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二流货色也配跟我们玩？”
“这么大的人了，还妄想着一步登天。”
“你让他一次性叫嚣个够，日后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真以为拿钱就能砸动？”
“……”
说话的人，是各大电视台。
说是大传媒，其实也就是商人，充其量算得上——渠道商。
他们今天聚集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赚钱。
但即便要从外界掏钱，也并不代表得听从神州传媒公司的一切安排。
连本土公司都无法在这群人跟前直起腰杆，更何况是外资公司呢？
“不是我说，那群夏国人啊，仗着这两年赚了点臭钱，就觉得能在我们头顶拉粑粑。”
“你们想想，十年前他们在哪儿？”
“二十年前他们在哪儿？”
“三十年前，夏国人想来我们这里做生意，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哈哈哈哈…”
绅士们抽着雪茄，大言不惭针砭时症。
这段时间以来，人们见识到夏国力量的财大气粗。
可是这也有弊端。
那就是招致妒恨。
同样都是公司凭什么就让夏国人赚钱呢？
除非，最后的赢家是自己。
这种情况下，还能考虑考虑。
要是不行，那就免谈。
现在他们正商量着，应该怎么蚕食神州传媒的公关费用。
自从他们得知：夏国从上到下一心一意，就想把神州传媒推广出去后，他们重新认识到：夏国可能就是人傻钱多！
那要是这么玩，绅士们可就不客气了！
吞云吐雾时，进口雪茄滋味浓郁，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个助理俯身，躲在某位大人物身边，将最新规定传达。
一个巴掌，赫然出现在助理脸上。
“大点声，没给你发够工资吗？”
盈盈泪花缀在眼睛里，忽然没了精神气。
从旁边人习以为常的眼神中，似乎对此种行为习以为常。
助理来不及伤心，反而鞠躬幅度更深了。
重新复述一遍消息后，大人物不仅没有吵闹，反而愣在了原地。
其实，他并非真的讨厌助理的说话音量。
只是，第一遍听到消息的时候，根本连相信的勇气都没有。
见到成员神情不对，就连雪茄灰都困在名贵西装裤上，久久地不曾打理。
同伴上前安慰，换来的只是加倍落寞。
“不可能，他他妈哪来的资源？”
“你们敢信吗……”
“秦默他，说永远拒绝跟我们合作。”
看样子，这人是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的。
同伴先是互相看了看，旋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算你小子会说笑话。”
“谢谢老总给我们送来的谈资。”
高层们还处于幻梦之中。
“没跟你们开玩笑。”
刚才打人的家伙甩了甩手腕，面色阴冷沉重：“是真的。”
他们还是不信，推搡着好兄弟：“愚人节还没到，你就抢着当mvp。”
这下子，打人者真的急了！
他站起身，将雪茄烟灰弹在对面脸上，冷冷说到：“你听不懂么？”
因为他掌控着重要的媒体资源，所以那个被弹烟灰的人没好意思反抗。
但他的沉默，给旁边人吓得不浅。
“你是说：真的……”
这一下，谁还分得清楚地狱笑话和正常笑话的区别。
“他宁愿不选我们，那还能选择谁？”
“你怕什么？胆子也太小了点。”
“用得着担心受怕～直接硬刚到底就是。”
“我就不会担心，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秦默那好几个亿就算不花出去，电视剧就别想上线任何渠道。”
面色铁青的知情者，终于淡淡的说到：“你们错了。”
“不，是我们都错了。”
“ 他要的是：只是跟一线签约。”
“一线之外的，通通不考虑。”
“原话就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虽然是夏国的通用谚语，但是久而久之，也会有文化互相了解沟通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就是：“人人都明白秦默为什么那么说。”
可每个人都没有对策。
现在情况并不理想，神州传媒一声不哎，抛弃这么多家电视台，选择另起炉灶。
除非真的有一线电视台愿意接手。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高昂的费用，其实是肯定能接受的。
只是看难度高低罢了。
“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擅自说出这样的话。”
“总之在我这里，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就是啊，堂堂一线，谁会看得上秦默那点钱。”
“就算是真的能找到一线，足够给几家公司分啊？”
知情者怔怔出神。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铁石手腕的秦默，说不要就不要了。
以前的秦默，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说是软蛋一枚！
歌手出身，没念过大学，在世界级二流市场讨生活。
即便熬出一片天，那还远远不够看。
时间长了，他们才觉得夏国人温顺，好管控。
可刚刚一句话，让他们重新认识到：神州传媒集团，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甍然给手机拨通。
“喂，安排一下，我要见秦默。”
等消息经过千回百转，总算到达秦默手边的时候。
秦默淡淡地失神了。
“给我看这个干嘛？”
秦默随手把字条，放在了透明水晶罐子内，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邀约、字函。
他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世界各地的不同邀约。
要求总是不尽相同。
不是想见见自己，就是想见见木偶。
但是无论是哪种渠道，秦默一般都不会置之不理。
而是安排人去应酬对接。
毕竟他就一个人。
又不能制造克隆体，纵使外面那些人再怎么想见，他也没时间周旋。
跟这些财大气粗却思维僵化的人用餐一次，
等于浪费一次赚取财富、打造新鲜东西的机会。
其实，他本身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那些人无非就是求财。
但秦默的最终目的，是求才。
惜才者寥寥无几。
唯有套路得人心。
已经混出名堂的人，未来成就已经基本定型。
至少，绝大部分时间都要生活在过去光环的阴影之下。
但在秦默心里，过去的光环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