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你个老光棍，女孩儿手都没摸过，家里哪有事？”
“你爸妈都在老家村儿里，你着急回家干嘛？”
大胖拆台一把好手。
只不过这里都是自己人，整个部门没有外人，说话没轻没重倒也不影响什么。
江寒一脸颓势。
他实在是呆不下去。
一想到自己原本是全国第一的位置，可到了神州传媒公司以后，渐渐滑落。
神秘的董事长，三天两头不见人，他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口。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刚想解释，却被门口一道身影给打断了。
“老板！早上好！”大胖最先反应过来，可一出口就后悔极了。
“还早吗？”
秦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巡视一圈，最终定格在周思琪身上：“有时间吗？”
周思琪愣了愣，赶忙从办公椅下来，走到秦默跟前，点了点头说：“当然。”
两人相视一眼，进了会议室。
江寒、大胖等人立刻聚在一起，看着二人郎才女貌的，很是般配。
“你说，他们俩个是不有事啊？”
“别胡说，秦老板咋会看上周姐？”
“怎么看不上？”
江寒下意识反驳一句。
“她又有才华，又会电脑知识，世界顶尖的黑客。”
大胖拍了一下江寒瘦弱的小肩膀，煞有介事地挤眉弄眼，凑到他耳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女人啊，还是温柔似水的好，贤惠、大气，那都是最低要求。”
“最好呢，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长得嘛，得标致，身材更是不用说了，脾气别太火爆，要不然娶了个老虎回家...”
江寒瞅了一眼大胖，没好气地回怼：“胖哥，你懂啊？”
“那肯定了。”
大胖翻了个白眼。
“哥的经历，你少打听，怕你太年轻，身子板受不住。”
“周姐这种，天天卫衣牛仔裤，跟咱们称兄道弟的，约等于半个男人。”
“咋站到秦老板身边啊？我赌10块钱，秦老板肯定喜欢 爱丽丝那样的。”
“洋妞，滋味很是不同。”
“不可能，人肯定喜欢杨天后那种，姐姐多带劲啊！”
...没几分钟，办公室里针对秦默喜欢的女人类型，讨论了个遍。
。。。
秦默看着中性打扮的周思琪，有些哭笑不得。
女孩子还真是多变。
前段时间在周家生日宴上，她还穿得美艳动人，一袭紫色华丽长裙，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结果，上了班，还是经典的程序员装扮。
果真能屈能伸。
秦默回味着记忆中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估计以周思琪的性格，很少那么打扮吧？
“线上演唱会的樱花模板，你们做的很好。”
“现在网上已经有了不少讨论，说我们可以达到3D的效果，逼真程度直逼郝莱芜大片。”
周思琪认真的听着，顶着粉雕玉琢的五官，却美不自知。
她点了点头，做着记录。
然后提出了近期工作报告：“我觉得，上次的《花海》效果还可以做到更好。”
“所以，我已经通知江寒大胖他们，把莲花、向日葵、百合花等植物都试着做一下。”
“预计两周内，就可以完成了。”
秦默一听，对这个编排却有些失望。
《花海》的特效火了，难道就要跟着做一堆植物么？
这也太刻板印象了吧？
再说先前的特效能火，是因为《花海》歌曲的加持。
特效是辅助，不是主要看点，人们点开视频，不是为了特地去看特效的。
秦默的眼神暗淡下来。
“怎么了吗？”周思琪疑惑地眨巴着眼睛，试探问道：
“你觉得不行？”
秦默只好把个中道理解释给周思琪听，对方也不是傻子，很快吸收了新观点。
说到底，周思琪由衷佩服秦默，有头脑有想法敢实践，所以才万事都听他的。
“如果再去复刻MV效果，挺没意思的，特效出现一两次，只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多了就喧宾夺主了。”
“所以.......我有新的计划。”
说完，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动漫电影计划书。
周思琪心里一惊。
上次秦默给出计划书，就害得她连续加班一整周，才把《花海》要求的特效效果做出来。
这次又是什么？
“你要把《起风了》做成动画电影？”
动漫电影动辄一个多小时，一秒钟最少24帧，那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以我们现在的人力水平和技术水平，7个人同时上阵，也不一定能达到你的要求。”
“而且，可能要一年到两年时间才能做到！”
要不是跟秦默合作了多次，周思琪早就炸毛了。
这种等量的项目，是他们这种小团队能做到的吗？
“你做不到？”
秦默挑了挑眉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思琪的脸。
很明显，他在试探。
可周思琪确实没撒谎：“外面坐着的六个人，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特效团队，如果我们再招募些二流技术人员，除了能帮我们修修毛边，没有其他的实际作用。”
“最好，还是换一个项目吧。”
“MV、短片都可以，电影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到。”
秦默沉吟良久，说出一个让周思琪当场惊掉下巴的话：
“电影，我做定了！”
“人，你该请就请，钱不是问题。”
“至于时间，我来教你们。如果你们能学会，制作时间将可以大幅度缩短。”
“长度嘛，就做成55分钟。”
说完，秦默便不再说话，把决定权给到周思琪。
学技术？
难道秦默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没说？
“你等我一会，我出去问问他们。”
周思琪不确定，外面的人是否愿意。
...
此时。
门口的员工面色严肃，等待着周思琪的宣布。
而她话音刚落，就被江寒夺过话语权。
只见这几天沉默寡言的江寒，忽然活了过来，语气诚恳而卑微地回复：
“好！我做。”
“只要秦默愿意教我，再难我都做！”
江寒一潭死水的眼睛，终于重新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