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明带着陈楚秋去外面阳台了。
瞿叶馨见二人出去后小声说道:“他不会把姜央达娃与李灵儿的故事也都说了吧?”
鱼良生站起来对瞿叶馨说:“过来泡茶给我们喝,你以为你男人比你还傻吗?”说完自己起身从泡茶的位置上坐到诺兰身边去。
瞿叶馨慢慢吞吞地坐过去泡茶,觉得鱼良生刚才的话不对,问诺兰:“你刚才的意思是这里我最傻吗?”
诺兰笑说:“可能是吧!”
瞿叶馨站起来指着鱼良生说:“你欺负人是不是?小心我收拾你哦。”
“你要怎么收拾我?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叫你泡茶怎么了?你最小,这就是你的活,还敢不停安排吗?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你以为你手法快我就没办法收拾你吗?”
瞿叶馨冷眼看看鱼良生,对诺兰说:“诺兰姐,你男人欺负我,我揍他你别帮忙啊?”
诺兰哈哈笑起来说:“深更半夜的,快泡茶来解解乏。”又对鱼良生说:“老公,以后别给谁都说老实话,有些实话伤人自尊。”
鱼良生笑着点头。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
瞿叶馨泡着茶无奈地说:“原来诺兰公主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啊!再说这男人也没什么姿色啊?可惜了,可惜了。”
瞿鸠溪帮着妹妹说:“人家夫妻一场,莫非要帮着你吗?再说了,男人好不好,谁使用谁知道。看诺兰姐每天心满意足的样子,又心甘情愿地为鱼大哥做事情,就这样看来,鱼大哥虽然没什么姿色,但应该是一个蛮好用的男人。”
鱼良生接过瞿鸠溪话说道:“我看你们姐妹常常面色疑难,莫非你们男人不好用吗?这样说二位兄弟不太好啊!我看我们二位兄弟绝对没问题,可能是使用不当,还是使用不对哦,要不然就是使用过量。”
瞿鸠溪爬在桌上上,歪着头看着鱼良生说:“那诺兰姐好用还是戈儿姐好用,这次出来,不让戈尔姐一起来,你是怕她们两个轮番使用,你受不了吗?那才真是你说的使用过度呢!”
宇文秋插话说道:“你们一直这样聊天,登珠师傅一会儿又要先回房间了。”
登珠一旁悦色静气地说:“他们说话不会影响我的,心中无碍,话能碍着什么呢?与你们呆在一起,就像看尽人间烟火。”
曹斌也不言语,面带微笑看着瞿鸠溪与大家拌嘴。
赵月明给陈楚秋简明扼要地说完自己知道的一切,二人又回来坐在茶桌旁,陈楚秋两眼放光地看着四个姐姐,又拉着诺兰的手问道:“你真是楼兰公主啊!难怪这么漂亮又气质非比寻常。”
瞿鸠溪无趣地说到:“我们这骗子团伙的话你也信啊?楼兰国都亡了一千多年了,哪来的楼兰公主,有也怕骨头都成灰啦。”
陈楚秋知道赵月明所言非虚,瞿鸠溪真是好听力啊,自己不好意思地爬在瞿鸠溪背上说道:“鸠溪姐姐,快别说了,那只是我的玩笑话,以后再不说那样的话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剩下的别说了。”
瞿鸠溪依然趴着说道:“给我道歉干什么?你主要是怀疑你阿生哥为了收编你,十年前就开始策划着靠近你呢,我看你哥也是个骗子,我们都被他骗了。”
陈楚秋在瞿鸠溪背上拍打一下说道:“鸠溪姐姐真小气,几句玩笑话,现在倒是成了取笑我的证据了,值当吗?你一千多岁的人啦,跟我小孩子计较个什么?”
瞿鸠溪自己一个人笑起来,想必是想起刚才陈楚秋在外面说的那些话来。
诺兰把一条秘境带出来的千年沉香珠链放到陈楚秋手上说:“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一定不可以外传,这串珠我们每人都有一条,现在也给你一条,往后你与我们真正是一家人了。”
陈楚秋深深闻闻沉香珠链的香味,诺兰帮她挂起来,陈楚秋极其珍惜地把它放到内衣里,贴着自己肌肤。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鱼良生:“哥哥,你这是修的什么道啊?能进入秘境,还娶了公主为妻,这有点像听神话故事一般,太难以相信了。真有这暗物质笼罩的神奇世界吗?”
