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7章 血战沙狐 勇者负伤
杨千意2025-07-02 20:075,733

宇文秋马上镇定着小声说:“别乱动,听我指挥,这么晚了,人来必是开车来,没有声气就出现好几个在我们身外,定是沙狐无疑,我们五个有袖套针的都准备好,沙狐可能是被这蝶耳白玉的幽蓝光亮刚刚才唤醒的。曹斌与赵月明也别回车上了,来不及,我数三下,你们带着铁锹和先前的刀扑到登珠面前背靠到墙上,同时瞿家姐妹你们一人一面发射袖针,我与诺兰负责墙的对面,鱼良生注意对付有没有漏出的,针不敢保证有用,刀准备好。一、二、三。”

  赵月明、曹斌从地上连滚带爬冲到登珠身边,登珠与二人往后退蹲到土墙下,鱼良生举起右手袖针拦在三人前面。四个女人的袖针也早已准确射出,射出袖针以后四个女人配合非常熟练地站起来各拉一个帐篷扔向旁边好清理视线,自己爬着把两盏灯关上拿着强光手电筒与赵月明,曹斌向外照射,又把刀抓在手里,鱼良生又抓起诺兰的电筒递给登珠。四个女人接连射出袖口里的针时四周发出几声哀嚎,鱼良生刚想站起来出去帮忙,土墩上跳出两条黑影直扑向墙最里面的三人,鱼良生来不及考虑挥刀就砍向一条黑影,另一个手扔掉电筒抓向另一条黑影。瞿叶馨反身对土墩跳下的黑影射出几针,鱼良生一砍一抓扑倒压在登珠身上,刀掉在赵月明脚前吓得赵月明直发抖,登珠接住鱼良生手摸到鱼良生胸口湿湿的,拿手电筒一照喊道:“不好,鱼大哥受伤了。”

  诺兰反身极快退到鱼良生身边,瞿家姐妹与宇文秋向外防着慢慢后退离大家近一些,非常短暂的交战后黑影又都消失了。瞿家姐妹边收拾地上东西和捡起强光手电来四下照射,瞿叶馨叹口气说:“暂时安全了。”宇文秋绕到土墩后面看了回来,向土墩伸出手来,瞿鸠溪会意地借着宇文秋的手和手中的刀窜上七八米的土墩上蹲下用强光四下照射着警戒。诺兰已撕开鱼良生胸前被抓开四道大口的衣服,只见四道抓痕深深地进到鱼良生的肉里,赵月明赶忙奔到车上拿来急用药箱,诺兰给鱼良生消完毒,再把金淼淼的药给鱼良生的伤口都敷上,消毒时鱼良生还笑着安慰诺兰说:“没事的,老婆。”诺兰把药抹后看鱼良生已晕倒在登珠怀里,诺兰的泪水夺框而出,叫道:“文秋姐,这可怎么办?你快来看看。”

  宇文秋过去看着诺兰抱着晕倒的鱼良生泪水涟涟,又捡起鱼良生掉下的刀放到灯下看了看,又靠近闻了闻说:“想不到这沙狐的血是黑色的,闻这味道怕是有毒,沉香珠都变了色,这毒性还不浅。”又对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曹斌、赵月明二人说:“你们快速把地上东西都收拾好放车上去,包括每一丝垃圾也不要留下,今晚是睡不成觉的了。”再次回到鱼良生身边来,见药都敷上了,只得安慰诺兰说:“放心吧,金淼淼的药她说能解百毒的。”

  登珠拉过鱼良生的手把把脉说:“暂时看是中毒昏迷,还无大碍,可能是你们的药抑制住了毒性的继续发着,等等看他能否苏醒。”

  诺兰已是泪水打湿脸颊、衣襟,向登珠问道:“要是不醒呢?不醒怎么办?”

  登珠安慰诺兰说:“诺兰公主放心,鱼大哥命不该绝,他又是为救我而受伤,我们一定有办法救醒他的,万一不行还有绒嘎巴上师。”

  瞿叶馨懊恼地自责道:“妈的怪我大意了,没想到土墩后面还有两只窜上来,这东西爬墙看来非常强啊!”

  在土墩上蹲着四下警戒地瞿鸠溪看鱼良生伤得如此重,也伤心起来,骂正在收东西的曹斌、赵月明二人:“你两个东西关键时刻都是无用的,鱼大哥已砍伤一只,你们两个要能挡住另一只的话大哥能受伤吗?亏得鱼大哥要用身体去挡着这抓子,要他也没反应过来的话伤着登珠又该怎么办,真是两个蠢货,还说帮我们分忧,这样没用的蠢货能干什么?”

