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曦美艳的眼睛，第一次闪现着疑惑。
培养新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到了秦默嘴里就像种菜似简单，好像时间一到就会自动成熟了。
因为市场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容糊弄。
一个艺人能不能红，取决于天赋、努力、运气，少一样都不行。
诚然，就算秦默的才华滔天，也没法把他的成功复制到别人的身上吧？更何况阳狮娱乐剩下的人，资质基本都不如杨涵曦，那样改造起来的难度就更大了。
更何况此类合作太过破天荒，阳狮传媒的所有艺人可都是周仕海挖掘并且从零开始培养的，要突然出借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我？”
秦默反问道，似乎一点都收回承诺的意思。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目光坚决又明亮地望着杨涵曦，稚嫩的少年脸孔忽然浮现出本不该有的老成，甚至带了些运筹帷幄的味道在里头。
秦默熟练地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炮儿，自信满满的神情连杨涵曦都有些动摇了。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这可不简单啊。”
“除了训练、包装、宣发，还要保证艺人必须在你规定的时间内爆红，你才能收回成本。”
“我是替你担心，万一你在有效期内收不回成本，那可就是阳狮传媒渔翁得利。”
可秦默分明就是下定决心了。
这种商业模式，只要培养艺人越多，赚钱速度就越快。
到时候即便秦默不用两天出一首歌，也能快速实现“睡后收入”，轻轻松松从培训艺人身上赚取利润。
他对这种商业模式的成功早有研究，靠着这一办法养活了无数的内娱公司，就算是资质很差的人，也能通过专业娱乐训练机制，把人淬炼成合格IDOL。
这正是现存世界最欠缺的东西。
既然这么坚决，杨涵曦也只好咬牙道：“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回去请示一下周总。”
“但是，周总未必会同意，毕竟这种合作方式他从没试过，再说……”
“要铁公鸡拔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尽管有了朋友的再三警告，秦默却好像全然不在乎，甚至有些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一双眼睛，深邃不可见底，甚至多了几分神秘感。
他在盘算着什么。
“我有先进的培养偶像机制，你们有筛选好的人才，是可以实现1+1＞2的效果的。你们周总如果是聪明人，就有很大可能会答应。”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秦默宽慰着杨涵曦：
“你先传达，我可以等。”
“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成本的问题，因为无论是阳狮还是我，都不会有任何的亏损。”
“技术和人才已经具备。”
有了包票，杨涵曦也只好将信将疑地给阳狮音乐发去消息。
与此同时，正在激情开会的周仕海正抱怨着：近期除了TOP级别艺人表现不错，其他的艺人都太过拉胯，甚至可以说在变相吸血。
头部艺人赚来的钱，有3成都要分给阳狮音乐，而其中一成都用来养活没有产值、缺少名气的底层新人们。
还得花钱保持他们的曝光量和讨论度。
这些赔钱货，不仅学习速度奇慢，而且天资聪明也根本比不上杨涵曦等级别的天王天后。
周仕海有些着急，甚至想找个什么办法激励一下这群人，好让他们早点觉醒点亮艺人经验值。
而秦默提出的合作，无非就是雪中送炭~
周仕海拿着手机，心中的第一反应是：犹豫又惊讶。
“保证能不亏钱？这么有自信吗……”
所有夸下海口不亏钱的人，基本最终都以血亏收场，这样的人周仕海见多了。
所以对于投资，他一直很谨慎。
更何况是艺人呢，这些人他已经投下了不少钱，要是被秦默给整黄了，那以前的投资可就也打水漂。
“秦默就这么笃定？”
“有点意思。”
阳狮CEO的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如今市场不景气，一个个把钱袋子看得比什么都紧，周仕海也不例外。
可是秦默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
这就有了合作的人品保证。
但光有人品保证是不够的，做生意不是过家家。
一想到秦默那位知名的“靠山”——木偶大神，周仕海的思绪渐渐厚重起来，眼神中的精光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机会来了，就别错过。”
“反正人我有的是，他既然说有本事能捧红，那就试试好了。”
想到这里，他马上给杨涵曦发去消息。
“同意。”
“阳狮音乐提供所有艺人名单，由神州音乐负责人秦默培训、出单曲、并在规定时间内管理所有事宜，具体的合同内容我们再敲定。”
【叮铃铃——】
杨涵曦拿起手机，瞬间按耐不住欣喜。
“我去，铁公鸡拔毛了啊 。”
她抬起头，挤眉弄眼地兴奋道：“恭喜你，如愿以偿啦。
“看，马上就要拟定合同了，看来是真的要跟你合作。”
“你刚才说的条件，我们老板都答应了，真是稀奇，以他那么小气的个性，别说出租艺人，就算是友情合作也很少不收钱的。”
“看，我的魅力大不大？”
她斜斜地靠在沙发上，雍容华贵的姿态搭配上顶级傲人的女神身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要血脉喷张。
可秦默却还是停留在干事业层面，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
“大。”
“因为我的价值足够大，值得你们老板投资。”
不接梗、不接茬、秦默的反应简直是油盐不进，但是又让在男人堆里无往不胜的杨涵曦升起了一丝胜负欲。
“哼。”
“但也要谢谢你的帮助，为了庆贺接下来的日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见秦默伸出修长的手，杨涵曦也眼前一亮，顺坡下驴地抛出另一层目的：“既然我们都要进一步合作了，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另外一位合作大佬呢？”
“要是你能让我见一下木偶大神，我真的心愿了了……”
秦默仔细想了下，隐隐约约感觉杨涵曦确实是想知道木偶的真实身份。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还需要木偶。
秦默微笑着，语气不温不凉地说道：“以后吧，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