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扬叹了口气,赶紧出门赶车。
她到了公司,就听说荣欲爵正在骂人。
余悠扬觉得很奇怪,荣欲爵虽然脾气的确不太好,但也不至于指着员工鼻子辱骂才对啊。她好奇的走进会议室,才看到,荣欲爵指着骂的,正是隔壁部门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被骂的痛哭流涕,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抽泣着。
余悠扬皱眉,看不清楚小姑娘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荣欲爵在骂他,其余的所有人,都在旁边围观。
余悠扬走近,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自己在公司关系还不错的一名女员工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宁萌回头,古怪的望着余悠扬,“你是不是迟到了?所以不知道啊。”
余悠扬点头,“对呀。”
她早上赶车误了车,结果一不小心就来迟了。
“这小姑娘,刚刚来送文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你的桌子,直接把你桌子上熬夜做的文件项目啊什么的,全部都染了墨水不能用了,你水杯里的水也撒了出来,淋到了电源上,你的电脑也因此报废,连电脑备份都没了。”
宁萌说道:“荣总刚好路过看到,直接破口大骂,骂完之后不开心,将整个部门的人都叫到会议室来,继续骂。”
余悠扬彻底惊呆了:“不会吧……这么狠?”
“等等!——”余悠扬突然停了一下,“你刚刚说的,是我的电脑和我的文件!”
宁萌望向那小姑娘,眼底没有怜悯,只有一抹幸灾乐祸,“对啊!你的文件全没了。你之前的辛苦,全部白费了。而且,以前也出现过这种问题,荣总也只是补钱让加班而已,没想到这次这么生气……”
“她也活该,谁让她不小心的。”
余悠扬拍了拍额头,痛苦的叫着:“我的天!我的文件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啊!就这么没了,我要死了要死了,要知道今天开会,我本来打算将文件拿出来的。”
打印稿没了,就连电子稿也没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宁萌可怜的望着余悠扬:“认命吧。”
荣欲爵骂的十分难听,虽然不吐脏字,但是足以让小姑娘内心崩溃。
宁萌听了一会儿,继续对余悠扬报告情况:“而且小姑娘一开始被骂的时候,还跟荣总表白,希望以肉偿的方式来换取原谅呢。”
“笑死我了,肉偿……亏她想得出来,想勾搭荣总就直接说,居然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她难道不知道,荣总最讨厌这种想上位的女生了吗?”
肉偿?
余悠扬闻言,继续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名正在挨骂的小姑娘,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看到小姑娘挨骂,也觉得她很委屈。
如果是不小心的,不该骂这么狠的。找个技术员,恢复一下数据也可以的。
余悠扬揉了揉眉心,推开人群朝着荣欲爵和挨骂的小姑娘走了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荣欲爵看了过去:“荣总,她如果不是故意的话,就先找个技术员恢复一下电脑数据吧。您也不要继续责备她了。她还年轻,刚来,不懂事毛手毛脚,很正常……”
荣欲爵挑眉,古怪的望着余悠扬,“你还替她说话?”
这个蠢女人,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帮这个笨员工求饶?他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
眼前的女孩还在哭,听到余悠扬帮自己解释说话,抬起眼来,眸低略过一抹狠厉与厌恶。
荣欲爵冷漠命令:“来,把你刚刚跟我说的实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余秘书,让她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小姑娘害怕,不敢开口:“对不起对不起……”
荣欲爵冷笑着挑眉,端望着看向小姑娘:“怎么不承认你刚刚说的话?看到正主回来,害怕了是么?刚刚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害怕呢?”
荣欲爵命令:“说!”
小姑娘吓坏了,直接带着哭腔大喊了出来:“我想挤走你!我想代替你的位置!我将你的文件全部拷贝出来修改了一遍,将你的电脑弄坏,弄脏打印稿,我假装是辛苦熬夜做出来的文件,然后交给荣总!我就可以代替你的位置了!”
荣欲爵满意的点点头,“余悠扬,听到了吗?这就是你说的不懂事毛手毛脚的小姑娘。”
心机深重。
除了这个词语,余悠扬真的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诉说眼前小姑娘的行为。
想要代替她,做荣欲爵的秘书?
她心怀什么鬼胎,不用猜也知道。
余悠扬深吸一口气,询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和荣欲爵近一点,好趁机和他发生点什么。”
“我……”小姑娘全身都在颤抖,她低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我喜欢荣总。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于是就除此下策。
真是让人厌恶的把戏。
余悠扬失望的哦了一声,“把你拷走的原稿还给我。而且荣欲爵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姑娘的,死心吧。”
小姑娘不死心的吼叫着:“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今天做事的时候不小心败露了,也许我就成功了!”
这个女人懂什么!
她可以每天呆在荣欲爵的身边,她可以每天和荣欲爵说话,她根本不懂其余的人无法和荣欲爵产生关联的痛苦。
她真的好喜欢荣欲爵,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荣欲爵这个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玩完了。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做余悠扬的女人害的!
小姑娘憋着嘴,哭哭啼啼的朝着荣欲爵撒娇:“荣总求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果再有下次,您就辞退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开荣式。”
荣欲爵甩开小姑娘,他后退两步,和小姑娘保持一定的距离,淡淡开口:“这件事,你得问余秘书。余秘书同意,我就同意。”
小姑娘不甘心,她瞪了余悠扬一眼:“为什么要问她?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