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得知秀凤将要留在青河,心中狂喜。可是此刻一听她心中有些顾虑,便急不可待的问道:“有什么顾虑?”话音刚落,秀凤低下了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去年那件事,我不知道现在镇上是不是还有我的通缉令?”
待秀风说完之后,青竹赫然一笑,说道:“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在你走后没几个月,我父亲就找了他的老朋友,让上面撤销了对你的通缉,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而秀凤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非常开心。
毕竟,能留在青河工作是最好的。因为,一来不会耽误自己的革命工作,二来还可以陪在青竹的身边......
“恩,那就好!”秀凤微笑着说道。而青竹此时心里也是异常开心,不但打消了秀凤对自己感情,还能让秀凤在青河工作。这样一来,不仅对她的父母有个交代,况且,青竹也不放心秀凤独自去外面工作。
过了一会儿之后,青竹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秀凤,我带你出去吃点饭吧!”话音刚落,秀凤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下午还有工作!”青竹见她这么说,也知道她的工作是极为隐秘的,便不再问下去了,何况秀凤能告诉他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
秀凤又问了问青花的状况之后,房间里又再度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青竹便告辞了,准备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还嘱咐秀凤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他。随后,青竹便向外走去,而秀凤则是看着青竹渐行渐远的身影,独自站在门口发呆。
与此同时,柳凤鸣回到镇上的时候,心中满是愤怒,本来西河桥修得好好地,却因为钱顺福一个人差点毁之一旦。待他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将自己的得力助手徐清叫了进来。只见他在徐清的耳边轻声细语着,眼睛微眯着,不时闪过凶光。
片刻之后,徐清便出去了。而柳凤鸣坐在凳子上,点着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哼!高嵩阳,这次算你赢了!”
而那钱顺福正在家中休息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登时,钱顺福“噌”的一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盯着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把手枪。这时,徐清带着人进了房里,而钱顺福一见,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手枪收了起来。
钱顺福平常做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事,所以他自己心里明白,肯定会有人来暗杀他。正因为如此,就连睡觉的时候,他也是将手枪放在身边。
“徐先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了?”钱顺福带着笑容说道。见钱顺福这般阿谀奉承之象,徐清不禁嗤笑一声,然后将手伸到背后,做了一个手势。片刻之后,几个彪形大汉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钱顺福绑了起来。
而钱顺福虽然眼见几个人奔他而来,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的时候,几个人就制服了他。这时,钱顺福心中满是疑问,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徐清,你凭什么抓我?”钱顺福愤怒道。
就在这个时候,徐清冷冷的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哼!这是镇长下的命令!”徐清说道。话音刚落,钱顺福愣了一下,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你算哪根葱?你们有什么权利抓我?老子又没犯罪!”钱顺福挣扎道。
此时,徐清却不再理会他,随即摆了摆手,几个彪形大汉就将钱顺福压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钱顺福就已经被他们押进了车里,而徐清静静地坐在车里,任凭钱顺福如何咒骂,也从不理会他。
此时此刻,柳凤鸣正坐在凳子上,刚刚与巡捕房的署长通完电话。而署长正在巡捕房看文件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柳凤鸣的电话。待挂了电话之后,署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整个人仿似失去了力气一般,默默地看着窗外,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徐清押着钱顺福进了办公室。柳凤鸣盯着钱顺福,而他却愤怒地说道:“柳镇长,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话音刚落,后面的徐清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大腿上,钱顺福受到重击后,当场跪在地上,徐清见状,随即打了他两个耳光。
此时,柳凤鸣很是平静的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此话一出,钱顺福似乎也是害怕了,卸去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柳镇长,不知小人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钱顺福低着头说道。
待他说完之后,柳凤鸣忽然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那高嵩阳连我都不敢轻易得罪,你竟然敢将他的子女绑了!”话音刚落,钱顺福便明白了柳凤鸣派人抓他的原因,顿时心灰意冷。
片刻之后,钱顺福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一丝欢喜之色,说道:“我已经道过谦了,并且赔了一些钱作为损失费!”“蠢货!你觉得高嵩阳会在乎你哪一点小钱吗?”柳凤鸣冷冷的说道。
钱顺福见他这么说,心中异常恐惧,说道:“镇长,那我应该......应该怎么办呀?”而此时,柳凤鸣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而钱顺福见到柳凤鸣的这般异常,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悄然升起,钱顺福颤声道:“镇长,你不会是想......”话音刚落,柳凤鸣发出一阵狂笑,像是看一个已死之人的目光看着他。这时,钱顺福强烈的求生本能使他逐渐的向后退,嘴里求饶道:“镇长,这事情一定还有转机,我去和高嵩阳求情!”
就在这个时候,柳凤鸣向徐清使了一个眼色,眼中露出一道凶光。徐清也是跟随了柳凤鸣多年,此时一看柳凤鸣的眼色,登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正当钱顺福嘴里喋喋不休的时候,徐清忽然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突然,徐清将匕首插进了钱顺福的后背,顺势往前捅了一下。“你......你......”钱顺福刚说了一个字,便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死瞪着。柳凤鸣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把他拖出去,顺便将消息告诉高嵩阳!”
话音刚落,徐清便和几个手下将钱顺福的尸体拖了出去,顺便将地上的血迹清理的一干二净。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就恢复了原样,仿似从未死过人一般。
与此同时,德才将柳凤鸣传来的消息告诉了高嵩阳。而他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呵呵,你看我猜的没错吧,柳凤鸣是个自私的人,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什么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杀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德才听了高嵩阳的话,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德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说道:“老爷,那西河桥的事情......”“既然柳凤鸣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情,西河桥的修建也可以恢复了!”高嵩阳很是平静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德才便出去了。高嵩阳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厅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下午的时候,德才就已经让工人重新开始修建工作了。青河镇的人们都聚在西河桥的周围。“太好了,这西河桥一修好,咱们去县城就不必绕那么远的路了!”“是呀,这桥修得太及时了!听说是柳镇长主持,高老爷出钱修的!”
待他们说完之后,一个女人凑了上来,满脸羡慕的说道:“高老爷真是一个大好人!我儿子就在天成上班!据说现在是由高家三少爷管理,如果谁的女儿要是嫁给他,那真是走大运了!”
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柳凤鸣却忽然带着人向西河桥走来。过了一会儿,人们主动让出了一条大路,柳凤鸣满脸笑容的和周围的群众打着招呼。待走到施工地点的时候,柳凤鸣停下了脚步。
看着工人们热火朝天的进行修建,而西河桥也是建成了一半,柳凤鸣见状,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深了。而他也是听到了群众的谈话声,心中很是开心,用一个钱顺福换来西河桥的正常修建,是值得的!
“柳镇长,这西河桥怎么昨天忽然停止修建了呢?”一个好事者突然说道。正在观察西河桥的柳凤鸣一听,便转过了头,微笑着回答道:“昨天是有一些特殊情况,不过大家请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那什么时候能修完呀?”“呵呵,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过程,更何况修建西河桥!首先,我这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业绩,而是为了青河镇所有的居民谋福利,所以这西河桥必须修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柳凤鸣义正言辞的说道。
待他说完之后,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众人纷纷对他称赞不已。而柳凤鸣见到众人这么拥护他,心中很是得意!自己在高嵩阳面前忍气吞声,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在仕途上越走越远!甚至于不惜杀了巡捕房的小队长,尽管当时自己心里还非常愤怒。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自己能够升官,一切都是值得的!想到这里,柳凤鸣在高嵩阳那里所受的闷气终于是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