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24小时，秦默照常指导各级部门工作。
财源滚滚而来，账户越来越多。
而他心想：是否需要做两手准备之时。
夏冰清给了回复。
《成了》
简短的两个字，让秦默眉眼开了花。
这么顺利？
在她的游说之下，今天就有人员主动上门应聘。
但只是少部分。
更多人还在摇摆观望之中。
这种中间阶段的人，并不难争取，只要看到市场风向发生变化，自然会乖乖倒戈。
到时候，选还是不选，也就是秦默一句话的事。
可这批准备应聘的人，才是真正不好弄的。
他们相当于先头部队，如果察觉神州传媒公司待遇足够好、足够优秀，会利用八卦效应，给其他从业者透露信息。
应聘，不光是求职者的单向乞求。
更多时候，是双向选择。
谢过了夏冰清，秦默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跟这些人挑战挑战，都没问题。
就差到时候，太过无趣。
一个穿着青银色长袖宽衣，满头花白的老汉儿，疑惑地看向秦默。
“我说小友，你连配音都有研究？”
他手指慌乱地在黄花梨木桌上敲打，灰溜溜眼珠子，不停地转。
秦默站起身，取出架子上的二胡，用专业除尘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擦拭犄角旮旯的时候，仍旧不忘吹一口气息。
良久，他才抬起眼皮：
“怎么，你想学吗？”
身上那种小拽劲儿，也就是在赵老面前会暴露一些。
毕竟在整个夏国，能够真正与秦默讨论音乐、把酒高歌的人，也就赵老能切磋一二。
至于其他的，除了亲手教过几天的杨涵曦，基本都是俗物。
“你小子，我能学你那些？”
“我现在光靠着写词谱曲，就够你神州音乐年入破亿，还想让我学配音，是不是想再赚多一点钱啊。”
“算盘打得够精明的。”
赵老提高音量，一语道破秦默的“小九九”。
被发现了秘密，秦默并不恼怒。
“机会仅此一次。”
“过时不候。”
在别人看来可能装腔作势，但在秦默身上，这已经是低调的最大限度。
“你……”
赵老思索一下，自己要不要再赚一份钱？
若是学点二胡、古筝、埙倒也罢了。
平时明里暗里敲打秦默，让他教学总是推三阻四。
屡屡没时间、没精力，没心情。
可是配音吧。。。
说不定还真的挺有前途。
不过这一块充当兴趣可以，占据主要业务……
“到时间喽。”
“没有了哈。”
秦默笑笑说道，赵老既然犹犹豫豫，他还懒得教学了，省得浪费时间教，最后吃力不讨好。
再者，赵老虽然不是特别“老”，正当50几岁的壮年，但是声音条件基本成型，若要配音，嗓音条件浑厚有余，但气息不足。
“你拿我老汉儿当猴耍。。。”
“没耍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那你不得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我一分钟几百万上下，哪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你考虑！”
两人快言快语，一下子把天聊死。
赵老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上了秦默的当。
可转念一想，曾经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却没有好好珍惜。
秦默的配音能力有目共睹，但是在赵老心里，还不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度。
遗憾吧，是有一点点。
但只能说：不太多。
“那这样，下午有人过来面试，你帮着参谋参谋。”
“要是没有合适的，那就教你。”
秦默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赵老满口答应下来。
……
下午三点，应聘者如约而至。
先前的萝莉御姐姐妹花，也双双到场。
她们是配音圈子的“叛徒”，也是第一批逃到秦默保护伞下的配音从业者，看着曾经的行业大拿竟然屈尊求职，二人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些人也有低头的时候。”
“姐姐你看，那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一条狗。”
“别胡说，好歹也是咱们前辈，顶多是一条虫。”
…
两姐妹调侃着曾经的同行，当初她们主张跳槽，结果被这些人集体抱团抵制。
还弄出一个黑名单来。
现在看来：无语死了。
“你们认识？”
秦默侧过头来，悄声问道。
“认识认识，都多少年的老同学了，那个浑身名牌的那个，一直是被誉为配音界第一把交椅。”
配音界的第一把交椅？？？
这名头够响亮的。
只是不知道，他真的担当得起么？
说大话谁不会，问题是实力怎么样。
一共有三个人来应聘。
那个所谓的第一交椅，位置在中间，旁边两人面无表情，看起来不是很想加入。
“你好，秦老板，我们毕业于…”
“我叫于斯。”
刚一开口，饱满的音色便吸引了秦默的注意力。
从声音质量来说，这个所谓的第一把交椅，确实挺厚实的。
这种嗓音如果可以变薄，能够适应不少配音内容。
“多余的话不必说。”
“直接开始吧。”
把一本配音稿件放到三人面前。
本应该跟老板直接对话，那两个的“边角料”却看向中间的“大佬”。
“开始?”
他伸手翻动一页，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影视名场面。
于斯皱起眉头，合上文件夹。
“我们准备了往期工作集锦，你要不先看看？”
说完，还把屏幕推到秦默面前。
“就是一个应聘的，在这边虽然是顶端，但在蓝星就是中上偏好水平。”
“来神州传媒装腔作势来了？”
“今天要是治不了你们，我算白重生。”
秦默面无表情，身子往后一靠，下巴微微上扬。
睥睨万物的眼神，看得三人有些背脊发凉。
难道是办公室空调太猛了吗？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这老板有点反常。
嘴巴嗫嚅几下，准备给秦默说说自己的光辉历史。
谁知道，却被秦默大手一挥强行打断。
“关于你们的过往，我不想知道。”
“我只在乎，你们能不能完成我交代的工作，别的不关我事。”
“要演就演，不演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