  宇文秋说:“你别骂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本就不是会拳脚的人。”

  瞿叶馨说:“就是该骂,我回身射出袖针时看见两个人傻呆呆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刀却没什么用处,要不是鱼良生的刀快,他们二人与登珠都得非死即伤。”

  赵月明、曹斌二人收拾着东西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也非常自责,本想再有事情时好好表现一下,谁知道真遇到事情时竟然全无主意,手都发抖无力了。

  登珠招呼瞿家姐妹说:“此时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想想下一步才是真的,开车走吗?”

  宇文秋说:“绝对不能晚上开车走,这些东西我们不了解它们多大力,它们虽受伤却没有死在现场,晚上我们的视力有限,人全在车上时被它们掀翻车子就把我们一锅端了,东西收好后把车开到这墙根来,车头向外可以照明,又可保护两边,这样我们就好防守,等天亮时再开车走。”

  瞿鸠溪说:“这晚上还长着呢,现在才十点半,天亮最少还有七八个小时。”

  宇文秋说:“那也得等,你想大家都被盖在车里吗?”

  赵月明、曹斌二人收拾好东西后把两车退到墙根,车头向外开着车灯,把车一直保持发动状态,打开其中一车的空调,把鱼良生抬上车去。宇文秋安排说:“登珠师傅麻烦你看好鱼良生的状况变化,赵月明、曹斌也上车去帮忙照顾。”

  曹斌骨气勇气说:“我现在可以了,我跟你们一起对付这些畜生。”赵月明也附和着曹斌的意见。

  瞿鸠溪骂道:“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听话上车去,你们两个别再给我们添麻烦就好事了。”

  宇文秋看看二人说:“上车去吧。”又喊诺兰道:“诺兰妹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快出来我们商量再来时怎么做。把药给他灌进去,姐姐保证你男人不会有事的。”

  诺兰哭着下车,擦干眼泪拿着刀站在车前,宇文秋安排道:“诺兰妹妹上土墩顶上去,你上下方便,但再穿厚些,既可以防寒又能放着些它们的爪。”诺兰把外套穿上扣好每颗扣子,又把衣服的帽子戴在头上,手脚在墙上攀几下就到了土墩上。宇文秋又对瞿鸠溪说:“你直接跳到车顶上,主要负责车前面,诺兰主要负责土墩后面。叶馨到车右边外面去,我负责左边,大家要保持精神状态,各先吃一颗药预防中毒。”自己吃了一颗又后退着给车上三人各一颗吃了。

  瞿鸠溪蹲在车顶上说:“来吧,现在看看谁厉害。”

  瞿叶馨说:“它们是去商量了吗?还是中了毒针不敢来了。”

  宇文秋说:“多亏了墨东川做这好东西,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针。没有这个远射武器要不然刚才要顾着他们几个真不好办,现在倒是不怕了,姐妹们拿出这一千多年练就的本事来,回去也好让鄯头知道我们女人可以保护好秘境。”

  三人女人同时喊道:“好!”

  宇文秋说:“但愿能这样到天亮,但是估计不可能,它们只有趁着夜色是强项,大家不要放松,渴了说一声,我拿水给你们。”说完先拿一瓶给诺兰扔上去。

  诺兰在上面心怀憎恨打着强光四下照射警戒,想着车辆昏迷不醒的鱼良生又时时流下泪来。其她三个人也都看着鱼良生受伤严重伤心,当强忍着泪水盯着各自防守方向。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到了凌晨还没什么动静,瞿叶馨突然对土墩上的诺兰说:“诺兰姐关掉你的灯,后面来了,让它们靠过来,这次可别想逃过我的耳朵。好几只呢,文秋姐你慢慢绕过去帮忙,你的方向交给姐姐”。瞿鸠溪说:“文秋姐,你去吧,我能行。”说完又扔给宇文秋一把刀,自己弯腰让赵月明把剩下的三把刀都递给自己,一把扔给诺兰,自己也是一手一把刀。

  此时登珠在车上不停地默念经文,赵月明、曹斌帮不上忙干着急,想出去又知道自己绝非沙狐对手,只会增添麻烦,只有看看外面又看看昏迷中的鱼良生。手中的刀都给了四个女人,二人又拿来两把铁锹各人一把紧握在手里。

