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讨论已经有推山填海的趋势。
网下的生活也不太平。
正当所有人都喜大普奔，为神州音乐app的开放一片叫好时，网运音乐却陷入了低迷。
“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吗？”
“马上给我联系木偶大神，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网运音乐！”
“慢着！”
陈文一屁股瘫软在老板沙发上，神情呆滞地目视前方，眼睛涣散到难以聚光。
“问了又怎么样？人家会回吗？”
现在，网运音乐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
一切都太迟了。
“总裁，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助理焦急地直跺脚，网运音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了，核心艺人的出走，就连木偶大神都另起炉灶了，而且这一切还来得又快又猛。
“木偶大神连通知都不屑一顾，代表他已经思考了很久，现在再去找秦默或者是找木偶，又有什么用呢？”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好好抓住秦默，也不至于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坑……”
陈文陷入了沉思，整栋网运音乐大楼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
此刻才下午五点钟，再也没有灯火通明的加班场景，员工们都早早地下班。
说起来，也是因为核心业务受损，导致了整个集团的工作几乎都停摆。
艺人，就是集团的人形资产。
原本网运音乐引以为豪的“原创招牌”，不是跑去龙达娱乐，就是自己自立门户；现在就算是把原来的艺人挖回来，声誉也大不如前了。
陈文甚至想：要是能够抓住这次机会，网运音乐可能就是国内音乐的绝对龙头企业，甚至有机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改变华人音乐在世界市场上被白人黑人压得打的尴尬局面。
可是这些，除了需要陈文的运筹帷幄之外，还需要人才啊。
陈文生怕急火攻心，还从兜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给自己喂了两颗才算完事。
“小李，传我的命令，以网运音乐集团最高事业部的名义，去声援一下木偶大神和秦默吧。”
“什么？”
“那不是给神州音乐递刀子？万一用户都流失过去了怎么办？”
“我说的话不顶用了？我要做什么需要给你一一报备？”
“告诉公关部的，一定要真情实感，别给我阴阳怪气的。”
分手也要体面，以后江湖再见，不至于尴尬，也许还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这些道理，小助理是不会理解的。
做生意讲究的是有来有往，即便现在秦默和木偶大神风头正盛，甚至大有脱离网运音乐的势头，但是他们的音乐还在网运音乐上，只要一天不下架，网运音乐就有一天赚钱的可能性。
况且，这两位爷的升量越来越大，傻子才会跟他们对着干。
“还不快去？”
“是。”
得了命令的小助理一路小跑，不到15分钟，一篇言辞恳切、字斟句酌的祝福文章就制作出来了。
“以最高事业部的名义，发出去吧。”
“人员变动是常有的事，好聚好散才能减少他们对网运的敌意。”
陈文喃喃自语，心里却比镜子还亮。
他有感觉，下回彼此相见时，或许就是秦默和木偶大神成长为顶峰之时。
……
同样为秦默的一举一动神伤备至的人，还有林兮兮。
自从她离开了秦默的暂居别墅，整个人失魂落魄起来。
即便是回到了宿舍，精神头也大不如前。
“兮兮，我上课去了，要给你带点吃的吗？”
“兮兮，过几天就是体测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跑1500米练一练？”
“兮兮，你看外面多热闹啊？不如我们一起去吉他社转一转，那边很多帅哥哦~”
……
无论唐凝雪怎么“诱惑”，林兮兮就像是长在了床上一样，没有怎么回应。
就算是上课，也是注意力不太集中，一众闺蜜都看出来她不太开心的样子。
这天傍晚，唐凝雪看到了网上对于秦默的讨论，还以为林兮兮终于熬出头了！
“兮兮你快看，你男神上热搜榜一了！”
“什么？”
林兮兮闻言，耳朵动了动，立刻从床上起身。
“真好。”
她看着榜单上对秦默洋溢的赞美之词，心里有些酸楚。
“兮兮……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唐凝雪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异样。
她想来有些话痨，快人快语。但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在大学校园里很吃得开，再加上为人外向开朗，很能获取人的信任。
而林兮兮的闺蜜之一，也就是唐凝雪。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秦默闹掰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林兮兮摇了摇头：“没有，当然没有。”
“我们关系还好，没有闹掰。”
一连三次否定，却没有击退唐凝雪：
“不可能，如果你们单纯地很好，你也不至于跟丢了魂一样，是不是秦默红了以后不要你啦？”
“还是说，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这么好的大美女她都不知道珍惜？”
还没等林兮兮说清楚，几个舍友连同唐凝雪就发起攻势，愣是将秦默描述成极为不堪。
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道听途说的东西，说的还真真切切，根本没注意到林兮兮脸上的异样神色。
“当然不是了，哎呀你们…….”
“既然不是，他现在可是上了榜一，你为什么不去酒吧找他庆祝呢……”
唐凝雪一语中的。
都说旁观者清，她作为整段感情的旁观者看得最清楚，基本上都是林兮兮主动，而秦默几乎是不冷不淡的样子；所以除非是女方不再用心，否则没有理由不去找秦默啊。
林兮兮手撑着白嫩冰凉的脸蛋，神色逐渐犹豫起来。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如果她没有亲秦默，如果秦默没有拒绝她，如果她愿意斩钉截铁地说：她要跟他在一起。
或许现在她就有了名正言顺上门的理由。
可如今这情景，她哪里有借口再去？
“唉，你们不会懂的，感情的事情只有双方能说得清。”
林兮兮强行终止了谈话，旁若无人的沉浸在忧伤的情绪当中，根本不关心闺蜜是怎么看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