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给!混蛋,快放开我!”
二人在人民广场,人来人往的地方直接抢夺起来,有不少行人都驻足围观,就像是看两个小丑。
继母觉得十分丢脸,把青铜器死死的抱在怀里,往十字路口跑,想要赶紧离开。
可王成祥紧追不放,使劲的扯住继母的风衣,两人在马路口又开始了争夺黑色塑料袋。
这次王成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的从继母手中抢回了黑色塑料袋。
导致继母因为惯性身子站不稳,直直的往马路上倒去。
“救!救命啊!”
继母摔倒在地上,一辆装载货物的小型客车直直的开过来。
司机正在打电话,没有看到突然摔在地上的继母,前两个轮胎直接在继母的身上碾压过去。
“啊!”
继母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接着就没了声息,压在车底的身子缓缓流出血液,铺满了一大片地。
原本祥和的人民广场,瞬间就变成了血腥的车祸现场,不少目睹这一幕的人都吓得尖叫一声。
而王成祥也吓傻了,死死地抱住手里的黑色塑料袋,眼神呆滞,嘴里哆哆嗦嗦的呢喃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话。
“不怪我!这不怪我!”
王成祥毕竟以前在讨要高利贷的时候,见过了不少血腥的场面,抱着黑色塑料袋转身就跑了。
他这身打扮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他的,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开车往家赶,正在等红绿灯的陆封临接到了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喂?你是陈荣荣女士的家人吗,她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麻烦你快过来一趟,病人很可能要不行……”
陆封临最后只听到护士焦急地说病人很可能要不行了,之后的话就听不清了。
陆封临脑袋昏沉耳鸣,浑浑噩噩的调转车头,闯红灯赶往医院。
等到陆封临跌跌撞撞的赶往医院,被医院的消毒水味熏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向护士询问了他母亲正在抢救的急救室,迅速跑过去。
在陆封临赶到急救室后,陆父已经在那里了,正沉默的坐在长以上等待,听到有脚步声跑来,抬头看到眼尾发红,脸色不正常白的陆封临。
“陆封临,你别着急,你妈肯定会没事的……”
陆父本想安慰陆封临,却被陆封临一嗓子怒吼回去:“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妈!”
吼完这一嗓子,陆封临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吐出来了,脑袋发晕蹲在地上,视线天旋地转,耳朵周围一片轰鸣。
想到自己的母亲不知生死,陆封临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愿在了陆家人的身上。
陆父被陆封临吼的不知所措,内心酸涩。
他站在一旁搓着手,想伸出手来安慰陆封临,却又怕陆封临嫌弃自己,最后尴尬的缩回去。
就在这时,接到民众报警的警察赶来调查情况。
“请问你们是陈荣荣的家人吗?”
陆父连忙指着自己说:“没错,我是她的丈夫。”
“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陈荣荣女士是被人推到马路上去的。”
说完警察就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人民广场的录像。
听到事情有转机,蹲在地上的陆封临连忙站起来,挤开围上来的陆父,眼睛死死的看着警察的手机。
录像中有一个黑衣人从继母的手中抢出来一个东西,导致继母摔到了马路上被过路的小货车撞到,而黑衣人也逃离现场。
“根据目击者称,这个男子一直在骚扰陈荣荣女士。”警察把黑衣男子的背影图放大,“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陆封临重新放了一遍录像,发现这黑衣男子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分明就是故意在遮盖自己的身份。
信不信由你,但我一定会让你妈付出代价。
陆封临突然想起了陆川柏对他放出的狠话,感觉后背发了,身体的血液都倒流了,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实质性的流露出来。
是陆川柏!
绝对是陆川柏找杀手故意把继母推到了马路上!
陆父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视频中的背影,刚想说这人怎么看着那么像王成祥,就被反应过激的陆封临打断了。
“我知道是谁!是陆川柏!”陆封临嘴唇颤抖,双手举起摇晃着警察的肩膀。
“警察先生,是陆川柏做的!他今天放出过狠话要让我妈付出代价,这人肯定是在指派的杀手!”
陆父被陆封临的话吓了一跳,大声呵斥他:“陆封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哥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就是他!”陆封临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用力推了陆父一个踉跄,陆父先前被他推摔倒。
警察先生连忙拦住两个人,语气严肃:“先生,我们这是很认真的调查,你确定是陆川柏吗?”
陆封临被警察拉住,愤怒的声嘶力竭:“就是他!”
除了陆川柏,谁还会这么恨他的妈!
“我知道了,我现在会立刻传唤陆川柏的。”警察先生答应,又嘱咐二人不要在医院里打仗,转身离开。
看到警察走了,陆父因为对继母的担心,还有对陆封临随便冤枉陆川柏的生气,急火攻心,心脏阵痛。
“你!陆川柏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冤枉他呢!”陆父气得伸出的手指头都颤抖。
“别跟我说这些,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弟。”
陆封临转身就跑,眼眸因为愤怒和悲痛血红,脸上带着充满神经质的残忍。
他要让陆川柏付出代价!
王成祥慌慌张张的逃回到家后,这一路上只要他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陈荣荣被小货车碾压,倒在血泊中的惨状,让他坐立难安。
而已经收拾好行李的陈珍,看王成祥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还以为他没有要回来青铜器。
陈珍小声的说:“刚才幸好你不在家,那些要债的人来过一趟了,我找了个理由就把他们随便糊弄过去。”
“咱们还是赶快出国吧,我先把我的包卖了缓一阵儿,等到我妹妹把青铜器卖了后,再问她要钱。”
“不,我已经拿到了。”
王成祥哑着嗓子把怀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