鱼良生玩笑说:“我主要是长得帅还才华横溢,当时正在沙漠里看风景,所以被诺兰公主抢去成为长生秘境里的驸马,现在也只好从了你嫂子。”
瞿叶馨站起来说:“信不信我一壶开水倒你头上,聊天就好好聊天,说话这么夸自己干什么呢?”
陈楚秋笑着说:“我觉得哥哥确实帅,还,还很有才华。”
宇文秋问说:“秋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陈楚秋想想说:“我还有些没反应消化过来,还如做梦一般,连梦都没有这么奇幻呢!太不可思议啦,我怎么这样荣幸呢?能遇见你们,还能待我如此的好,这不就像真正遇到了神仙一样吗?说给谁听也没人相信啊!但要回忆起与你们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又对比今天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又确实大有不同。脑子太乱了,难不成古代那些记载遇到神仙的事都是真的吧,成佛得道也都是真的了?一时半刻我还真有些难以理解,但我相信姐姐们,相信哥哥也不会骗我的,以后我也能跟着你们一起去长生秘境吗?”
诺兰说:“当然要带你一起回去,你现在是我们的亲人啦,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陈楚秋急切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昆仑秘境呢?”
鱼良生说:“秋子,你一直生活在这个纷纷扰扰的红尘世界里,无论是修为还是对清静修身的理解都不够,但我们会等着你的,明天开始你就暂时跟着文秋姐和登珠师傅修行。哥哥等着你快速地跟着他们学到东西,我们再一起回长生不老的昆仑秘境里去,你愿意吗?”
陈楚秋说:“我当然愿意啊,但是我们不都天天在一起吗?”
鱼良生说:“修行需要把心静下来的,为了能让妹妹早日明白这神奇的道理,明日你就要单独跟着文秋姐与登珠师傅修行了,她们会帮你认识自己的灵魂,让你看到这上千年的过往云烟,你要相信哥哥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的。等你认识自己灵魂以后,以后哥哥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
陈楚秋诚恳地回答道:“我听哥哥的,听姐姐们的安排,明天我就跟着文秋姐和登珠师傅修行。”又把刚才问赵月明的问题提出来:“既然我能去,为何哥哥不带自己父母家人一起去,也不让曹斌哥哥和赵月明哥哥带父母亲人一起去呢?而且你也是后来才进去的啊!”
宇文秋诚恳地对陈楚秋说:“秋子,长生秘境不是一个普通的好地方而已,可以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这个特殊的地方有特殊的选择,假如全世界人都能去,长生秘境也就不这样神秘了……”
正说着,只听楼道上传来很大声的砸门声,咚咚咚地非常大声,而此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深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都一惊,因为整层都已经包下了,不应该会有人上楼上来,陈楚秋马上起身要出去看看怎么会事,鱼良生叫住她说:“可能是有人喝醉走错楼层,还是打电话到前台吧,跟这样的人也说不清楚。”
鱼良生说话的时候,赵月明已经打电话到前台去询问,一会儿放下电话说:“确实是有人喝醉了跑错楼层,现在店里经理正在处理。”
走廊里传来巨大的吵闹声,听声音就是在旁边房间,只听有个女人大声用当地方言吼道:“就是这里,她就住在这里,狐狸精,你给我出来。”这个女人往返地喊着这几句,旁边有人在小声劝她。
大家也没有心情在这样吵闹声中安心聊天,鱼良生打开门看,走廊里有好几个人,宾馆经理也在现场,砸门的女人带着几个人一起来的。经理见鱼良生出来,忙跑过来道歉,告诉鱼良生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到。大概意思是这个女人来找他男人在外养的女人算账,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来,并一口咬定就是住在这里。
一会儿警察到了,鱼良生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其他人也都一起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有楼下的住客也跑上来围观,整个走廊都是人。砸门的女人见来了警察,坐在地上撒泼,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模样甚是可怜,有几个人在一旁劝她,估计是跟着女人一起来的人,警察让女人一起来的人把女人弄回去。
跟着一起来的人向警察解释说,他是这个女人的亲戚,女人的男人前几天开车上武夷山里面没回来,后来在山上高处找到,她男人在无辜死在车里,后法医坚定死于突发心脏病,棺材现在还停在家里做法事呢。女人今天晚上刚睡下没多久,突然起来说梦见男人是被一个女人害死的,并且托梦告诉她这个害死她的女人就住在这里,她就拼命往这里跑来了,大家才跟着一起来劝她回去,真是奇怪得很。“这梦也太详细了,地方准确到房间号,真是奇怪。”
经理在一旁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影响我生意,这里主客都是刚住进来的,这样以后谁敢来住,乱说我可以告你们的啊,刚好警察就在旁边作证,这要传出去玩生意还能做吗?”
