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震怒:“不行,不要放过黑心肝的蓝家!”
贾丞相趁机举起手中的令牌:“来人,让京兆尹大人把蓝家给封了,一个也不许跑!”
老夫人觉得眼前一黑,旁边的蓝子柒连忙过去扶着:“奶奶,不要怕,相信皇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
贾丞相冷冷一笑:“呵呵,圣意如何,谁也不能暗自揣测,你们蓝家就擎等着吧。”
说完,带着他的爪牙们大摇大摆的离去。
老夫人一阵虚脱,软软的靠在蓝子柒的身上:“柒柒,柒柒,你说我们蓝家怎么就天降大祸了?”
蓝子柒也想不明白,蓝家一向济世救人安分守己,爷爷和爹爹从来不跟任何朝臣来往过密,怎么有些人就专盯着蓝家不放?
如果说李飘飘对蓝家有怨恨,那还可以理解,毕竟她她李允儿养大的,李允儿从小在她面前诋毁蓝家,她便把自己所受的不公就记在蓝家的头上。
可这些藏在暗处的坏人,蓝家怎么就得罪他们了?
想不明白这日子也得过,蓝子柒安抚奶奶:“奶奶,没事,咱们还是赶紧找找那两副药方吧。”
回到屋内坐下,老夫人在暗自垂泪,老太爷早已跟着牛宝再次去自己的书房,翻箱倒柜的找药方去了。
老夫人听着里面不断发出的声音,叹息:“柒柒,你说你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记不清放在了哪里。”
蓝子柒看着奶奶哭的红肿的双眼,心疼极了,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奶奶,只怕不是我爷爷的脑子不好,是有人早已把那药方给偷走了。”
蓝夫人身子一震:“……柒柒,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随后,她侧耳听了听老太爷屋里的动静,就听里面老太爷气急败坏的对牛宝说:“快,快派个人去宫里问问你们大爷,看他是不是动了药方。”
牛宝一叠声的答应了,随后小跑出来吩咐家丁去宫里问信。
蓝子柒默默的摇头,这些大概都是在做无用功。父亲一向敬重爷爷,他要是拿了药方怎么会不禀告?
蓝子柒附在老夫人的耳边低语:“奶奶,你派人去看着四姨奶奶,还有她那个儿子也不要放过。”
蓝老夫人马上吩咐半夏:“半夏,多带几个人去,一定不要让那只骚狐狸从蓝府跑出去。”
半夏也根据带着文竹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出了门,在院子里又随手招呼了几个伙计,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往杜美娟的院子。
没多长时间,半夏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老夫人,不好了,四姨奶奶刚才趁乱已经跟三爷从后门逃走了。”
蓝老夫人气的起身直奔蓝老太爷的书房:“景天,你别找了,药方肯定被你的小老婆偷走了!”
蓝景天看着地上散乱的箱子,他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听到老夫人这么说他当即就怒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争风吃醋?”
蓝老夫人气的直哆嗦:“蓝景天,你弄多少女人进府,我说过什么了没有?来,你给我说说,蓝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那个四姨娘跑哪儿去了?”
蓝景天还有些糊涂:“什么,谁跑哪儿去了?”
蓝子柒怕爷爷奶奶再吵起来,连忙解释:“爷爷,刚才奶奶去请四姨娘过来商量事情,谁知道她房里的人说她带着三叔从后面出去了。”
蓝景天对杜美娟这番做法也很恼怒,却不愿在老夫人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便强词夺理的质问:“她这个时候出去逛街市不对,可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蓝子柒简直无语,男人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么?
这多么明显,爷爷的书房只有奶奶和杜美娟可以随意出入,现在杜美娟做贼心虚又趁乱带着儿子跑了,难道奶奶还不能怀疑一下?
替奶奶不值,蓝子柒过来直视蓝景天:“爷爷,你不要欺负奶奶,我不怕你生气,你娶的这几房妻妾,在你危难的时候,除了奶奶谁肯帮你一把?”
这话,让蓝景天无言反驳。
老二早死了,活着的时候,那家伙每天的任务就是榨干他,从身体到钱袋。
老三倒是挺老实的,虽然不惹事可也别想从她的口袋里抠出一分钱。
老四杜美娟更不用提了,比老二还狠,老二还只想从他口袋里弄点钱,杜美娟想的是一口吞了整个蓝家。
只有他的原配,那是成亲就拿出大把的银子支持他开药房,又支持他静心苦学,他才把蓝家弄成这副繁荣的样子。
“……”蓝景天老脸发烧,闭上嘴不吱声了。
蓝子柒见爷爷的态度有所缓和,再接再厉的劝道:“爷爷,我知道您刚才说的话不是发自内心的要护着四姨奶奶,您只是觉得她好歹是您纳进府的,现在她背叛蓝家,您这心里觉得您有亏于奶奶,所以才跟奶奶吵架,对不对?”
蓝景天吃惊的看着孙女:这家伙,这是我蓝景天的种的种,她就跟从我肚子里钻出去似的,我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呵呵~~”蓝景天尬笑两声。
蓝老夫人一听,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原来老家伙有时候跟她闹腾,并不是向着别人,只是为了他的那张老脸?
她的语气也顿时软了下来:“景天,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并且现在也不是我们互相指责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杜美娟找回来吧。”
蓝景天点头:“夫人说的对,可是,去哪儿找她呢?”
蓝老夫人问:“她不是有娘家么,会不会躲娘家去了?”
蓝子柒琢磨了一下,摇头:“奶奶,四姨奶奶很少跟娘家联系,我听甘草说她偷着跟李飘飘走的很近,她会不会投奔李飘飘去了?”
蓝老夫人一听,眼神的幽怨加重几分:“景天,你这是……”唉,她本来想说,你看看你在外面惹了多少风流债,现在都找上门来了。
可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