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的话振聋发聩。
全体成员噤声，不敢有一丝逾矩。
大股东冷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索性站起身，视线与史密斯持平，冒着双方撕破脸皮的风险，也要闹上一闹。
“他一个废人，这辈子别想登上国内的头版版面，更别说音乐、影视剧全面封禁。”
“你还敢要低三下气，将主动权让给他，到底是你失心疯，还是我在做梦！”
“别以为你这个总裁位置高枕无忧……”
略带威胁意味的话语，直接把气氛推向炸药堆！
没有人敢出声站队。
史密斯赌的是未来市场前景。
大股东求的是一时意气和主导地位。
看似讨论一个问题，实际南辕北辙，何况二人斗法人尽皆知，贸然加入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
“那我无话可说。”
史密斯没有急于反驳。
他太知道自己的价值，是即便贵如大股东，也无法轻易赶走。
这家公司之所以能壮大，多亏了他的卓越眼光和真知灼见。
真要闹得翻脸，大股东就算肯，整个董事团也未必同意。
“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一次，他把全部赌注，压在神州传媒身上。
说完，史密斯头也不回果断离开。
只留下气急败坏的股东，与满头满脸官司的高管们。
……
另一边，神州传媒集团。
远道而来的苏阁副局，难得视察进度，却被总裁办的低气压惊到。
“怎么回事，你们总裁呢？”
秘书的微妙表情，与往常不同。
加之原本应该出来迎接的爱丽丝，也不知所踪。
苏阁虽然习惯了微服，但所到之处，还是有点排面的。
“他们，他们都不在。”
秘书收到保密命令，绝对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行踪。
可眼前这人，是文化局的二把手，继任热门局长的候选人啊！
但凡是一句话说不对，都容易给神州传媒丢脸。
就在苏阁疑惑，正打算打道回府，手机铃声忽然打破寂静。
“喂，你今天不用上班？”
苏阁本以为：就秦默这工作狂的性格，最近不是泡在片场，就是泡在剪辑室，怎么可能真的逃班？
“有点小事，刚收到消息，知道你来了。”
“等我半小时，马上到。”
“好。”
秦默直接越过寒暄，挂断电话便赶往公司。
与苏阁的合作，虽多有摩擦，但总体方向进展顺利。
副局轻易不出山，一出现必有大事要事。
即便刚看完大戏，还想听听歌放松放松，秦默还是义不容辞地返回公司。
……
“久等了。”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苏阁一转身，就看见穿着灰色卫衣和工装裤的秦总，这副接地气装扮，说他是大学生也不为过。
恍惚间，她好像能看到：如果秦默去念大学，估计早八穿搭也是这样。
副局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
这已经是她在职业限制下，最大的认可。
“不久等，你个大忙人，终于得空了？”
秦默挑了挑眉。
他与苏阁之间，鲜少玩心理博弈。
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苏阁，聊起来合作，也是喜欢直肠子、少拐弯。
“得空是不可能得空的。”
他邀请苏阁坐下，细品新得的当季茶叶。
随着金黄茶汤注入，云脚紧密不散，茶香快速四溢。
秦默继而解释道：“像咱们这种人，哪有真正得空的时候？”
要真的想空闲，眼下积累的巨额财富，的确足够十辈子吃吃喝喝。
也算是躺在了蓝星的文化财富上，舒坦过活了。
可要只是闭门造车，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到底，这类型交易中，都只是国内流通，就只是墙内开花墙内香。
自己人跟自己人玩，久而久之，总会失去新鲜吸引力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要不怎么说，你是新时代的卷王。”
苏阁含笑调侃，她愿意跟这样的狂才合作，甚至不惜大开绿灯……
要的，就是这人的拼搏劲头。
要总守在舒适圈内，甭说神州传媒会腻，就连苏阁，也不大看得起。
“上次你说，想出海那事，还记得吗？”
记得是记得。
不过秦默当时，有两个想法。
一个是拜托上头的正式出面，让【小戏骨】系列和综艺节目顺利出海。
另一个，就是靠国内舆论施压。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国内消费者这边，是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反感情绪。
再稍稍添加一把火，就足够烧遍整个荒野了。
“我记得你不是说：这事儿难办？”
自从确定，能获得的帮助少之又少，需要审批的条文与时间极其繁琐，秦默和其背后的团队，几乎不抱有任何希望。
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他极少求助外面力量。
见秦默淡然如水，半点兴奋都没有，苏阁倒是不意外。
反正从见面的第一次开始，这家伙就是这样。
她沉下声道：“你别把我们，想得太那个。”
“既然你接下了文化大使的工作，又跟我们有深度合作，该给的支持，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不是苏阁不想早点来。
确实在很多方面，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国内沟通是一回事，
文化产品出海，不仅要有市场，还得跟樱国佬深度切磋，来回谈判，才能聊下一点苗头。
不知怎么回事，过去极难聊下来的工作，如今居然被快速推动……
就像冥冥之中，有人特地助力似的。
“你可听好了，以下内容虽然还没正式行文，但是审批已经下达。”
背后的具体原因，以苏阁眼下的级别，尚且还碰不到。
可她清楚：上头很重视秦默，很重视神州传媒的新产品。
这批【小戏骨】，虽说是“离经叛道”了一些。
但说到底，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特别是启用小孩子，作为演员培养的基础地，融合了新生力量与创新程度，极大地颠覆了很多传统者的视角与观点。
更不用说，秦默呕心沥血，将蓝星上的好剧本全部倾囊相授。
就连如何【培养一位优秀演员】，
那些最系统的方法，都已经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