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该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
“这么多人看着呢。”
爱丽丝走上前，挡住秦默与众人的距离空间。
这么好的容貌，超乎常人的条件与才华，就穿这种东西？
简直暴殄天物！
“实在太奢侈了。”
“现在到处都在找你，结果秦总不迷恋赚钱，迷恋当空军。”
“空军？”
秦默笑了笑，心想：看来是没见过我的实力啊。
也是，从前太隐藏实力了。
“今天高低给你露一手。”
“别把缺点给露出来了。”
“来，小丽，请坐。”
秦默指了指隔壁的小凳子。
没办法，老板发话，还能怎么着呢？
宠着呗。
于是一屁股坐下。
可爱丽丝就不懂了：”你钓鱼就钓鱼，这么多人做什么？是不是你们夏国人，到哪儿都喜欢成群结队。“
秦默看了她一眼：”那你给我举个例子，去哪儿不是成群结队的，跟是不是夏国有关系么？“
”我这里是比赛场地，教孩子们钓鱼。“
”钓出最重的，可奖励全新吊具一套。“
”外加，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对秦默说不算什么，对爱丽丝来说，也不算什么。
可对于孩子们，那可就是爹妈加起来一个月的收入了。
”这么好？“
怪不得这一百多号人，都快把占地好几亩的湖泊围满了。
”还有，谁说我是空军?“
秦默高低得纠正这个说法。
要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好意思出来教人，那不是成了误人子弟么？
”你还知道啊？“
”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达不到目标数额，就跟我回去。“
“回去？”
秦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搞笑的要求。
神州传媒的市场规模一直在稳步提升，现在应该是进入独立阶段，也就是既便离开CEO也能良性发展。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秦默的商业能力，还真的有些菜。
前期可以尽量事事亲为，可一旦进入平稳发展时期，该放手就放手。
“老板不在家，你不是应该更轻松？”
诚然，在工作之中，秦默就换一副状态，不仅要求奇高，还思维跳跃，让他身边的人苦不堪言。
虽说这样，能产出不少精品，但久而久之，也是一种压力。
“哪有？！”
“大家都盼着老板回去。”
“他们留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有你的教学？你要是不在了，白玉急得目瞪口呆！”
“是抓耳挠腮吧？”
“whatever，你必须答应我，回去工作一周，确保神州传媒主心骨不变。”
秦默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灵机一动——
“先前发到群里面的的东西，都学习好了吗？”
“那当然了。”
“你确定？”
但凡被追问，爱丽丝都要犹豫再三，白玉都跑来追问了，说明并非万事大吉。
只是达到小窥门径的水平，至于融会贯通，还差得远呢。
“你看，他们得自己支愣起来啊。”
“我都手把手教了，把真正的精华内容集合成册，难不成我还要帮他们一辈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爱丽丝还不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倒不是爱丽丝不懂，而是懂了也不会，会了也做不到。
她很愿意亲自上场，但隔行如隔山，专业能力属于专业人士，并非她这等管理人员能代替的...
“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
秦默本来不想把“内卷”那套用上的。
但现在看来，不给那边一点压力是不行了。
”从今天起，就我先前传达的学习内容，进行每月考试，如果连续三个月垫底，就进行考核评估。”
“就算是，给大家伙儿增加些危机意识吧，不要觉得签署了十年合约，就可以摸鱼到底。”
“还有，公司请他们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不是为了当我个人的传声筒。”
“有想法的时候，我是可以分享，可时间长了，难不成什么都要靠我？”
来点大厂的套路，让这群人紧张些才行。
“当然，培训工作不能断，人才是培养出来的，不是靠着考核出来的。”
“KPI必须要提出，哪怕是艺术工作者，咱们玩的也是商业文娱产品，不是抽象艺术。”
“记住，咱们是搞商业的，并非真的搞艺术，所以生产产品，就要讲效率，讲投入比和产出比。”
“我们先培养，再考核，如果不合适就拜拜。”
“就这么简单。”
别怪秦默心狠。
实在是集团化管理，不来点真材实料，大伙儿真一点危机意识没有，迟早也是要被市场淘汰的。
更关键的是：这么多资源倾注下去，再蠢笨，也应该产出点东西了啊。
“我赞成，我确实赞成。”
“可是...你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爱丽丝索性开门见山：“又不能赚钱。”
“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衡量。”
在他看到那些上到初中就到头的人。
在他看到孩子们在环境差得多的环境，还能洋溢真实的笑容，
秦默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你不是夏国人，不需要对夏国的孩子负责，可是，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
爱丽丝无话可说。
老板去意已决，劝都劝不动。
“可是。”
“别可是了。”
“哪有那么多可是。”
“先钓鱼再说，今天高低给你看看，什么叫东海小龙王！”
“你，就你？”
爱丽丝不屑地笑了，不是她看不起哈，而是，真正的东海龙王另有其人。
“我在上学的时候，就时常跟着爸爸去野外钓鱼。”
“我在亚马孙河流里，还钓到过鳄鱼。”
秦默看了她一眼，合着吹牛都不打草稿？
”真的啊。“
”不信，借我一副钓具。“
秦默来了精神，这才叫高手在民间，眼见爱丽丝娴熟穿饵，判断水深，选择钓位。
”不用挑位置了，我这里就是全场最佳。“
”打窝都打好了。“
”行，那就这里。“
五分钟后果然钓上来一条小鱼。
还真别说，成就感满满的，特别是鱼儿出水的刹那，周围小孩惊呼，让人渐渐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