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早不赶巧。
秦默都想不到：一切会如此水到渠成。
没多久，【泰塔尼克号】正式开拍，热火朝天的筹备工作，办得风生水起。
其中，男主角以酷似小李子的男人获得，这里叫他小杰吧。
女主，在一众激烈名单中，以安亦非杀出重围。
任人唯贤，秦默率领小缸和拧豪两位大导演，站在了绿幕前。
这时，他举着电音小喇叭，望向全体工作人员，笑容中满是自信。
“今天是【泰坦尼克】项目组拍摄的第一天，也是一部分人接触动作捕捉技术和绿幕生成技术的第一次。”
“所以，有几点需要跟大伙强调。”
“第一:现场严格按照我的安排，完成技术管理和拍摄。”
“第二:慢工出细活，但并不接受磨洋工。”
“明白了吗？”
一群人忙着恭维都来不及，若有机会参与这等超级大电影，还能见到天王秦默，这谁不高兴？
别说乖乖听话，就算是他让演员跳海，估计走到穷途末路的安亦非，也会真的照做不误。
有人皱眉道：“不至于吧，这些绿色玩意儿有那么稀奇么？”
“就是，老子经受了一百多部电影拍摄，从业几十年稳如老狗，会弄烂他的设备？”
“害，新人导演就是这样，稚嫩。”
“说的没错，太嫩了，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贝一样。”
“你们听说了么，还买了一艘断船，想拍摄沉船戏。”
正经电影制作人，都喜欢干嚼两句舌根子。
这是一种职业通病了。
不过也有另外一层原因：神州传媒真的极其宝贝各色设备。
就连负责特效拍摄制作的团队，都是自己人的精锐部分。
只有轮到了体力活，才会让外聘场工上场协助。
“小心！”
小缸坐在监视器前，手舞足蹈，时不时拿着对讲机破口大骂。
一旦坐在导演椅子上，指点江山的既视感就上来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神，他皱起眉头。
“是你啊！”
“来来，坐这里。”
转过身来后，发现是秦默，立刻没了情绪。
毕竟是名誉上的总导演，面子必须好看。
“马上开拍了吗？”
“嗯，安排清场吧。”
小缸导演兴高采烈，表面却伪装波澜不惊，但他离开时的脚步明显加快快了很多。
一处偏僻角落，拧豪深吸一口，吞云吐雾。
他本来真没想来。
感觉秦默的动漫作品也不咋地。
属于扔到书房里，他很多年都不会看的类型。
“动漫电影……”
“别我被耍猴了。”
拧豪是个北方爷们，脾气火爆，但遇到了喜欢的演员和编剧，立刻眉开眼笑。
不远处，小缸抽空走出，勾肩搭背地：“耗子，借个火。“
两人交流一番，对接下来的正式拍摄表示挺期待的。
尤其是拧豪。
主要是想看看，这一艘大船怎么拍出来。
“我说耗子，你没看见厂房后面运来的十几辆大卡车？”
“瞧见了呀。”
“不是咱剧组的设备么？”
这话不够成熟，小缸的烟过肺了，才缓缓吐出。
“设备？”
“那就是船。”
“别发愣了，秦默这小子嘴巴够紧的。”
没到最后一刻，他不会亮出底牌。
俩个大男人随后挠挠头：“你说，如果没有传言那么六，咱们还留么？”
自从电影圈各个大佬看了作品，纷纷表四很感兴趣，他们二人就明白：专业的特效剧情电影，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搞。
所以才自告奋勇来报名。
小刚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倭瓜脸：“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片场里，秦默除了花费一个绿幕布，还有动作捕捉技术，别的似乎与其他电影步骤并无不同。
“害，本来是想见识一下。”
“就算见识不到，也算赚钱。”
但这也是安慰自己罢了。
谁不想见识好的特效技术，若有机会偷师学习学习也好。
一声口哨声响起，是集合的声音，两人熄灭烟头，用脚踩了再回去。
且走到门口呢，就看到负责安装船只的人，已经完工了。
【船头、船身、船尾】
好家伙，确实是古董船，古色古香的。
但秦默没提前说，这是半身船啊。
谁家买道具还买DIY拼接的？
好歹让师傅把船拼到一起，不然一会儿怎么拍呢。
“唉唉唉。”
“师傅你等等。”
船厂的郑老炮马上带着徒弟走了，却被小缸和拧豪按下。
两个身份尊贵、知名度极高的大佬导演，竟然出现在面前，任谁看了都迷糊。
郑老炮却一言不发。
“咋了。”
“是需要调整一部分吗？”
听到他的话，拧豪皱起眉毛：“师傅，不太对吧，您收了钱怎么不把事情办好？”
“这船就这么撂在这？”
“不打算拼在一起吗？”
听到两人的质问，郑老炮不慌不忙，随口道：
“跟你们说不着。”
与他签约的人是秦默，平日里交接也都是一对一的。
所以两位导演的质问，让他顿时不爽。
“师傅，话不能这么说吧。”
“我们是这部戏的副导演之一。”
“这船你就这么撂在这，铁定是不会让你走的。”
小缸本想忍耐忍耐，却无法接受有人蹬鼻子上脸。
消费者提两句意见还不行了？
说着说着，气氛迅速升温，让人为难的僵局被秦默打破了。
他快步走来，横在三人中间。
“冯导，拧导。”
“把人放开吧，这是我的安排。”
说着，便安抚受到冲撞的船厂人郑老炮。
“哼。“
老船人白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走了。
“嘿，这人怎么这样啊？”
“不对，秦导你咋想的呢？”
“快小一千万，买这个玩意？”
一艘破船分成三瓣，还没有组装好，你让整个剧组咋弄？
“穿帮了，这么拍下去肯定穿帮。”
拧豪面色不爽，从刚才秦默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他似乎早有预谋。
要真是这样，岂非拿着两位名导演的名声做儿戏？
“秦导，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但这么弄真的没法拍。”
秦默看了两人一眼，平静说道：“随我来。”
他们疑惑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