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的平易近人，俘获不少人。
秦默打了个眼色，配合副台长，出演亲善角色，并且主动介绍这群秘密培训的孩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登上大银幕的资格。
出众者更是寥寥。
但秦默知道：观众渴求优秀的演员已久，针对幼年市场的小演员，更是常常以撒娇卖萌得到众人的喜爱。
哪怕是金牌经纪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收集这么多的人。
“孩子们，徐爷爷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这次暑假研学，千万要抓住机会，不要贪玩误事啊！”
徐老语重心长。
孩子们一呼百应。
才短短半小时，就让他混成了孩子王。
下课后，秦默来到门口，给他说《天赐的妙音》急不来，用不着盯得这么紧。
徐老擦了擦刚摸过粉笔的手，瞪大双眼：“什么叫我着急？”
“电视台可都在等着你开工呢。”
“徐某虽已经退隐江湖，但总不能自砸招牌吧？”
第一期节目中，秦默赢得漂亮！但并非万事大吉。
日后，对阵的人还有枫叶国、上金国。
这些人可是善茬么？
秦默解释道：“计划早就做好了，本来按照规定，今天下午就会送到您的办公室。”
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徐老挑不出半点错处。
“上次的演出，我们总结了经验，单纯的改编，也许不够炸裂。”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推出踢馆制度！”
徐老听到这里，眼神透露出希冀。
这不就赶巧了么。
他跨越万水千山，都要第一时间接触秦默，就是想看看第二期的亮点所在。
“踢馆是没问题啊，我也同意接触新鲜人选，但人选你定好了么？”
“不对，让你挑人，不太符合规矩吧？”
说到底，秦默是参赛选手之一，角色是比较尴尬的。
徐老虽说看好年轻人，但也要把握一个度，该走的程序正义，绝对不能终止。
“没事儿，都是团队推荐的人选，当然，您是最终简直，您选择谁，节目组就请谁。”
秦默双手进裤兜，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
即便是把所有精锐加起来，他也敢说一个打十个。
虽然他已经极力保持谦逊，但还是让徐总捕捉到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这，徐老倒是不介意，年轻人要是没点野望，还叫血气方刚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这边，准备推荐几个新人。”
“还有花儿音乐公司，怀疑你的手伸太长，所以要求……”
听着一大堆限制条件，还有花儿音乐公司的找茬，秦默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甚至笑了笑说道。
“以后这种东西，直接安排都没问题。”
徐老心里一阵感动，好歹也是自己利益切身相关的，怎么就能做到这么云淡风轻？
正是秦默纵使不争不抢，徐老更是下定决心：一定会尽职尽责，把《天赐的妙音》做到最好。
《新地球》等歌曲出台后，不仅高挂榜首，而且还越演越烈，在各大平台制霸了。
相反，其他人的改编歌曲，不是查无此人的状态，就是水花全无。
即便有些水花，也 只是小打小闹。
都说直播节目是一块遮羞布，直接把歌手身上的水分和虚假繁荣撤掉，越是没有实力、没有作品的歌手，靠着营销动作运营起来的人物，就越是容易，在潮水退去后，被发现果奔。
“花儿音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
秦默不管对方扯皮，更不在乎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只要花哥在场一日，秦默闭着眼睛都能参赛。
夜间，几人吃了一顿饭。
饭局之上，徐老简单吃了几口，就已经不再动筷，秦默有些好奇：
“吃这么少，是胃口不好么？”
徐老淡淡地笑了笑，马上面露不悦：“就是最近有些烦心。”
秦默还好奇呢，能是什么问题，让徐老忧心忡忡？
“但说无妨，音乐综艺的事情，我会协调好的。”
一问才知道。
既不是音乐综艺的事情，也不是节目里面的事情，而是徐老的私人问题。
“我啊，老了，不中用了。”
说完，阴鸷颜色爬上徐老面容。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秦默闭嘴的时候，可今天，秦默心情大好，忽然就想要管一管别人的烦心事。
“来都来了，酒都喝了，有话直说无妨。”
在酒精因子的催促之下，徐老胸中的委屈逐渐酝酿发酵。
终于不吐不快！
“我有个女儿，你知道吧？”
“第一次听说。”
“她在外面留学，刚成年，结果天天跟外国街溜子混，十天半个月都不曾跟我联系。“
一边说，徐老一边叹气。
这一刻，他不再是翻手覆云、呼风唤雨的最高电视台副台长。
反而是怒其不争的老父亲！
秦默比较意外的是：徐老都六十八了，女儿才十八岁？
后来他才知道，徐老是老年得子，第一个孩子因意外离世后，才重新领养了一个。
“海外街溜子？”
恕秦默孤陋寡闻，街溜子从来不是良善的词汇，也不知道海外街溜子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我给她最好的教育，给她最多的关爱，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和人世间。”
“可是到头来，她看不上国内的传播环境。”
“天天跟我说，要我睁眼看世界。”
“我都不知道到底应该看什么。”
秦默有些好奇：年轻人正处于叛逆期，有些狂妄言论不是很正常的吗？
父母别太过激反应，多给些关怀就好了。
青春期荷尔蒙与激素反应作用异常，说话未必出自真心。
有些人总喜欢把别人青春期说过的话，奉做至理名言，扯出一大堆“垮掉的下一代”。
可是，谁的青春不迷茫？
“您说的混在一起，是指什么？”
“到处玩，到处买。”
“要只是花点钱就算了，现在越来越不听说，叫嚣着想退学！”
徐老从来不愿意说自己家里面的破事。
一来觉得孩子还小，二来也不想计较。
可真要为了外国混小子退学，是因小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