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急色样。
秦默秒懂内情：小爱同学误会了。
就连酷似早期寡姐的斯嘉丽，也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疯狂眨动。
并试图解释：“我不是说您不优秀的意思。”
眼见气氛愈加诡异，他摆了摆手，示意道：“无妨。”
权当外国友人心直口快。
无论喜欢哪个马甲，对他来说区别都不大。
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想签约的话，试试看表演吧。”
秦默望了望手表，简单的寒暄算是到此为止。
但出乎意外的是，小寡姐并没有迅速起身，而是将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径直推过去。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与您见面。”
爽朗的御姐音，迅速抓住人的听感。
没过多久。
爱丽丝和秦默似乎都明白了。
这位姐，不是来签约的，而是来招安的啊。
背后的组织非常古怪，不仅名不见经传，而且组织规模看似很小。
一份份宣传单送到两位手里。
多亏威廉先生眼疾手快，趁着二人还是懵逼状态，就掏出家伙什。
可当简单浏览后。
爱丽丝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好家伙。
“我把你当潜力股苗子，你把我当凯子？吊着我玩。”
她硬着头皮看下去，因为第一印象被打破后，对接下来的内容介绍非常不满意。
“先别急着拒绝，我们也是没办法了，等了五天都不让上门。”
“本来想伪装成粉丝，死等秦默老师。”
斯嘉丽细说接洽合作的不容易。
但被爱丽丝的沉默一一击碎。
“嗯，明白，我正在看。”
不愿意多听的态度，就代表一切。
她一心二用，连考虑的功夫都不打算留给对方。
可当看到秦默的眼神，爱丽丝便惊住了。
“这专注力……”
“看起来……”
“很感兴趣的样子……”
可这明明，只是一份很烂的节目策划啊。
属于遍寻投资人，十个里面八个都会拒绝的那种。
出于资本风险评估的角度，爱丽丝不由地扛起黑旗：
“抱歉，光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们投资。”
现场，落针可闻。
银发威廉拍了拍斯嘉丽，让她淡定一点。
转头不忘追问为什么。
爱丽丝从三点角度，给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没有大咖助阵。”
“节目视觉设计过于陈词滥调。”
“比赛机制落伍夏国发展十年以上。”
“也许在你们枫叶国，做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但如果我们加入，水准太差的话会影响口碑。”
没错，小爱同学回到工作岗位上，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
语气里的刚硬，也让对方有点紧张。
配合一动不动的眼神攻势，对方一下子败下阵来。
这还不算。
爱丽丝不忘拉动神州传媒的招牌，颇为自豪地介绍。
“虽然你们精神可嘉，但是创意还需要打磨。
所以，这次很抱歉不能合作了。”
一字一句传进耳朵，说不刺激是假的。
尤其是他们饱含希望，想要跟秦默推销该项目，甚至邀请他加入。
“传闻爱丽丝是神州传媒一把手。”
“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三言两语之间。
威廉两人终于熄灭最后一分希望。
她们缓缓起身，鞠了一躬。
“很抱歉。”
“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合作。”
在成年人世界：下次、日后、未来……这样的词就是不感兴趣的婉拒。
爱丽丝不想太回驳面子，但降低标准于理不合。
“这就放弃了吗？”
说完。
秦默将策划书“拍”在桌上。
同时双手合十。
当他勾动嘴唇时，威廉冷汗都下来了。
这种身份的顶级大明星，手握资本，若是没有足够的定力，还真是撑不过三个回合。
果不其然。
他们初期的小手段被识破之后。
秦默不仅尽收眼底。
而且还愿意耐心看完，这就是仁至义尽。
威廉强撑着，试探问道：“您的意思是，还有谈判的空间？”
副总经理不敢说话，只能频频点头。
侧过头，拼命用眼神示意。
确定秦默有兴趣后，她转头看那两个人：“留下吧。”
面对秦默。
再大的权力也没有他大。
看上去，秦总是比较好说话点的人，但事实上，只要不触犯原则问题，爱丽丝才是外冷内热。
随着三人大眼瞪小眼，秦默不经意间提起：
“你想请我去参加枫叶国的音乐综艺，并且邀约木偶，这是不可能的。”
这直截了当的拒绝，几人面面相觑。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像是习惯了失败。
可秦默的下面一番话，才是让他们震颤的。
“转身这个主意，太老套了。”
“要做音乐综艺，那就来新的。”
新的？
“接下来，我讲一下全新赛制。”
“邀请世界各国的一线歌手，进行36进10的淘汰赛。”
“有一公、二公、三公。”
“安排音乐鉴赏人、大众音乐人、歌手互相投票环节。”
“如果淘汰的话，可以安排复活赛，但是机会不多，二十六个淘汰者，只能诞生两个。”
近似残酷的赛制，是音乐综艺史诞生以来，最变态的机制！
威廉听完立刻眉头蹙起。
“那不就是车轮战么。”
“能有多少一线歌手愿意参加？”
“说到音乐鉴赏人，那可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毒蛇，几乎全都指望着落井下石。”
“还要让他们在台下评价，那不就乱套了？”
威廉带来的《为你转身》音综，还算不错。
意在挖掘素人选手。
但在秦默看来，这种类型的音综，早就被玩烂了！
秦默反问道：
“设想一下，选手在台上唱，导师们做各种浮夸的表情，不虚假么？”
“在彩排阶段，选手跟导师早就碰面过了，就连转身都可以有剧本，你真以为这样很有意思？”
斯嘉丽解释：“假是假了点，但是全世界的综艺套路都这样。”
秦默嗤笑一声。
连反驳都省了。
与其新瓶装旧酒，还不如直接把最顶级的竞争赛制提升日程。
观众厌倦了虚假的真人秀剧情。
看到顶级歌手被嘲讽，争相头皮血流。
那才叫真正的看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