旁边也有人劝经理:“算了吧,他们家人把她领回去就是,人家丈夫刚去世,也是可怜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怪事,旁边看的人听了都开始议论纷纷,说做梦没有这样具体的,想来以前他男人可能真住过这房间,要不就是这房间可能中邪了。
在警察干预下,家里人把女人弄了回去,夜里又恢复了平静。经理一会儿送来几大篮水果,不停地道歉,他可不想鱼良生这样打方的客户明天早上就因为这件事不住了。
陈楚秋刚才出去看热闹时面色就非常差,众人都知道因为那女人砸门的房间,现在正是陈楚秋住着。大家坐坐下来后,陈楚秋脸色依然不好,不停地说:“好奇怪,好奇怪,梦得也太奇怪了。”又拉着宇文秋说:“文秋姐,晚上我和你住一间房吧。”
瞿鸠溪笑说:“秋子这就害怕了啊,这个胆量怎么闯荡?”
陈楚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在山里长大,稀奇古怪事也听得多,都是些没头没脑的事情,这不一样啊,她老公死了,她梦中准确找到这房间,这不邪门吗?”
赵月明说:“武夷山风景区人这样多,没见有人开车进去啊,就是有,也不会没人救吧?”
鱼良生解释说:“我们这里是武夷山景区,她男人去的武夷山应该是山里面,武夷山最高处海拔两千多米,是华东最高峰,我以前去过,现在很少有人去这山里了。”
登珠开口道:“晚上就让宇文秋陪着秋子住吧,看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宇文秋答应说:“好,听登珠师傅的安排。”
瞿叶馨说:“看来登珠师傅还是很关心秋子的,这下秋子可高兴得睡不着了。”
登珠看看大家,欲言又止,继续默然转动念珠。
鱼良生见登珠有话又不方便说的样子,便对登珠说:“登珠,我去阳台问你个私人事情。”
瞿鸠溪说:“这是怎么了,什么话不能这里说。”
鱼良生瞪一眼瞿鸠溪说道:“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发配到秋子房间去单独住,看你晚上睡得着。”
瞿鸠溪非常不屑地小声低头说道:“我才不怕呢,你去外面说我照样能听见。”
诺兰与大家一样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要找登珠师傅单独说话,这还有什么话需要背着这些朝夕相处的人呢?但诺兰并没有说什么,只有宇文秋平静地削着苹果,经理刚送来的苹果。
鱼良生把音乐声放大,与登珠去阳台上,鱼良生问说:“登珠师傅可是有什么发现,不妨说出来。”
登珠师傅知道瞿鸠溪能听见,回头看看里面音乐声中大家都看着外面,登珠小声说道:“刚才我怕说了吓着秋子,砸门的事情可不是无缘无故,这事情就是冲我们来的,看来以后麻烦事情不会少了。”
鱼良生不解地问:“怎么会是冲我们来的呢?她男人死了几天了,我们才到啊?这话怎么说呢?莫非是秋子以前真与这个死了的男人有过什么不正当关系吗?这不能吧,秋子不是这样的人啊!”
登珠叹一口气,看着远处黑夜芒芒中城市灯火映照出的大山轮廓,此时此刻显得诡异而神秘,九曲溪在不远呜咽着不眠不休,大王峰像离人更近了,正情深款款地靠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