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道士见状,吓得脸色发白,哪里再顾得上许多?当即慌慌张张地朝大殿外跑去,但是顾云桥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人有机会逃跑。
顾云桥另一只手取出天蚕丝,指尖轻轻弹出银丝,只听见叮铃一声响,银丝就紧紧缠住矮胖道士的脚,直接被顾云桥粗暴地扯了回来。
“呯”的一声巨响,矮胖道士重重摔在顾云桥几人面前,压碎了两个椅子,口中被震出了鲜血。顾云桥看着犹自不解气,将震碎的椅子飞脚踢向矮胖道士,木屑纷飞,砸在他身上,矮胖道士连连吐血。
根本用不着高南君和身边的几个侍卫怎么出手,顾云桥一个人就差不多将那些人都收拾完毕了。
顾云桥他们收拾完了那些山贼的时候,萧壑和另外四个侍卫也来到了道观里,进来看到破败的大殿地上倒了一群人,哀嚎遍野、惨叫连连。
刚赶到道观的众侍卫一脸懵逼。高南君和其他四个侍卫一脸无语的看着闲闲甩着手臂气定神闲的顾云桥。
“王爷,顾姑娘,这......发生什么事情了?”萧壑进来问道。
萧壑他们自然是返回来的时候,见留在山下的侍卫说高南君他们一行人随着两个道士已经上山去了,山上有个道观,今晚可以暂时在那里住宿,但是哪儿想到一上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
不仅仅是顾云桥,高南君和其他侍卫的面上都是一片寒冷,顾云桥道:
“这些人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正巧被我们给撞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在这儿祸害多少人。”
光头和尚等人领教了一番顾云桥的手段,如何不明白他们今天是栽跟头了,慌忙都爬过来磕头求饶。
顾云桥一脚将爬过来凑得最近的一个踹开,冷声道:“从实招来,你们都做了什么恶事?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她边说边抬手指向高南君,“他可是长宵的大皇子殷王爷殿下,你们连我们也敢抓,是觉得此地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管得着你们是吗?”
光头和尚和矮胖道士为主的一群山匪听到这话后,脸色更加惊慌惨白了。
在他们的交代下,顾云桥和高南君才知道那两个道士还有光头和尚,确实是江州人氏,不过在这崇山已经占山为王两年多的时间了,早就已经在此当了土匪。只要是路过这儿的行人几乎都会被他们骗进道观,打劫之后从来不会留下活口,长得好看的女人甚至是俊俏的年轻男子他们会留下来供众人玩乐。
而且更加令顾云桥感到气愤的是,这群山匪还吃人!她来自二十五世纪,对于这种现象自然是闻所未闻的,简直是天理难容!
这群是山匪在这段时间江州出现水灾的时候,行事更加猖狂,逃难来到崇山的人有一些他们看得上眼的统统掳抓到山上,猖狂无所忌惮。因此今天见到高南君一行人,心中自然是兴奋无比,以为遇上了一群肥美的羔羊,直接就将他们骗上山了。
这群人交代道观里还关押着几个受害者,高南君当即便让萧壑他们去把人救出来。
没有被杀死的都是几个年轻姑娘,她们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身上也都青青紫紫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这些可怜的姑娘们遭遇了什么样的恐怖事情。
那群山匪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后,就不断地磕头哀求饶命,高南君命侍卫将那些山匪都绑起来。饶了他们性命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有事情要暂且问清楚,就再让他们多活几个时辰。
三个头目被绑了起来单独看管着,高南君让萧壑仔细审问他们,又让另外一部分侍卫将道观搜查一遍。顾云桥则将解救出来的几个女子带到房间里,让随行的两个丫鬟帮忙,给她们处理伤口。
顾云桥原先自己出行,是没有打算带丫鬟的,这两个丫鬟是高南君的人,就是方便一路上照顾顾云桥的。
因为那些女子都受到了惊吓,顾云桥只得先给她们打了镇定剂,处理她们身上伤口的时候,她心中的怒火一直烧灼着。两个丫鬟在旁看到,也白了小脸红了眼眶。
这些女子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鞭打虐待以及床事造成的。身上的伤口总会愈合,但是心中造成的伤痕只怕要好久都没有办法走出阴影。
顾云桥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将她们的伤势都处理好,让两个丫鬟在房间里守着。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高南君的身影,一问才知他们去了后院。
听侍卫说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顾云桥便转身朝后院而去。
见到高南君和萧壑他们站在院子一角,围着一个入口站成了一圈,而且几乎每个人神色都十分凝重沉郁,顾云桥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发现下面有什么了吗?”
她刚刚走近,就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虽然不是很浓,但是顾云桥却一下变了脸色。
几乎不用等高南君他们回答,顾云桥也猜测得到地窖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果然萧壑沉声道:“我们在这地窖里面,发现了很多堆积的白骨......”
顾云桥心中一沉,地窖里面估计就是那些山贼吃了人后丢弃的尸骨了。她抿紧了唇,迈步朝那地窖口走去。
高南君抬手拦住了她,低声说道:“还是别下去了,免得吓到了你。让侍卫去将尸骨清理出来就好,然后明天天亮以后,在山上寻个地方给他们好好安葬。”
虽然高南君知道顾云桥医术高超,但是觉得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瞧见地窖里的景象恐怕也会被吓到。
于是没等顾云桥回答,他又说道:“要不你先回屋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顾云桥摇了摇头,没有再走上前去,而是默默地站到了旁边。她从小习医,成为一名医博士自然就是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对于这些是不会有任何不适或者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