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此刻，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
即便在国际视野上，也掀起不少波澜。
虽说秦默的点子和艺术水准，是首当其冲的，但也有合作伙伴牵桥搭线的原因。
他抢先一步，到处奔走，想说帮秦默压一压最近的风声。
可得到内情后，威廉真绷不住了。
斯嘉丽先是不知道：秦默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其次，更是为姐夫暗中调查感到有点不舒服。
好歹也是合作伙伴，静悄悄地背后调查算什么？
“不是我不识相，而是你们太过分了！”
他猛然站起来，气势格外主动，见秦默不曾言语，便单刀直入地质问他：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你现在自毁名声，还不曾告知我方，这公平么？”
“秦默，你真的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
他不知道秦默为什么这么做。
更不想知道。
因为在获取这种消息的时候，
他除了失望，就是遗憾 。
一代天骄，本能够扭转夏国的局势，结果却出师未捷，这本身就耐人寻味。
再看看往后，秦默没把消息进行互通有无，这不是“羞辱”合作伙伴么？
“够了！姐夫。”
“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别再说了。”
整整一千万。
砸在这种事情上，是真的有钱没地方花了么？
想想都觉得可惜。
周思琪更是阻拦，不让威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过分靠近。
“你还真是有意思。”
“我们是说跟你合作，但什么时候说过，任何事情都要互相发通知了。”
“合同上面有这条规定么？”
周思琪最见不得蹬鼻子上脸的人。
事实上，她也有足够的底气。
要不是秦默施以援手，传授最新电脑黑客技术，帮她与梦中男神接近，至少能学习到先进的电脑知识。
这就已经可遇不可得了。
而威廉和斯嘉丽，在她眼中，也是一样的。
她双手抱起，呈现防御姿态：
“你们好歹也睁大眼睛看看。”
“神州传媒这么大的企业，他每天管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每件事情都面面俱到。”
“对了，我记得你们说过，来这里是为了合作，不是为了当老板吧？”
“别说了。”
秦默及时地喝止了周思琪。
她护短，他知道。
但威廉的愤怒，也并非空穴来风。
别说是威廉了。
就算是神州传媒内部，也不是每个人都同意这种决定。
一开始说找公关公司的时候，他们以为：只是找人压制下来。
可渐渐的，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内容，才知道事情不太对劲。
但是。
等到那时候为时已晚了。
一千万已经花了出去。
大量的地推、新闻、采访、二次创作，大多上线。
并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彻底拿下了公众视野。
威廉被周思琪的话，显然戳到了心窝。
在他看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质疑自己？
就因为会玩点电脑么？
这也未免太刁钻了些。
“这位女士，我是在跟秦默说话。”
周思琪没好气道：“这不妨碍，他是我老板，你就别想当着我的面来劲。”
事实上，周思琪有些不解。
“既然能赚钱，就证明我们神州传媒有这个实力。”
“你现在就因为一次信息不共享，就急得不行。”
“那要是以后，我们之间的合作越来越多，还有合作的必要么？”
信任，从来都是相互的。
而秦默的呕心沥血。
全体上下有目共睹。
威廉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大发雷霆，周思琪第一个不答应。
“你不答应？”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次的合作项目，投入了多少媒介资源？”
“超乎你的想象！”
周思琪闻言。
不仅没有大惊失色，反而还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
要是对反没有说这些，她还能理解。
可对于阳狮传媒公司的千金来说，
媒体资源算个der啊？!!!
“你搞搞清楚，就算是一开始大家说好了合作，也是你自愿的。”
“现在怎么一副好像我逼迫你的样子？”
全程，周思琪都在场。
眼睁睁看着签合同。
甚至还在需要人手调动的时候，挺身而出。
时间长了，她也就淡然了。
但是现在的一点一滴。
让她非常怀疑合作伙伴的诚意。
“好了，我来吧。”
秦默听得头大。
这丫头还真是护短，句句话都说在点子上。
但是威廉这把年纪，久经风霜，投入又巨大，思维上一时间转移不过来也是正常的现象。
周思琪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退到了旁边。
“你应该知道的。”
“我，做事，从来不是有感而发。”
说实在的。
秦默不说，那是真的时间紧迫。
再者，他认为跟合作伙伴之间，也并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非说：他们真是非得穿同一条裤子。
“我们双方合作，始终建立在诚信、互助的基础上。”
“所以，你有点情绪，我也能理解。”
他骤然冲出来。
肯定是有了不爽、不满。
再者说了，威廉把全部老本都砸出来，拼上这些年的脸面和人脉，付出的并不少。
但是。
这也不是非得发飙的理由。
“请相信我。”
“等以后新电视剧上映，这都将会是舆论法宝。”
这一次，秦默学乖了。
先放些烟雾弹，省得被任何人发现或挟持。
但是这种行为，多多少少属于离经叛道。
他这才不曾声张。
省得哪里走漏风声，又是一次麻烦事。
“你确定？”
威廉还没有被彻底安抚。
只是满鬓银发之间，慧眼闪动：
“你就不能给我们点内情？”
可话刚说完，他就有点后悔。
不管咋说：这有点越界了。
秦默笑了笑，没有计较那么多，只要威廉和斯嘉丽是真心合作。
那么，个中的小龃龉，他可以选择性无视。
“下次要来，就别直接闯关了。”
临走的时候，秦默提点了一句，算是点到即止。
作为人精的威廉，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虽然他也是冲着大不了闹掰的心态来的。
但是今天，他能听出秦默的不爽快。
“好。”
“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