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卿知道许母这话是说给景榛听的,答应下来。
“好嘞!”
“这么冷的天,我哥穿着短袖在街上乱晃,大不了就是被冻感冒发高烧,他能撑过去。”
母女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景榛心中着急,担心许言的身体。
“伯母,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去把许言找回来。”
许清卿扑哧一笑,拉住景榛:“景榛姐,不用找了,他已经被川柏收留了。”
景榛这才反应过来二人是想要她原谅许言,笑着轻轻打了许清卿一下。
“你们净哄我。”
“景榛姐,我哥就是嘴笨不会说,但他是真的担心你。”
许清卿嘻嘻一笑,把景榛拉回去。
“我知道啦。”景榛腼腆的坐下。
处理好景榛和许言的事,许清卿做好饭,一家四口终于能坐下吃饭了。
许清卿端着锅出来,看到陆川柏脚上穿着一次性的单拖鞋,问道:“我给你买的拖鞋?”
他们一家的拖鞋是亲子同款,这是作为一家人的仪式感。
“被你哥穿去了。”
陆川柏闷闷不乐地分发筷子。
那双拖鞋他还都没有穿多久呢,就被许言拿穿走了。
“那我再给你买一双。”
许清卿没当回事,继续盛饭。
陆川柏默默的说:“我还要亲子同款。”
许清卿盛好饭,坐下翻看了上次购买的店家,有些遗憾地对陆川柏说。
“买不了,人家不单卖。”
“啊……”
陆川柏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抿着唇盯着许清卿,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我就想要那一双嘛。”
“那我明天回家去把拖鞋拿回来。”
许清卿无奈道,“给你消毒总行了吧。”
许清卿知道陆川柏有洁癖,肯定很嫌弃她哥。
“我不要别人穿过的。”
陆川柏头一扭,夹了口米饭吃进嘴里。
“要新的还得是同款。”他语气中带着赌气的意味。
许清卿觉得陆川柏闹起脾气来就像个小孩一样任性。
不过霸总难得有一次她能满足的需求,当然不能忽视啦。
许清卿像是哄小孩似的,语气温柔。
“好,我知道了,再买四个人的就是了。”
反正棉鞋也是要换的。
“嗯。”陆川柏轻轻点点头。
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许清卿从他的脸色能看出来他是在暗喜。
不错,哄霸总高兴了。
到了第二天,景榛早早起床准备去上班。
许母也提前一个大早给景榛做了三明治,对下楼的景榛笑着说。
“吃完早饭再去吧,饿着肚子精力不足。”
看着颜色丰富的三明治,景榛心中充满了暖意:“谢谢你,伯母。”
“还有谢什么,快来吃,不然就凉了。”
许母招呼景榛快过来,给她倒满了牛奶。
景榛咬了一大口,幸福的眯起眼睛称赞:“伯母,好好吃啊!你的手艺真不错,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你喜欢吃,那我天天给你做。”
厨艺得到赞赏,许母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可不行,要是累坏了伯母我会心疼的。”景榛话说得漂亮又体贴。
“有那么好吃吗?”
一道沙哑的男声十分煞风景的响起。
许言一边打领带,一边下楼,对许母喊:“妈,我也要。”
许母迅速收敛笑容,转身进了厨房:“我做的不好吃,想吃出去买。”
“那我就饿着好了。”
许言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在景榛的对面,看着她吃。
景榛瞬间觉得味同嚼蜡,垂着脑袋,避免与许言的目光相交。
这人真是的,干嘛要坐到她对面啊!
许母嘴上说着不管许言,还是端出一份三明治来,重重放到许言的面前。
“真是欠你的!”
“谢谢妈。”许言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吃。
她以前是怎么看上许言的啊!
景榛嫌弃的看着他,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拿着三明治起身。
“阿姨,我先走啦,三明治我会带在路上吃。”
“让许言送你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许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用眼神暗示许言把握机会。
许言一口把三明治吃掉,对许母伸出空盘子:“妈,还有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车。”景榛摇摇头,出门了。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许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言一眼,生气的说:“没有了!”
说着许母又端出一盘三明治来,摔到许言的面前。
“儿子,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想追人家吗,主动对人家好行不行啊!”
许母气呼呼的说。
要是像当年她追许父那样,不就早拿下了!
许言慢条斯理的吃着三明治:“待会儿还要打架,当然要吃饱点了。”
景榛坐公交车去公司上班,她工作地方规模不小,两层办公楼,她的办公室在二楼。
父亲生病后,景榛就没有再工作,一直照顾父亲。
如今终于工作了,景榛对什么都好奇。
老板还亲自在门口迎接她,带她去见以后带她的前辈。
在穿过一楼办公区的时候,景榛能感受到其他的同事对她的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新人啊!
景榛在心中吐槽,跟着老板上了二楼,扎人的目光总算消失了。
一楼坐得满满的都是人,二楼除了有会计工作室和老板工作室,就没有别的人了。
“这个是孙姐,专门负责会计业务的,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她。”
老板的手若有若无的揽在景榛的腰上,把她往前一推,隔着景榛衣服面料摩挲了她的腰一把。
景榛感觉有人摸她,立马回头看到老板已收回的手,怪自己多想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想推她过去。
“孙姐你好。”景榛真诚的向孙姐打了声招呼。
孙姐是个带着厚眼镜的中年女人,没正眼看景榛,眼睛一直盯着电脑,敷衍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一边边呆着去吧。”
“孙姐很忙,等到她有空了再教你。”
老板乐呵呵一笑,手又搭在了景榛的后腰上,依然是轻轻在腰上摩擦过就放手。
景榛分不清老板的真实意图,也不好张扬,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保持与老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