刚才一直在大声嚷嚷,他们才先入为主认为是许清卿偷了画。
“黄叔叔……今天可是我爸爸转生让我参加您生日的,还让我给您带了礼物!”
顾安柔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直没有给黄通海的礼盒,眼神楚楚可怜,想要得到黄通海的庇护。
黄通海却躲到一边不再插手这件事情。
“顾小姐,你该不会不想要履行吧?”许清卿挑眉看着顾安柔。
顾安柔被许清卿的眼神看得十分心虚和恐惧,就像是躲在下水道的老鼠被猫抓到了一样,是发自内心的自卑。
“谁说我不想履行的,我们顾家人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反悔!”
顾安柔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咬牙跪在地上,脑袋恨不得埋进胸腔里。
“对不起!”
十分没有诚意的道完歉,顾安柔就从地上爬起来,有最快的速度逃出了黄家。
顾安柔一边跑还一边哭,仿佛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本来应该是她打脸许清卿的,可却被许清卿反着摆了一道!
该死的许清卿!
听到顾安柔哭声消失在大门外,许清卿的心情无比的畅快,目光又落到鬼鬼祟祟想要溜走的大伯身上。
“大伯,轮到你履行你答应我的了。”
“人家陆小姐都向我下跪道歉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耍赖吧!”
大伯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一声,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愤怒和不悦。
大伯想要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许清卿,气急败坏对许清卿指手画脚。
“许清卿,我可是你的大伯,你这么逼迫我你爸爸知道吗!”
“大伯,你放心吧,我现在是在改变你的错误,我爸爸妈妈自然会支持。”许清卿笑得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大伯也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若是他真的出尔反尔,恐怕会让人质疑他的人品。
大伯深深的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我承认那幅画是我趁你爸爸不被偷来的,我以后也会去向你爸爸道歉的。”
“我不要以后,我要你今天下午就向我爸爸道歉。”
许清卿步步紧逼。
她对这个大伯很了解,耍赖成瘾,长着和他爸有血缘关系,总是占他家的小便宜。
如果让大伯跑了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真正的道歉。
“我可是你大伯,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大伯气的吹胡子瞪眼,死死的盯着许清卿,那目光不是在看自己的亲侄女,更像是看自己的仇人。
“可是刚才指责我的人,大伯你可是占主力呀。”许清卿一脸无辜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