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于华骄傲地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
“他们都是入行之初跟着我的，在我手底下成长起来的兵。”
“说真的，要不是当初被解约费捆绑着，他们也想过来跟你混。”
他发自肺腑地推荐着，
希望能让好兄弟们成功跻身神州阅读。
毕竟，这里是最好的避风港了。
以新化集团的尿性，得罪了他们就别想再在其他传统出版业混。
办公室里，又响起了锣声。
当当当。
回音在四处回荡。
同事们喜出望外，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于华的书，正是热度最高的那本。
可他脸上却没有喜色。
秦默耳朵竖起来，把于华拉了出去。
“咱们外面说去。”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走廊，才找到一处僻静地方。
于华是懂得劝人的。
他知道秦默的公司，不收废物。
即便是毫无行业背景的新人，也必须是小雏菊比赛的胜出者。
实力才是最好的敲门砖。
于是他拿出手机，把几人的过往文章和荣誉调出来。
重点给秦默看了看几人的文笔。
“荣誉我就不说了，他们几个比不上我。”
“嘿嘿…”
他大言不惭地笑了笑。
这本来就是事实。
在夏国领地内，鲜有人的光芒能够盖过于华。
死去的作家里面，可能不超5个。
活着的，不超过3个。
其中莫颜算一个。
“我看看。”
大师童心未泯，秦默笑而不语，接过手机开始滑动。
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
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把四位求职者的实力水平摸得差不多。
论文笔的先锋程度，确实是比不上文坛双子星。
毕竟天赋的差距，是无法超越的。
更别说跟蓝星上的那些作家相比了。
但是，实力确实跟白玉差不多。
甚至要比白玉更好一些。
看样子：这些作家不是普通人阿。
即便是在新化集团，应该也是杠把子存在。
再不济，也是中流砥柱。
“既然是于华老师推荐，那就让他们尽快过来吧。”
秦默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四点钟，我有15分钟。”
“好好好！”
于华欣然同意 。
转头就把好消息带给了老周他们。
谁能想到：命运的转机来得这么快？
上午还在新化集团当牛做马。
下午就可以前往新公司面试。
这转折来得太快。
可这时候，老周他们已经喝了第二箱啤酒了！
大好消息让酒醒了大半。
他用胳膊肘戳了戳隔壁的人，迷迷糊糊地问道：
“老于回电了！”
“说今天下午4点，神州阅读见。”
“真的假的？”
原本打算今天醉生梦死一番，却被强行打断了吟唱。
他们此刻满身酒气，差一点就要醉过去。
本以为明天才能有回复，谁知道于华居然这么给力。
“废话当然是真的，老于做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地址都发来了。”
看一眼时间，只剩下两个多小时。
他们赶紧醒醒神。
“还愣着干嘛，回家啊！”
“洗漱洗漱，收拾精神了再去神州集团，千万别给老于丢面子了。”
面对这次机会，他们务必重视起来。
拦下一辆计程车，往老周家赶去。
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
大家也没想到：老周家居然还准备好几套正装。
正好能穿得光鲜亮丽去面试。
到达约定好的地点，许久未见的于老师，在门口迎接在老朋友。
老同事见面，内心分外酸楚。
当初离开新化集团，还以为要很久才能再见。
谁知道所谓的“江湖再见”，竟然只是间隔半个月！
如今，于老师已经用新书重新征服读者。
他们却越混越差。
“你们这几个，辞职还穿着这么人模狗样。”
“这一身酒气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刷了牙、洗了澡，酒精的味道还是若有似无。
走近几步就能闻到。
老周担心：这会不会影响一会儿的面试。
“要不改天？”
“改天？你还想不想进了？”
“想啊，做梦都想。”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走走走。”
于华推着步履蹒跚的四人，走向了电梯。
那四人也算是见过世面。
在新化集团吃香喝辣，却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出版公司。
“哎哎哎，不是说这老板白手起家么，怎么把办公室装得跟皇宫一样。”
“你别告诉我，这整栋大楼都是阅读业务的。”
“想得到美，咱们在四楼。”
“走吧，秦老弟在等了。”
老弟称呼，直接把他们给干蒙圈了。
这普天之下，谁能让文学巨佬称呼一句“小老弟”？
这都是莫大的殊荣阿。
于华不打算解释太多。
要是今天的面试成功了，日后多的时间给他们好好解释。
要是不成功……
他心下一沉，希望四位老友可以成功应聘上吧。
秦默的心思，谁也猜不中。
但既然愿意面试，说不定可以有机会。
“一会儿进去之后，说话简洁点，别用那么多语气助词。”
“特别是你，老周。”
“秦老弟只有15分钟时间，你们千万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什么玩意？
15分钟？
能检验出什么真知灼见阿？
四人面面相觑，还没开始就有些腿软。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们脑袋本就昏昏沉沉。
也许是十几年没求职了。
现在更加紧张。
“进去吧。”
马上开始了。
于华为老友们打开命运的大门，一把将他们推了进去。
一阵眩晕感过后，
他们眼前出现绚烂的白光。
那是来自阅读会议室，巨大落地窗带来的白日焰火。
老周等人下意识用手去挡。
“你……”
等刺眼光芒散去后，
超长会议桌引入眼帘。
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靠在最尽头的座位上。
看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已经压抑不住。
霸气的坐姿，凌厉的眼神，
无一不在宣示主权。
毫无疑问：这就是整栋神州传媒大楼的主人——
秦默。
四位酒醉未醒的中年男人。
将手从眼睛出挪开。
又被秦默的无声凝视给震慑住了。
他们定在原地。
好像被人施了法术。
明明双方年龄差了20岁，社会阅历应该是老周居高。
可在无比自信的秦默面前，却有些自惭形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