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可以后悔么?
不然,制服假娘们儿的功劳可就属于他了。
不过,算了,他外甥女代他出手,也相当于他出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外甥女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骑着马溜溜达达的过来,正好有几个士兵把范将军扶下了马,放在地上。
毛不经赶紧自觉的过去,看看范将军的脸色,翻翻眼皮,然后掰开他的嘴仔细瞅了瞅,又搭上他的脉搏听了一会儿。
随后站起身:“臭小子,这假娘们儿确实是吃了能致人迷幻的药。”
君夜溟早已料到,听了毛不经的话,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低着头看了看范将军的脸,君夜溟拧眉,问:“毛先生,他中的这种毒可有什么办法可解?”
毛不经沉思一会儿:“把他抬走全身清洗一下,并把他口腔清理干净,然后用牛黄、雄黄、大黄、桔梗、甘草等配成一幅解毒药,给他灌下去。”
君夜溟舒了一口气:“好,有办法解毒就好。来人,赶紧把范将军抬下去,按照毛先生所说的办法救治。”
有人七手八脚的过来把范将军抬走了。
马上的白小姐先是惊慌失措,后来见范将军马上就要离开她的视线,她居然一改素日的柔弱,自己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追去了。
蓝子柒看的目瞪口呆:“大哥哥,你看白小姐是不是喜欢上范将军了?”
君夜溟幽幽的来了一句:“人家是夫妻,相互关爱自然是应当应分的,不像有的人,自己的夫君放着不管,成天操别人的心。”
蓝子柒点头:“嗯,好像真有这样的女子!”
君夜溟粗粝的指肚刮刮她的小鼻子:“有自知之明,还是极好的~”
蓝子柒:……难道是在说自己?
君夜溟:……嗯
由着黑驹慢悠悠的驮着两人跟随在范将军等人的后面,君夜溟信马由缰揽着蓝子柒一路行走。
因为驿馆中备着多种药材,士兵们把范将军抬回了驿馆。
早有人来通报驿馆,所以当他们回来时,热水已经烧好了。毛不经挽挽袖子开始施救。
正忙得不可开交,勿怠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蓝子柒正在院中玩耍,一见勿怠忙好奇的问:“勿怠,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院中,有一棵几十年的紫藤树,树上开出了累累深深浅浅的紫。
君夜溟已经换上一袭白衣,腰束一条墨绿色的雕龙玉带,正半躺在紫藤花下的藤椅中闭目养神,旁边的木桌上茶香渺渺~
听勿怠进来,他只是微微睁开双眸,看了勿怠一眼,随后又懒懒的闭上了双眸。
勿忘匆匆敷衍蓝子柒一句:“没啥~”
然后走到君夜溟身边:“启禀王爷,前来刺杀李树亭的人抓到了!”
君夜溟悠然的睁开双眸:“是群什么人?”
勿怠:“有一群武功高强的神秘人,趁范将军跟我们交战的时候,带着一群死士前来刺杀李树亭。”
君夜溟:“抓到活口没有?”
勿怠:“抓到一个,审过之后,他交代说他们那边有人探听到了消息,说王爷要在法场上用一名死刑犯冒充李树亭,然后偷梁换柱把真的李树亭运到京城,他们就用迷幻药让范将军前来吸引我们的火力。然后,带另外一批人去刺杀真正的李树亭。”
君夜溟:“看来,他们之中还真有能人。”
勿怠:“王爷,这也说明我们的身边有人在传递消息~”
君夜溟瞪了勿怠一眼:“少说胡话,你这么一说,让爷身边的人多寒心。”
勿怠:……
勿怠有些郁闷:好吧,好吧,都是自己多嘴。
过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人,勿怠弯腰贴向君夜溟耳边:“爷,这次前来刺杀李树亭的人,领头的是一个女子,有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可都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蓝子柒最喜欢听八卦了,她竖着小耳朵把勿怠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听勿怠说有人见过那女子,蓝子柒赶紧过来凑热闹:“大哥哥,带人杀李树亭的,肯定是冒充白小姐的那个新娘子,也就是她给红衣小哥哥吃了幻影。”
君夜溟挑起剑眉,斜着看了她一眼:“好吧,这个事情用膝盖都可以想出来。”
蓝子柒又被怼了,气鼓鼓的分辨:“哼,可是柒柒是见过新娘子的,我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等下次我再见到她,肯定能想起她是谁。”
君夜溟的眉头一挑:“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什么功夫出去偷看人家美女了?”
蓝子柒:这货的点貌似不正常,他不是该追着问问她,到底是在哪儿见过那假新娘?
那边,毛不经用刷子给光溜溜的范将军仔细清洗身体,毛不经一边刷着,一边皱眉:“哎呀,我才发现,这小子不但脚臭,身上也臭~”
白小姐是一直跟随着他们来到驿馆的,但她毕竟没跟范将军圆房,在为他清洗身体时,她便不好意思跟着进去。
她站在窗外,焦急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毛不经嫌弃范将军时,白小姐忍不住在窗外替他辩解:“毛先生,将军吃了毒药,又拼杀了几个时辰,他身上肯定沾染了血迹和流出不少汗水,有些味道也是正常的。”
繁盛的紫藤花,映在君夜溟白皙俊美的脸上,落入他星眸璀璨的双眸中,使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眸染上几许梦幻般的色彩。
“柒柒,好好跟人家学学,你看人家白小姐,无论自己的郎君是什么样的人,在她眼中他便是天下最好的~”
蓝子柒:你真是我亲爹,无论什么事都能寻出一番大道理趁机教育我一通。
勿怠自己又活成了蜡烛,只好继续尴尬的站在那里发挥着他的余热。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有那么多余,勿怠只好厚着脸皮插了一句:“王爷,我们是继续去追查那女子的下落,还是先把李树亭再转移个地方隐藏起来?”
君夜溟皱眉:“李树亭就不用再挪动了,只是那女子神出鬼没的,难道就没有一丝痕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