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君等江妃喝完药,便也离开了,作为一个王爷,他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天是因为顾云桥要过来给江妃诊脉,高南君担心她们之间又生了事端,不放心才抽空回来,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今天要是回来晚点,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
等高南君离开后,罗依依忍不住满腹怨气,趴在床边嘟嘴朝江妃撒娇,委屈地道:
“君哥哥他回来一眼都不看我......姨母,顾云桥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君哥哥总是帮她说话?这一次就算他知道了顾云桥对姨母您不敬,他竟然也没有任何指责......”
江妃提起顾云桥也是满腹怒火,但还是拉着罗依依的手,抚慰道:“早说了一个前朝遗孤罢了,你表哥是不会看在眼里的,我们不必与她动怒,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我不管,我不许表哥身旁有别的女人出现嘛!”罗依依趴在江妃怀里撒娇道。
江妃摸了摸罗依依的头安抚她,想起高南君的话,叹气道:“但是现在姑母身上的毒,还需要顾云桥解。顾云桥算得上什么东西?姑母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女人进门的!”
听到了这句话,罗依依才放下心来。为了姑母的身体,她就暂且忍耐顾云桥一段时间!
高正言因为顾云桥找乞丐上门骚扰讨债一事,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脸色一直阴云密布,加上知道了父皇居然因为她救醒了江妃而赏赐了她,心里头就更加气怒了。
邵王妃余晚现下还在养伤,伤势正在慢慢痊愈,虽然顾云桥给她用材质是纯天然的胶原蛋白缝合线,不需要再拆线处理,但是随着伤口慢慢愈合,却留下了一条狭长如蜈蚣一般狰狞的疤痕。
看到自己肚子上出现那么狰狞丑陋的伤疤,余晚每日心情都十分郁卒煎熬,每次太医来给她换药的时候,看到那个伤口都一阵发火,要求太医一定想办法消除掉伤疤。
太医被闹得叫苦不迭,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忍着,但是那个伤口他很清楚是没有办法完全消除伤疤的。不管用上多好的祛疤膏,疤痕都会留下。
但是现在邵王妃脾气易怒,太医还不敢说实话。
余晚对顾云桥的怨恨一天胜过一天,又恰巧知道了乞丐讨债的事情是顾云桥所为。于是便跟高正言提了个建议,既然她不让他们邵王府好过,他们现在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也可以给她整点麻烦,散播点谣言。
高正言听了余晚的建议,命人去办了,但是仍旧不解气。又去地牢里狠狠鞭打了一顿顾云桥的舅父和奶娘,例行逼问他们二人说出玉玺的下落,但是照旧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顾云桥这日去医馆查看沈相言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的时候,发现街上有点不对劲儿。
因为她发现街上来往的行人看到她,神色都变得有点奇怪,看得顾云桥莫名其妙。
“哎......这个就是顾云桥吧?长得确实很不错,难怪呢......”
“听说她之前能嫁给邵王,就是用了手段*他,但是邵王厌恶她,才将她休了的......先前她痴傻,都是装的!啧啧啧......她竟然还向邵王小世子下蛊,逼迫邵王爷给她钱财......”
“钱财......?不会是前些日子传言说邵王爷欠了顾云桥诊金之事吧?原来小世子中蛊是她搞的鬼啊?”
“听说她现在又勾搭上殷王爷了,一直赖在殷王府缠着殷王爷......哎,先前我还觉得顾云桥一个痴傻了的前朝公主可怜,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可怜的是被她缠上的殷王爷才对啊。”
......
听见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顾云桥嘴角抽了抽,她才一段日子没有出来,什么时候流传出这些话了?
邵王那边的事情,她不置可否,毕竟半真半假。但是说她*殷王高南君,这就荒唐了好吧?!
顾云桥嗤笑了一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再理会街上那些人,大步朝着医馆的方向而去。
沈相言的手伤得虽然严重,但是顾云桥给的药疗效也比医馆里的要好上很多倍,因此恢复得很稳定。现在沈相言的手已经有了越来越明显的知觉了,这让他十分振奋,知道顾云桥说得没有错,她真的能够让他的手恢复过来。
顾云桥仔细查看了伤势后,点点头道:“嗯,恢复得很好,再过几个月就能够全部恢复了。”
荀幕一直亲自照看着沈相言的伤势,加上看了顾云桥给他的那些外科手术医学知识后,对于处理这种伤也越发清楚透彻了。顾云桥一过来,他都将记录好的病例交给她看,以及给沈相言服用的药方。
聊完了病情后,荀幕想到外面的传言,有些担忧地问道:“顾姑娘,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闲话?”
顾云桥坐在椅子上,拿着个苹果啃咬着,闻言不在意地道:“是那些说我*高南君什么的传言?”
沈相言蹙眉,面色也有些凝重:“这事情,我前两天也听侍从说了。”
看到他们担忧的神色,顾云桥摆摆手:“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再说了这点流言蜚语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荀幕道:“人言可畏,顾姑娘,你现在又是孤身一人,还是要小心的好,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尽管说。”
他只是一介草民,对于官家的事情半点不知晓,不过也从旁人的口中知道顾云桥的身份。但是荀幕只知道顾云桥医术渊博,每次在医馆里给人治病药到病除不说,对待每一个病人都十分认真负责,抛开顾云桥前朝公主的身份,她不但是个好医者,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因此听见外面那些流言,荀幕自然是担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