  诺兰在土墩上面关了电筒,一手一把刀,尽量趴低在土墩上面,眼睛盯着前方,余光左右扫射;宇文秋在土墩转角等着诺兰战斗开始就冲出去围歼。五只小半个人高的沙狐从夜色中慢慢像土墩靠拢,离土墩还有四十来米的时候两只向两边分开离去成包抄状,在离土墩二十来米的地方中间三只沙狐停了下来,银白色的月光里沙狐血红的眼睛像聚光灯一样盯着土墩上的诺兰,张开大口露出白色獠牙,脚爪在黄沙里暗暗发着劲。与诺兰对视一分钟后三只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诺兰,分道两边的两只也都夹角线奔向土墩,宇文秋这边迅速旋转扔出右手的刀,二三十米的距离沙狐想躲开飞出的刀却也来不及,宇文秋飞出的刀直接命中沙狐,中刀的沙狐跌落地上打了几个滚跑向荒漠深处。与此同时三只沙狐同时扑向诺兰,诺兰把袖针射向其中一只,再发射已是来不及,另外两只已在土墩前沿着土墩几步就窜上土墩,诺兰原地往旁边一滚,两只窜上土墩的沙狐与诺兰相隔两米对峙,宇文秋本想在两只沙狐往上窜时打掉其中一只,但看夹角线还有一只奔自己而来,手中只有一把刀也不敢再扔出去,沙狐在离宇文秋十来米的地方突然停下来,还躲过了宇文秋射出的袖针,不进不退死死盯着宇文秋,明显是要拖住下面的人,好让上面的两只专心对付一人。瞿家姐妹也腾挪不出手来帮忙,前面车灯边五只沙狐距离两姐妹二十来米也是不进不退,让瞿家姐妹丝毫不敢先出手,沙狐像总结经验再来的,下面的拖住下面的人,看上面两只先对付上面的一人,如果下面的人去帮忙马上就会被离得很近的沙狐围攻。

  诺兰不转眼地盯着面前的沙狐,脑子飞快转动想对策,底下的三个姐妹也都侧耳听着上面动静,而上面的两只沙狐如此近距离看着诺兰却不进攻,只瞪着红眼、露出獠牙凶悍地瞪着诺兰比耐心一样,谁一先动或露出破绽就会受伤。诺兰突然身子往下面一纵,两只沙狐反应极快,一只也往下面跳,另一只从诺兰头上扑过来,诺兰往下一纵身跳时又单手抓住土墩边缘停止了往下的身体,另一只手拿刀对准扑过来的沙狐脑袋横劈过去,沙狐脑袋瞬间被削开半截,身体滚落在车顶瞿鸠溪的身边。诺兰一动手,宇文秋往前几步跨出,在上面窜下来的沙狐还没落地时就拦腰一刀划开沙狐肚子,刚才盯着宇文秋的沙狐已到宇文秋面前张开大口,被从土墩上跳下来的诺兰双脚蹬飞出去,被蹬飞的沙狐打几个滚趴起来咧嘴尖叫一声逃向远处消失不见。

  宇文秋捡回刚才扔出去的刀,帮着诺兰把被划开肚子还挣扎着的沙狐拉到车前面的地上,瞿鸠溪也把车顶上的沙狐尸体扔到一起去,两具沙狐躺在车前明亮的灯光下,一只还抽搐着、挣扎着,前面五只看着同伴尸体对天长叫一声消失不见。瞿叶馨拿罐啤酒一饮而尽,又拿瓶水从车顶翻上土墩顶上说:“嫂子下面休息会儿,你们都休息会儿,我一人在上面警戒就可以了。”

  三人也知道瞿叶馨视力、听力非凡都暂时放下心来喝水休息,诺兰喝口水用脚踢踢两具沙狐尸体说:“这沙漠怪狐足足有七八十斤重,顶得上一个人了,要成群结队的来我们也难以吃得消,得想办法才是,开车逃离又怕被伏击而全部陷于车里,刚才这些沙狐都没受过伤,先前受伤的该是养伤去了,看来数量很多。”

  宇文秋在两具沙狐尸体旁蹲下去仔细看看沙狐,站起来说:“是啊,这两次沙狐的试探已经明白我们的能力,但我们却不知道他们的数量,今晚看来生死攸关了。”

  瞿鸠溪拿瓶水回到车顶说:“我们可不能活了一千多年后把命送在这些个畜生口里。”

  赵月明下车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开车引开它们,你们开另一辆车走不要开车灯,你们快走吧,要真成群结队的来就不好了。”曹斌也下车来说:“我们二人商量好了,能与你们度过这些日子这一辈子都值得了,最后让我们来为你们做点事情吧……”

