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达娃非常高兴起来:“跟你们俩玩这些天,就今天最有意思,从今后我们就是昆仑三友啦!哈哈哈!就等我们三友做出些大事来,啊呀,想想,都好期待哦。”
连长天讨巧地说道:“妹妹,我这主意好吧。”
姜央达娃反正心情好了:“你这主意好,长风也好,给我想出了这记号和旗帜,以后我们三人永远好下去,庆祝呢?怎么庆祝啊!”
正好这时一队猎人从山上下来,抬着很多猎物,猎人们看见血狐和姜央达娃微微发亮的拜月弓,都知道这就是首领的女儿,其中一个猎人大声说道:“你们三人不要再往山里进了啊!这山里有双头赤崖蛟,千万别去,山里危险,该回去了,千万不要再进了!”猎人也不能管着这三人,说完后议论着下山去了。
连长天说:“有了,今天为庆祝我们永结三友,我们上山捕猎去,捕最厉害的猎物,怎么样?”
连长风看看血狐:“有血狐在,再厉害的猎物都躲得远远的了,还能捕到什么厉害的猎物啊!”
姜央达娃看血狐隔一会儿就吱吱地叫,招呼说道:“血儿,不准叫唤了,我们要捕猎,你别把猎物都吓跑啦!”血狐听了姜央达娃的话,低头在姜央达娃身旁卧下来,一声不出。姜央达娃接着说道:“我的师门教导,不可随意杀生,要吃多少就捕多少,不乱杀的,但是今天我们既然要庆祝,那我们就找那种很是凶猛的杀了来,这样才显得我们三人不凡,你们说好不好。”
连长天说:“刚才哪些猎人不是说山上有双头赤崖蛟吗?蛟我知道,双头赤崖蛟还从没见过,不如我们就进山去捕这双头赤崖蛟,怎么样?”
连长风赶忙拨浪鼓似摇着头:“不行,双头赤崖蛟捕不得。”
“怎么就捕不得,它是善良的吗?”
连长天帮衬道:“对啊,怎么就捕不得?”
连长风说:“弟弟,你怎么忘了,家里异兽图中有记载,双头赤崖蛟极其凶猛厉害,一般的蛟是生活在深渊里,而这种蛟生活在高崖下,能如禽般飞翔,还能穿崖、入地,双头赤崖蛟胃口极大,一次能吃下好几头大牛。猎人都会躲着它,如血狐、双天狼这般神物也不能取胜双头赤崖蛟,这蛟不像一般猛兽毒虫,能飞能入地、穿崖不说,异兽图上记载,双头赤崖蛟会施呼风唤雨的法术,而且诡计多端,是这昆仑中第一大害,但是无人能消灭,双头赤崖蛟常生活在高崖下,远离人聚集生活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拿它没办法,只能任由它自己去。双头赤崖蛟是深渊中的蛟演化而成,传说蛟在深渊中活五百年后,再长出一个头来,就能飞入山中,在山中再活五百年,就能长出真正的翅膀来,这种蛟一生中会吃掉无数猛兽毒虫,加之它会法术,会把所有吃掉的人或物的魂灵控制起来,聚集到很大量的时候,就能利用这些魂灵聚集起来的强大力量帮助它飞离这个世界。吃一千年啊,你们想想,它吃过多少活物,我们还是别去寻这双头赤崖蛟了。寻个三尾白虎、旱地大鳄啊什么的也很厉害了,足够为我们作为庆祝之礼啦!”
连长天一听这样厉害,也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我们就寻三尾白虎吧。”
姜央达娃倔强地说道:“不行,就要寻这双头赤崖蛟,你们怕它吗?我才不怕呢,我们就是要寻最厉害的,再说刚才长风哥哥不是说它一生要吃很多活物吗?正好,杀了它就能让很多生命不再变成它的餐食,别怕,我有拜月弓呢,你们不也曾说自己家传的剑法厉害得很吗?我们还怕什么,就这么定了,走,寻那双头赤崖蛟去。”
姜央达娃站起来就往山里继续走去,连长风、连长天也就跟着一起去,连长风小声地责怪弟弟说道:“说什么双头赤崖蛟呢?到时候真遇到了怎么办?”
