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录好了没?”
跟前男子面露不悦,似乎对吴诗诗的服务态度非常不满意。
“问来问去,都是这么几个问题,赶紧出警抓人啊。”
“我手机都准备好了。”
朱达昌炫耀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表示跃跃欲试。
然而,吴诗诗却一动不动,晶莹的眼光在朱达昌的脸上流连,迟疑不快的动作,明显是在试探什么。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吴诗诗虽然不知道:朱达昌跟秦默之间有什么纠葛,但光是看看他脸上的伤口,似乎并不是秦默一人所为。
“稍安勿躁。”
吴诗诗指了指朱达昌肿的脸:“你说是秦默指使人打得你,那你这巴掌印也是他打得?”
如果真的是,吴诗诗再怎么心向秦默,也护不了他。
毕竟,做人做事还是要讲章程规制的,她一个小民警,不能为所欲为。
可朱达昌的话,却让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对,对啊,哎呦小姐姐,疼死我了,什么时候能做伤情鉴定?”
“如果你申请做,那肯定是能做。“
“但是。。。。。。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别人打的。“
那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地映在朱脸两侧,却集中在下颌线与脖子的交际位置。
如果真的是因为别人当面所打,指痕方向应该集中于嘴边附近才对。
若只有伤痕方向,吴诗诗还没有那么笃定。
她觉得:秦默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不知深浅的事情,更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出手。
尽管,只要秦默想,他可以随时将一个成年男人拖入深渊,永不复生。
可既然市民要求强烈,她就没有不出警的道理。
“既然如此,我就去一趟。”
“但事先声明: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已经记录在册。”
这话的潜台词也很明显。
吴诗诗出发了,带着朱达昌来到了神州传媒公司楼下。
此处气派异常、人来人往。
关于公司项目——《老男孩》、《栀子花开》、秦默的海报和剧照四处可见,而木偶大神的歌词,也被做成了词云墙,贴在大楼附近的打卡点处。
“真气派啊。”
吴诗诗的眼神一闪,尽是对秦默的佩服。
她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秦默的手笔。
从第一次见他开始,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谁知道,竟然可以做到这种水平,才多久的时间啊。
财富名利只是其次,身手还那么好,上次击退孙正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前台那女人还在。”
朱达昌指了指,便说:我先不进去了。
这处大门在他心里,已经永远上了黑名单。
“你不进去怎么能行?”
“这事是你主动指控的,走。”
吴诗诗变得异常主动,来都来了,哪有不上去的道理。
更何况,说不定有机会遇见秦默呢?
【叮咚!】
【小姐你好。】
【我是天元派出所警员,有事见你们董事长,麻烦通报一下。】
甜美娇软的声音传来,火辣前台抬眸,本以为是搞事情的,谁知道竟然真的是正经警服。
那前台立即有些正色,不敢太过张狂。
可她眼睛,已经看到身后的朱主管。
不必说,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们董事长不在,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前台娴熟的打发着吴诗诗,事情是秦默下令干的,虽说手段粗暴了点,但也是那男人罪有应得。
吴诗诗微微一笑,看来是把她当成找茬的了。
但她偏偏吃软不吃硬,对这种软钉子见得多了。
于是便硬着喉咙,用手指敲了敲大理石桌面,身子斜斜地靠前。
她那双原本清澈纯粹的眼睛,瞬间变得认真,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小姐,我再说一遍:我要见你们董事长,现在!”
身后的朱达昌见吴诗诗这么强硬,心里欣喜万分。
总算遇到一个能顶事的警察了。
前台听闻:原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警官,如果你是说昨天的冲突,我想您是搞错重点了。”
“我们老板现在忙于公务,没有时间接受毫无根据的盘问。”
“你身后那个老色狼,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身子…眼神变态得不得了,而且还屡次三番言辞顶撞我们老板。”
“我们保安为了维护神州传媒的安全秩序,所以才把他控制住。”
“就为了这个事情,值得您大动干戈过来吗?”
很显然,吴诗诗不会因为这点借口就退缩。
并且,懒得跟前台小姐姐再废话。
省得大好的优势都被她搞没了。
“秦默在哪?”
这一次,吴诗诗严肃多了,语气中的保守和客气荡然无存。
听到对方竟然直呼董事长名字,小姐姐显然有些不悦。
可对面毕竟是警察,她不好太回驳面子,于是便打开了门禁卡,让这两人上了楼。
私下里,她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给秦默通风报信。
电梯呼啸而过,上升速度极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10层。
豪华前卫的建筑风格,外加低调奢华的软装品味,让吴诗诗有些没底气。
秦默每天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上班,怪不得会创造出这么美妙的音乐。
想着想着,她的脚步开始轻盈,曼妙的身材起伏不断。
走过狭长的走廊,上面挂满了出道以来,秦默和神州传媒所获得的荣誉与战绩。
而这,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多月的成绩罢了。
吴诗诗无意中捕捉到,心情愈发兴奋,丝毫没有来质询调查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
工作人云敲了敲门,将两人引了进去。
一真让人目眩神里的光芒,从室内窗户中绽放出。
光,落再吴诗诗洁白的脸上。
钻石般的细腻光泽,缓缓释出。
亚麻色的深黑头发如丝绸如缎面,清秀的眉眼让人有些出神。
深蓝色的制服,也跟着熠熠生辉,只是光彩没有吴诗诗的姿色夺目。
而一边的朱达昌,仅仅是用余光扫过,便觉得哈喇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