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们就去休息室睡觉,你别担心了。”
特效部门准备了宽敞的休息房间,足够他们几个人睡觉。
可是。
再熬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周思琪可不像让神州传媒集团,因为“员工长期加班猝死”,登上新闻头条。
“回去吧。”
“长命功夫长命做,赚钱也不急在这一时。”
“回家洗澡去,睡个觉,把精神头养足了再回来。”
“可是……”
江寒还想反驳,可最终屈服在周思琪的“威胁”之下。
谁让她才是特效部门的主理人呢?
员工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这可是夏国有史以来,最奇葩的下班场面。
没有人想下班,恨不得赖在神州传媒里面,至死方休。
“赶紧回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周思琪下了最后通牒,几人这才心有不甘地离场了。
一轮饱满的满月,正挂在空中。
月光霞披,照亮几人前进的路。
他们终于明白:有时候跟对了老板,就选对了人生。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
总算清净。
周思琪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报告单。
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指数上涨的图表,正是特效部门近期的销售业绩。
果然不出秦默所料。
订单真的源源不断地上门了。
即便周思琪没有费心宣传,也得到了巨量回报。
甚至是超出预想范围。
根据她的估计,特效部门的销售金额,将会突破2.78亿。
就这,还只是一个月的销售业绩。
她将报告单抱在胸前,心中有些踟蹰。
周思琪不太确定,秦默还在不在。
上次的事情,也还没感谢他呢。
最终。
她走出了办公室大门,手里拿着的——是报告单。
【咚咚咚】
周思琪试图敲响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却没有一点回音。
这时候,她想找的人,已经出现在天洛酒吧里面。
只是这一次,秦默不为了唱歌。
也不是为了演出。
只是,他习惯了在天洛酒吧里创作。
这里有杨涵曦砸下重金的演出设备和录音设备,论起来,比神州传媒自带的录音棚,等级差不多。
秦默码字飞快,在电脑上写下了一连串歌名。
这些都是他出道以来,曾经演唱过的。
甚至,还有他心中自以为,最能代表蓝星文化的百大金曲。
与林郑东的约定时间。
越来越近了。
按照秦默的计划,已经实施大半。
如果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形,衣食无忧没有问题。
可如果想把林兮兮救出火坑,让蓝星文化响彻世界!
这还远远不够。
只是在舒适圈内原地踏步,哪有什么意思?
秦默已经决定好:必须要干票大的!
忽然。
楼下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秦默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到门口,果然是酒吧的保安头头。
保安大哥身形壮硕,手臂上还闻了一副世界名画——蟒蛇戏牡丹。
还一次性纹了三朵金花。
可见这人志向远大。
“默哥,有人砸场子。”
“谁?”
秦默皱了皱眉。
压迫感随即绽放而出。
如果是普通人闹闹,经验丰富的保安大哥,肯定不至于这样。
他走出门,保安适时地侧过身子,很是恭敬。
即便秦默很少出现在酒吧,他所展示的才华,也足够让人敬佩。
秦默刚刚走下楼梯。
那扇种着一株梅花的落地窗边,有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走路都不成直线,动作七扭八拐。
虽然没见过,可光凭脸上的红晕。
秦默心里察觉出一丝不正常。
而美女旁边,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罗程?”
秦默一眼就看出,那不是骚扰吴诗诗不成的富二代吗?
还是熟悉的装束,还是熟悉的味道。
只是,这次罗程捅娄子了。
他嘴上骂骂咧咧,下半身的拉链,都来不及拉上。
嚣张得不行。
秦默和保安对视一眼。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在他的场子,敢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这时候,另一名保安快步走上前来,仰望着楼梯上的秦默。
适时地掏出一个塑料袋子,还有一小包液体,里面装着的正是罪证。
“默哥,这小子带着小弟过来的,一直骚扰隔壁桌的女生,我们本来就留了一个心眼子。”
“结果一个没注意,就发现他偷偷把人带走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罗程就大声骂道:
“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多管闲事。”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们是自由恋爱!”
“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结果,女孩同行的朋友,当场哭诉:
“谁跟你是朋友?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们从洗手间回来,喝的酒味儿就不对劲!”
“等着吧你,公安局见!”
说完,朋友就想去扶住失控的女生,却被罗程拦住。
“明明就是你们俩个先勾引我。”
“老子想玩,那是看得起你们。”
“好女孩谁上酒吧阿?装什么烈女呢?”
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让女孩彻底傻眼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
她们只是慕名而来,想听听秦默现场演出罢了。
一间清吧,听听歌喝喝酒,穿得也不暴露,何必要接受这种羞辱?
见女孩不说话,周围的保安没有进一步行动,罗程还想转身就走。
只要出了这家酒吧,整个S城都是他的天下。
他想要什么,就让老爹去摆平就好了。
然而。
下一秒钟。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有一记飞脚,直接揣响了他的心窝子。
“阿!”
一粒门牙从嘴里蹦出来,还带着血丝和肉块。
女孩看傻眼了,急忙拉着昏昏沉沉的朋友躲到一边。
紧接着,罗程想爬起身。
又被一记重重的左勾拳砸下,
眼窝瞬间肿起来,突然只看到一片血雾。
“你他么……”
他还想骂人,双手在身前疯狂抓人。
结果,又是一脚揣向心窝的扫堂腿。
这一下。
罗程头朝地面,两颗门牙双双祭天。
下巴磕得轻肿,疼得再也不能张嘴说话。
他从灌满了污血的喉咙中,艰难发出最后一声哼唧。
“谁?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