“别怕,我们三个人呢。”
“三个人,我看三十个我们也都会变成它的果腹的食物,妹妹这胆子也太大了,唉,但愿遇不到吧。”
姜央达娃回头看看:“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不准背着我说话,还是你们害怕啦?别怕,我们是昆仑三友哦,而且还有血狐在呢。”摸摸血狐说:“对吧血儿,我们谁也不怕。”
两兄弟从没有真正战斗过,又年轻气盛,虽说连长风胆子小一些,见姜央达娃比自己还小如此的没有畏惧,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三人说说笑笑前行,连长天豪气冲天的说:“达娃妹妹,以后你的麻烦都让我替你解决,任它什么妖魔鬼怪,有我在,绝对不用害怕。”
姜央达娃哈哈笑起来:“长天哥,你说话可得算数,只是,只是你连我都赢不了,一路上射击、奔跑、捉猎你都输了,你还帮我?只不过我们现在是三友了,有事我们一起解决。”
连长天不服气地说道:“妹妹,你是没看到我的真正本事,一会儿让你瞧瞧。”
连长风说:“妹妹说得对,有事我们一起解决,但是有危险的话,妹妹先走,我是大哥,我来顶着。”
姜央达娃拉过连长风,挽着手臂说道:“长风哥,有危险妹妹也不能先走,我们也要一起面对危险。”
连长天见姜央达娃挽着哥哥的手,自己马上挽着姜央达娃的另一只手,笑嘻嘻地说:“反正我们听妹妹的。”
姜央达娃瞥一眼连长天,放开两人手,大步往前走去。树叶已开始凋落,烈日使出浑身解数炙烤着万物,温度却已显得温柔了,风吹起飘飞的叶在前方跳舞,周围的活物却在四散奔逃,血狐警惕地四下环顾。沿着猎人上山的路走一段,前方立着一方大石牌,石牌上画着一个禁止向左的记号,记号下面有一个昂首盘旋的两头蛟图案,姜央达娃打量着石牌,指着左边说道:“这边就是了。”
只见左边没有路,枯枝败叶堆积很深,遮天蔽日的树荫下有些阴冷,连长天抢先走向前去,手拿起一根粗的树枝,在前面挑出一条路来。走了好一阵,听得前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连长风抹抹脸上的汗水,大声说道:“前面有水啦,前面有水啦!可以洗个干净,热得很啊。”
姜央达娃抬头看看天空,说:“哎呀,都正午啦,这半天尽是赶路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见到,哪来的什么双头赤崖蛟,我先去看看前面什么水流这样大的声响。”说罢,施展凌空飞舞,在丛林中闪烁不见了,血狐跃进树梢,一道紫光射向前去。
连长风大声叫着:“妹妹小心,等等我们!”看看连长天,说:“快,这丛林没人来过,妹妹一个人危险。”
连长天点点头:“唉,妹妹又来这招术,累死人。”说罢,双掌合起来,丛林之中发出呜呜的底鸣,连长天、连长风俩兄弟脚尖在树干上借力,窜出去,在丛林树干间腾挪跳跃,身轻似飞鸟,极速而去。
姜央达娃穿过丛林,前方侧面一道万丈高崖,极宽的高崖中间,一道爆瀑飞流而下,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映照出一道彩虹。瀑布冲击着崖下水潭,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声,潭水波涛荡漾,碧绿清澈而不见底,姜央达娃站在浩渺烟波的潭水边,心情突然变得清朗起来,仿佛是海棠谷底之下,曾经每日玩耍的那潭水突然变大了无数倍,如此的壮阔浩渺,让人心旷神怡,一时呆立在潭水边。
血狐向着远处飞流而下的瀑布,抖一抖身体,昂起头来一声长长的嘶鸣,姜央达娃马上回过神来:“血儿,不是跟你说不要叫吗?你这一声,什么猎物都跑了,我这跑半天不就白折腾了吗?”
连长天、连长风二人翻身来到姜央达娃身边,被眼前浩大的景致震撼得无以言表,连长天蹲下潭水边,嗅一嗅潭水,用手指沾起潭水在口里尝尝,高兴说道:“好一方景致,可惜没有人烟,我们先洗洗身子吧?”说完,也不脱衣服,纵身跃入潭水里。
连长风望着右前方万丈高崖,大声喊道:“弟弟,快上来,这里可能就是双头赤崖蛟的栖身地,快上来,别往中间去。”
连长天窜出水面,大声说道:“水里看得一清二楚,什么都没有,你们也下来,解解热啊!”
