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意志坚定吗？”
爱丽丝只好把前因后果再复述一遍。
要是现在将安亦菲拒之门外，可能会让夏国和玫瑰国之间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毕竟人是玫瑰国的天后，社会地位很高。
“你要是实在觉得工作繁忙，不如多培养一些徒弟，为你分忧不是更好吗？”
爱丽丝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他现在想赚钱容易，但是想分乏术很难。
如果安亦菲实在是有点才能，堪称可塑之才的话，那说不定能够减轻负担。
如果不能，也就是10分钟罢了。
“最关键的是，她是玫瑰国的门面人物，日后如果你想把作品运输出海，多多搭建一些良好国际关系，对大家都有好处。”
爱丽丝开始用商业思维给秦默讲解。
秦默有点心动，于是让爱丽丝把人领上来。
没想到好几天不见，安亦菲更显动人了。
跟原主有9成9相似度，身上的呛鼻香水味消失不见。
反而穿上了异域风情的表演服装，凹凸有致的少女身躯袒露无遗。
有一种人，光是往那一站，就星味十足。
安亦菲就是这种人，天生的舞台表演家。
“秦默，又见面了。”
再度会面，安亦菲明显有备而来，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犹如待采的花朵。
爱丽丝坐在秦默身边，眼睛从上大量到下。
心中不禁佩服起来。
“怪不得大伙儿都说：玫瑰国是选美国家。”
“安亦菲的美，是一种原生态的纯净感，没有整容很是难得。”
“要是真能够把她收入我们公司……”
还没开始演唱，爱丽丝就已经畅想美好未来。
“就10分钟时间，开始吧。”
安亦菲还想客套一二，散发自己的女性魅力。
因为在她的国家里，男人们很吃这一套。
只要两三个凝视，就能够让人臣服。
但是秦默却像是免疫了似的。
“难道我的美貌，就这么烂大街吗？”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经纪人戳了一下。
“快开始吧，都给你准备好伴奏。”
经纪人说完就走到台下。
这里是神州传媒集团的小演播厅，适合内部公演练习，能容纳的人数不算很多。
而安亦菲，是在这里演出的第一个人。
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见安亦菲深吸一口气，脸色开始变化。
音乐响起，是她的成名曲——《让她降落》。
“来吧，来吧，相约天堂。”
“让爱雨清风，都在此处生根发芽…”
小仙女一展歌喉。
秦默和爱丽丝本该全神贯注的欣赏，
却忍不住交换眼神来。
秦默不必说：本身就看不上这种质量的歌曲。
谱曲太过直白没有意境，词的创作面太过狭窄。
简而言之：小儿科了些。
秦默有种预感：
天仙，她成名肯定是因为一张脸蛋。
如果没有这种惊为天人的颜值，根本没机会走上天后行列。
至于唱功。
说句差强人意不为过。
而秦默的标准本来就比一般人高很多，也许在很多音乐评论家看来：能做到悦耳动听就难能可贵。
可秦默想要的是：颠覆。
而不是大白嗓。
除非是杨涵曦那种，有点创作能力，唱歌天赋不错，基础还算勉强过关的…
秦默才愿意教授一二。
至于爱丽丝，虽说有一点点失望，但这绝对不能怪罪安亦菲。
要是三个月前听到这首《让她降落》。
肯定是欣喜若狂。
优点很明显，就是大众认为的好听。
但是缺点，可能就是缺少自己的特色。
但是经过秦默的歌曲熏陶下，再加上神州传媒的办公区，天天播放高品质的流行歌曲…
如今的爱丽丝，口味已经养刁钻很多了。
曾经的优质歌曲，在她看来稍显幼稚，甚至是土嗨。
“还是不错的。”
爱丽丝给秦默投去一个认可的眼神。
以大众视角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
就算在夏国，也是顶级女歌手的出品水准，要是总是以“秦默”、“木偶”的制作水准要求别人，那秦默一辈子都别想收到一个徒弟。
因为他太特别、太高级、太难以复制！
“考虑一下吧，人家好歹是玫瑰国的天后，要是做你的徒弟，能够给神州传媒增加曝光的。”
爱丽丝做公司，向来是商人思维。
她不会以艺术家的标准要求自己。
脑子里经常涌动各种报表数据，以此作为公司的决策标准。
屁股决定了脑袋，这是她职业经理人的角色所限制的。
但是秦默不会这样。
他更不需要自降身价。
秦默甩给爱丽丝一个“宁缺毋滥”的眼神，在一曲结束后，骤然起身。
他给创作者鼓掌，以示尊重。
也为了接下来的拒绝，没那么让人觉得丢脸：
“安小姐，你愿意信任神州传媒，这很不错。”
听到“夸赞”和掌声，安亦菲欣喜若狂。
胸口起伏剧烈，小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为了这一刻，她准备了足足三天。
才敢登门造访！
就在她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秦默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努力白费，重回起点。
“但是，我无法收你为徒。”
“你也不用再大费周章，找报纸或者是来这里，都不会改变我一丝一毫的决定。”
说完，秦默连别人是否接受都不在乎，直接转身离开。
15分钟，足够他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再多，就是不尊重了。
“……”
被当面拒绝第二次，这是安亦菲人生过程中，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彻底傻眼，愣在原地，双腿不曾动弹。
还是经纪人圆滑变通，连忙挡在了爱丽丝面前，充当艺人的保护伞。
他很是生气，表情稍微有点失控：
“爱丽丝，你们秦默这是？”
“一会儿夸人，一会儿贬低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玫瑰国天后，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
爱丽丝也被唬得一愣一愣。
她万万没想到，秦默会拒绝得如此决绝！
难道就不怕得罪人？
也就是秦默有这个勇气，换了别人绝对不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