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证明自己？”
秦默眉峰一挑，顿时心生疑惑。
这位职业经理人，也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一点吧。
拿钱办事罢了，怎么还有一种面试老板的感觉？
这要是在蓝星，去公司面试，难道还要老板先来一段才艺表演吗？
恐怕提出要求的同一时刻，就要被保安大哥当精神病人扔出去了。
秦默最理想的状态是：他拿钱，经理人办事。
至于其他的，他不想沾边。
也别来沾边。
见秦默面露不悦，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杨涵曦放下茶杯，以客观中立的角度劝说他：
“害，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越界。”
“如果是一般的职业经理人，要是敢说这种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
“但是，我并不是因为她是我的闺蜜，就要替她说话；你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事业合伙人，我当然也不会把你的利益弃之不顾。”
“这么说吧，人是有傲气的，有才华的人也是如此。”
“滚石唱片公司，你应该是听过的。”
“她在这家公司呆了8年，把它从垂死挣扎、喘口气都难的濒临破产公司，运营成了欧美市场顶天立地的存在。“
“对你来说，与其选择那些平庸之辈，不如直接跟业界最优秀的经理人合作，这才是合作共赢，而她，也能够接触到国内最顶尖的音乐制作人。“
“她想要借此机会寻找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而你，也绝对不想找到一个泛泛之辈给你运营公司吧？”
杨涵曦一语中的。
她通过种种表现推断出：
秦默的野心，绝不止步于当一个知名音乐制作人。
他好像期望得更多。
而秦默腾不出手，就必须要有强有力的职业经理人帮他开疆拓土，省去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正是这番话，唤醒了秦默求财若渴的心。
这人要真是这么牛，以后确实可以为他所用。
“行。”
秦默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有什么难的？”
“就这么说定了。”
。。。
。。。
。。。
当天晚上，酒吧内人影涌动。
如今的天洛酒吧，早已经是城内最炙手可热的存在，就连入场券也被炒到了3000块一人。
这种收费比一线明星演唱会门票害夸张。
但再高的门槛，还是架不住大伙的热情。
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即便在门口也能音乐听到。
就在这时，
一辆骚粉色的帕拉梅拉疾驰而来。
又稳稳当当地停在酒吧正门。
车门缓缓打开时，一双裹着黑丝的修长大腿从车内伸出。
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驾驶位下来。
她本就长得惊为天人，深邃的五官带有特别的味道，明显就不是东亚人常见的长相。
再加上一米七多的身高，黄金切割比例，真正应了那句话：
“脖子以下全是腿。”
波浪状的金黄头发，让她仿佛是从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女神。
而更为关键的是：
她很傲！
一双清澈如蓝天碧空的眼睛，却露出不容质疑的冷傲神韵。
手上拎着国外设计师量身定制的昂贵皮包，有品位，但又不落俗套。
一席白色范思哲早春长裙，凸显了不俗的品味。
脚上的红底恨天高，是当今超一线顶奢品牌限量款，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
贵。
且是非常的贵。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染指的。
这让本就想跃跃欲试、上前要微信的男路人，顿时泄了气。
副驾驶上，同样惊艳的杨涵曦也出场了。
她戴着墨镜，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从VIP通道入了场。
“爱丽丝，来这边。”
二人就这么入了场。
爱丽丝许久没来内陆酒吧，不知道装修竟然已经如此时尚。
甚至能跟海外顶尖音乐酒吧相媲美。
而场内观众也都穿得神气，一看就不是定位大众的酒吧。
可秦默，真的值得这些人花大价钱欣赏吗？
“怎么样，跟我描述得差不多吧？”
二人坐在前排专区，杨涵西忍不住再次安利。
可爱丽丝却觉得，仅仅是刚开始，就夸得这么要紧，实在没有必要。
“well，如果他没有那么棒，我会取消合作，你懂的。”
“希望你不要介意，It’s business。”
爱丽丝中文虽然一般、甚至有点中英混用，但在外国人行列中，已经算是不错了，能够用中文表达所思所想。
正常的交流，是没有大问题的。
见她还是不死心，杨涵曦也不着急，只是挤动眼睛，颇为神秘地笑说：
“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敢说，你今天绝对不虚此行。”
就在这时候，秦默带着他全新定制的典藏版古筝，上了舞台。
瞬间，那些动感聒噪的背景音乐，缓缓散去。
爱丽丝晃了晃神：这是什么东西？
又长又扁……
跟西方的大提琴、竖琴，倒是有点相似，但又像的不多。
难道是乐器？
现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秦默身上。
他今天穿着普通，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件牌子货。
可气定神闲、镇静自若的神情姿态，却有种独立于世间的超脱感。
秦默沉默半晌，等到全体观众的心都悬了起来。
期待着他今天到底要献出什么样的表演时……
一声平静幽远的古音，划破宁静氛围。
“还真是乐器……”
“好特别的声音。”
爱丽丝猜中了，同时也惊叹于这声音的绵密悠长，定了定神才继续听下去。
又是一声……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我曾难自拔于世间之大……”
“又沉溺于其中梦话……”
等众人回过神来，才明白：这居然是《起风了》的古风版本。
西洋乐与古乐声相结合，竟然一丁点违和感都没有。
秦默的演唱，更是炉火纯青。
音乐在他这里，不再是严肃的殿堂之物，而是被玩弄的对象。
这才是玩音乐嘛。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杨涵曦将他夸得像朵花。
原来，这不是夸张。
反而，还有些保守了。
她走遍世界各地，和各种顶尖音乐人都有合作，却从来没有一种类型，能够定义秦默得表演。
“曦曦，这个乐器是你们国家的专有乐器嘛？”
“不，是他自创的。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
杨涵曦解说道。
此话一出，爱丽丝瞬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