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式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问道：
“听说大家最近都有讨论写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
“我们什么时候也开座谈会议聊一聊？”
“不急。”
“你们的脑子，我另有他用。”
“如果你们的同事想跳槽的话，欢迎介绍。”
“神州阅读的大门，将会朝着所有有实力的人敞开。”
秦默起身往外走。
时间到了。
在15分钟内解决战斗，正是他预想的那样。
可四位老师没想到：面试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才一会儿功夫，连合约都快敲定好了。
“可是…”
“我们跟新化集团还解约呢。”
“今天上午才提的离职。”
苏式解释了几人的困境，如果真要在神州传媒发光发热，那也需要一段时间调整才行。
至少，等他们几个人把违约金凑够了再说。
秦默往外走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违约金？”
“多少钱？”
这回轮到苏式懵逼。
那肯定是很多钱呀。
新化集团是出了名的手段硬，对于作者的合约管理也非常到位。
再加上他们可能会为了杀鸡儆猴，
故意将毁约金额太高。
“所以到底是多少？”
他看向老周，这人面向老成，五官端正，应该是四人之中最能拿事的。
只见老周叹了口气，说出了天文数字。
“保守估计，至少在70万以上，是我三年的稿费收入。”
怨声载道的表情，仿佛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于有沉重房贷车贷的中年男子来说，
这70万，就是要了老命。
而苏式等人，也基本徘徊在50万到70万不等。
就这些，还得从当年的二八分里面去抠出来。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凑出这几十万是问题。
不过老周信誓旦旦表示：
“您放心，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解决好问题就来找您。”
“对，我两个月应该可以解决好。”
“今天签约不了，三个月后咱们再来。”
……
每个人给出的时间都不同。
因为各家现实情况不一样。
手头上的存款都砸在了房子车子孩子身上，想要凑出几十万反而难于登天。
总不能卖房吧。
“你们打算借钱么？”
秦默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直接刺入中年人的内心。
实不相瞒：眼下除了借钱还债，没有别的办法。
“是啊。”
“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到处借钱。”
“但是，不破不立，迟早要走出这一步的。”
男人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新化集团回不去了。
迈出第一步后，就要坚定地走下去。
“你们这么大的作家，连70万都拿不出来？”
听起来不怀好意，稍微有些玻璃心的人，估计可能会当场炸毛。
下一秒钟。
秦默掏出一张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就当是我借给你们的。”
居然这么大方？
散财童子属实是。
四人看着那张闪烁着暗黑色渐变的金属卡片，望出了神。
这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种SVIP才能拥有的银行卡了。
听说是存款过亿的SVIP用户，的专属卡片。
而秦默居然会有？！
娱乐圈到底有多赚钱啊。
“你说真的？”
“当然了。”
“要进入我公司的人，必须干干净净。”
可这次。轮到四人面露难色。
秦默借钱是痛快。
有文坛双子星的坐阵，人品大概率值得信赖。
但是，他们没法在一年时间内还完这么多钱啊！
到时候该欠下多少人情？
秦默也不是大慈善家。
不会上赶着给刚认识的人送钱。
他不想浪费一个月时间去等待罢了。
“条件是：你们的收益，将会按月扣除。”
“不用担心一年还不了几十万，你们的小师弟白玉，这个月收入都破5万了，以你们的水平，不至于连5万都没有吧？”
白玉那个毛头小伙子，
仅仅通过小雏菊比赛的预备役，
居然也能靠着神州阅读，获得5万稿费？
真的假的？
可秦默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他们这些入行了十几年的老人，积攒过不少读者，在扣扣嗖嗖的新化集团实现了收入不低。
这要是来了神州阅读……
妈妈呀，上天要下黄金雨了。
“当然了，如果你们去挖来更多的人，成功入职我神州阅读，我会给每个人头5000元的报酬，抵消掉所欠的债。“
秦默这合约，合情合理。
而且根本不害怕被秦默追债。
对于本就资金紧张的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好！”
“秦总，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有魄力。”
“您放心我周某人第一个鼎力支持，一定会好好宣传，让我那些老同事们都过来。”
有了秦默的保证。
再加上秦默的超能力。
解约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消息传回新化集团时，那个耀武扬威的万总监，后悔得直拍大腿。
怪不得那几个废物敢当众顶撞。
原来早就生出狼子野心，
想换主人了。
“小万，你就是这么管理手底下员工的？”
总经理的责问电话，如同雷霆雨滴落下。
如今外忧尚未解决完毕，
又添了内患。
还是自己人搞出来的烂事。
“不关我的事啊，周树礼早就想跳槽了！”
“还有苏式、苏浙这两个人，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天天就跟在姓周的后面。”
“这些人生了异心，很久了。”
万总监打算把锅推出去。
正如过去那样做。
可这次不怎么好糊弄。
总经理亲自打电话诘问，事态相当严重。
“哼。”
冷笑传来，万总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你说别人倒也算了。”
“周树礼在咱么集团内部，出了名的好脾气、软柿子。”
“如果你用心管理团队，会出现这种集合出逃事件吗？”
敲打完毕后，黄总经理下达了最后通牒。
“人家现在直接跟HR放话：解约金多少都不在乎，就不想干了。”
“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把那么多老写手都给逼走了？”
黄总经理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管理基层。
可对于这些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还是有点印象的。
要说别人性格乖张，生了异心。
他还能信。
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每做一件事都缩手缩脚的。
怎么可能闹得这么难看？
哪来的胆子，敢跟新化集团的法务团队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