  瞿鸠溪抢话说道:“你们以为沙狐傻吗?能按你们想的就范?沙狐又不是看车灯袭击的,不开灯它们照样能一群涌上来掀翻车子。看你们有这不要命的勇气就原谅你们刚才的无能啦,快回车里去吧,好好照顾好诺兰公主的男人,别再出岔子,战斗状态时要听从命令不得有丝毫自己想法与行动。”

  曹斌、赵月明又只好退回车里去。

  宇文秋说:“目前情况看也只有拼死一战,沙狐数量虽不知道但也可能多不到哪里去,这荒漠无人区虽几百公里辽阔但已是没有什么生存条件,也存活不了多少沙狐。”

  赵月明打开车窗说:“文秋姐,这沙漠现在可不是你说的这么大,楼兰古国荒漠化后与北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现在连为一体,现在这沙漠面积足足比十个楼兰还大,三十多万平方公里。”

  宇文秋感到意外的问说:“难道北部以前被我们收服过的精绝国也变成沙漠了?”

  赵月明解释说:“对啊,精绝国与楼兰差不多时候消失的,现在留下与楼兰差不多的残墙遗址——尼雅城遗址,精绝国记载也少,只有唐僧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简单记载:“媲麽川东入沙碛,行二百余里,至尼壤城,周三四里,在大泽中,泽地热湿,难以履涉,芦草荒茂,无复途径,唯趣城路仅得通行,故往来者莫不由此城焉,而瞿萨旦那以为东境之关防也”。尼壤城可能比楼兰稍稍晚个二三百年消失。”

  瞿鸠溪说:“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无用啊!”

  宇文秋听完可惜又担忧地说:“这么大的荒漠不知养出多少怪物来,真不敢想啊!”

  诺兰看看车里依旧昏迷的鱼良生又回来拿刀站定看着四周越加暗淡的夜,星星已很多渐渐睡去,弯月沉到远处的荒原里,秋风萧瑟夜越加寒凉,诺兰恨恨的说:“今晚既然不能逃就让我们杀光这帮灭绝人性的畜生,也为故国那些丧命于沙狐的灵魂一些慰藉。”

  瞿鸠溪想着车里受伤的鱼良生,把诺兰没有说出的话接着说出来:“也要为不惧生死的鱼大哥报仇。”

  登珠这时从车上下来,把自己的红袍下边撕下一条,解下身上佩戴的金刚佛珠借车边诺兰的刀划断,把颗颗珠子撸到兜里,用绳子拴着撕下的布条。诺兰看着登珠只顾自己做着看不明白的道具问:“登珠师傅这是何意?”宇文秋、瞿鸠溪也不解地看看登珠。

  活佛登珠慈悲坦诚地说:“既然马上有大敌来临,让我与你们一起消灭这些魔鬼吧,我虽不能近战,但打远处可比你们差不了多少,而且有用之不尽的武器。”说完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包在绳子头上的布里,举起手挥舞一圈石头沿车前的灯光如子弹般射出去消失在原野里,只留下一道风一样的声音,都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瞿鸠溪看了说:“想不到你这活佛还有这本事,但沙狐一定会成群近攻,你也打不出几颗啊。”

  登珠说:“打几颗是几颗,总比坐以待毙强,超度一只算一只吧。”回头对曹斌说:“你也做些贡献,帮我找拳头大小的石头,越多越好。”说完也不顾几个女人担忧反对就爬上车辆,伸手对土墩上的瞿叶馨说:“拉我一把上去。”瞿叶馨接着登珠甩上的佛珠绳子把登珠拉上土墩,瞿叶馨担忧地说:“你是转世活佛,我们可都是你的信众,你又何必来以身冒险。”

  登珠站起来说:“命数天定,绒嘎巴上师也断断不会让我坐在车里什么也不做,我身手虽不如你们,但起码比鱼大哥强些,以前也要负责维护上师的安全,最先就不该想着不害性命反而让鱼大哥为了保护我受伤,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够,有时候慈悲也是着了相。”说着又接住曹斌用布包着扔上来的石块:“你再扔把牢固的铁锹上来。”曹斌又扔给登珠一把铁锹,此时的登珠活佛俨然一个威风凛凛的红袍将军站在土墩上。

  瞿叶馨突然说:“大家准备,有一大怪物正以极快速度飞来。”说完自己站起来握着刀对着西方,下面的几人也都握刀警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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