连长风一把拽住姜央达娃:“妹妹,别信他的,我们还是小心一点。”见姜央达娃回头看着自己,眼神中露出不甘,连长风赶忙又说道:“那就在边上解解热,千万别往中间去啊!”
姜央达娃一下跃入水中,拜月弓随着姜央达娃在水中发出银白的光,在水底环游几圈,冲出水面,甩甩长发:“我们海棠谷也有一汪潭水,只是比这小多了,我们每天在潭水中玩耍,啊呀,这好水,真是舒服、痛快啊,长风,你往中间来一点。”
血狐在潭水边来回跳跃,发出吱吱的叫声,姜央达娃以水射向血狐,靠近岸边的连长风哈哈笑道:“妹妹,随它叫吧,要真有双头蛟,怕是也吓不走。”眼睛不断地警示着周围。
突然,潭水中一股巨大的水柱冲向天空,朝姜央达娃盖下来,连长天从水柱中跃出来,落在姜央达娃身边:“有没有吓着妹妹?”
姜央达娃一脸不屑:“你比这么幼稚好不好,真要有攻击过来,血狐能没反应吗?我的拜月弓能不反应吗?”
连长天笑笑说道:“是哦,妹妹是吓不倒的。”
连长风见两人在潭水中玩耍,自己一直看着潭水中的雾气,见雾气正慢慢往外扩散,速度越来越快,忙冲上岸,大声喊道:“快上来,长天、妹妹,快上来,小心迷幻术。”
连长天、姜央达娃互相拨水,正玩得起劲,哪里理会连长风的喊叫,连长风马上站在岸边,施展开摄魄魂灵,只见扩散的雾气中怨力极大,看得潭水中二人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危险正在靠近,只见一旁的血狐盯着扩散的雾气目不转睛。连长风双手凭空孕起几把水剑,向着雾气中杀过去,在水面激起撕裂的水浪声,雾气反而变大了,极速地浓起来。
姜央达娃回头一看,拉着连长天跃到岸上,看着雾气说道:“长风哥,是你在施法,还是这雾中有古怪?”说完,拉开拜月弓,对着突然聚集起的浓雾射去,浓雾一下就沉入水里,又是碧波荡漾的绿水烟波。
雾突来突散,姜央达娃兴奋而小心地往崖壁前进,血狐在旁跟随,连长天说:“看来这里真有古怪,不然这样好的地方,竟然见不到人迹。”
连长风警惕前进,快步赶到姜央达娃前面,大声说道:“小心些,我刚才用摄魄魂灵看了,这水雾中有强大的怨力,想必双头赤崖蛟就在这里,弟弟,你在后面好生防备着。”
三人快步奔向崖壁方向,只见天空飞来一团乌云,豆大的雨点密集的下起来,打在水面上噼噼啪啪地响,而远处的阳光依然艳丽,连长风马上拉着姜央达娃躲进旁边的大树下:“妹妹,这雨不同寻常,双头蛟能呼风唤雨,我们先看看。”又指着远处说道:“你看,只我们这一块地方暴雨如注,雨水中还夹着冰球,你看这满地翻滚的冰球,来得好快啊。”
姜央达娃看看黑压压的天空:“这不寻常吗?我在昆仑丛林那些日子里,常常遇到这样的天气,比这还猛的都很多次,避一会儿就会停的,没什么奇怪的。”把血狐拉在身边:“是吧,血儿,我们经过多少风暴啊。”
连长天捡起地上几个拳头大的冰团,在手中来回旋转,一会儿就融化成水,把手拿到鼻前闻闻:“也没有什么,只是巧合吧,但是我们还得躲一会儿,这样大的冰团砸在身上可不是好受的。”
姜央达娃见血狐精神抖擞地站在自己身旁,也不再发出声音,只两眼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之中。
突然卷起狂风,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三人赶快躲在庞大的树干后面,连长天顺着树干坐到地上的一根枯枝上,用手把树干拍一拍:“妹妹,来,我们坐着吃些肉,随它下吧,下下雨凉爽多了,刚才在水里翻腾几下,饿得真快。”
三人在倒下的树枝上坐成一排,撕着肉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