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桥仔细一看,发现这细丝颜色雪白,细如毛发,但是却坚韧无比,一时间她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制成。
楼炎冥目光轻轻扫过,低沉地笑了笑:“你倒是眼尖,这东西不错。它是雪山冰蚕吐出的蚕丝,用其制成护甲衣衫的话,刀枪不入可以用作防身。不过这个用来制成了武器,亦可杀人于无形,堪比神兵宝剑。”
顾云桥对这个冰蚕丝十分满意:“那我就拿这个了,方便易携带。”
楼炎冥送了她一件兵器做学成礼物之后,就直接打发她离开地宫了。顾云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来,此刻一出地宫外面,都不适应外面明亮的太阳光线,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才渐渐适应了。
她还没打算这么快回京城,之前从高正言那里讨回了几十万两金银,现在还存在手环里。顾云桥想用这笔钱做些投资,开设一些产业,不管是在什么时代,有钱才好办事。
顾云桥寻路下山,在山下见到有个村子,一问村民得知距此地十几里外便是荣安城。
荣安城在白历朝开朝初期几十年里,曾是白历王朝的京都。不过后来白厉第三任皇帝出于朝廷发展的考虑,也为了能够防御边塞外族的入侵,便将首都迁移到了北方的镐京,也是现在长宵王朝的京都。
所以这荣安城,在白历朝时期,历来被称为第二皇城,亦是全国第二大城市。即便现在改朝换代了,荣安城依旧繁荣不减当年。
如果选择在荣安城发展事业,倒是不错。顾云桥打定主意之后,向村民买了一匹马,前往荣安城。
顾云桥行了一天一夜,才风尘仆仆地抵达荣安城。
出门在外的她,忍不住又吐槽了一下古代交通不便,要是放在二十五世纪,这区区百十几里的路程,飞行器十余分钟就到了,哪里还像现在去骑马颠簸一天一夜?
可叹她现在虽然练成了元极心法,但是轻功造诣却比不上楼炎冥,没有办法像他那样肆无忌惮地直接动用轻功奔行赶路。
而且顾云桥也没有急事,没有必要浪费内力去使用轻功。
她牵着马匹来到城门口,就看到城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而且还纷纷议论着什么。
顾云桥有些好奇,便也挤过去看了看。
好巧不巧顾云桥目力极佳,在人群的外围看到了城墙上贴着一张通缉榜,她一时间还没有认出来上面又丑又搓的人物像是自己,直到在旁边看到了榜上写的内容。
顾云桥:“WTF??”他喵的通缉她?而且还是殷王高南君通缉她?!
她闭关习武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全国通缉犯了?
就算变成了通缉犯,如果是皇后或者是邵王他们通缉她的话,顾云桥倒是不惊讶,但现在这通缉她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殷王!
难不成是她这段时间消失太久,与殷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殷王对自己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顾云桥听说是前朝白历的公主......朝廷为什么要通缉她?”旁边有一同看榜文的百姓议论道。
“既然都是前朝的公主,那肯定是想要斩草除根啊!”
“可是顾云桥也没有犯法吧?就因为是前朝公主,就要通缉她?”
“唉......这朝廷的事情,咱们哪里知道呢?好了好了......别说了,当心祸从口出......”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顾云桥也觉得是一脸懵逼,心中无语又恼火,好啊,通缉她是吧?那就看看那个人有没有本事抓到她了。
顾云桥在心里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把守在城门官兵,正对每个入城百姓都仔细查看,便从手环里取了从楼炎冥那里得来的易容面具粘在了脸上,易容后她的脸便换成了一个五官平平无奇的女子,完全没有顾云桥的影子。
于是顾云桥便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荣安城中。
她找了家客栈住下,已经将高南君通缉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在客栈里歇息了一晚上,次日顾云桥特地早早爬起来,在荣安城里逛了一圈。
顾云桥的目的是找医馆的,溜达了一会后就看到了一家医馆,不过那家医馆却闹哄哄地一片,门口围满了人。
“李纪同!你这个害人性命的庸医!给我滚出来!”一个女人尖利怨恨的怒骂声传来,“你还我丈夫性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给我狠狠地砸!砸烂他这家骗人钱财害人性命的黑医馆!”
顾云桥皱起了眉,朝着那家医馆走了过去。
只见门口有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女人站在那儿破口大骂,她脚下还放置着一个担架,上边直挺挺地躺了一个男人,也不知那男人是死是活。那个中年女人带的十几名高壮的汉子,在医馆里大肆打砸,此刻医馆里面已经狼藉一片,地面上还洒着几滩血迹。
满地狼藉的医馆中,有几名药童被高壮的汉子按着打,唯剩下一名药童死死护着怀里昏倒不省人事的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对中年妇人的怒骂,苍白的脸上透出焦急和慌乱。
顾云桥听见那名药童神色惊慌,急切辩解道:“钟夫人......钟员外他、他的情况,真的与我们医馆无关啊!明明是他......”
那药童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冲上前来的锦衣妇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瞪着他怒骂道:
“怎么跟你们医馆没有关系?!我家老爷就是在你们医馆看了病,吃了你们大夫开的药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的!现在他病症比之前更加严重了!生命垂危,你们现在却推脱责任说没有关系?!”
那辩解的药童年岁不过十七八,被那锦衣中年妇人一巴掌狠狠掼倒在地,脸上被打的地方马上高高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但他即便被打得跌倒在地,却还是紧紧护着怀里昏迷过去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