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宵皇上登基之后,江妃就昏迷中毒了,长宵建国以来,江妃都还没有回去过皇宫。
虽然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到皇上的身边,但是也要先将顾云桥这个麻烦解决了才行。她是病了两年不清楚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但是江妃很了解皇上的性格,是完全不会容忍眼中钉存在的,江妃怎么会再让顾云桥跟高南君走得太近?
哪怕这个女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可以。
高南君见江妃情绪激动,忙安抚道:“母妃您别激动,此事说来话长,等您好了以后,我会向您解释的。”
顾云桥满肚子火气,已经懒得再在这里看江妃两人脸色了,直接出了屋子,不过她没有立刻离开,她倒是想要看看,高南君会是什么态度。
顾云桥面无表情地在外面坐了半刻钟,高南君就出来了,满脸歉意地走到顾云桥的面前,说道:
“顾姑娘,我代母妃向你赔不是。”
顾云桥嘴角讽笑一闪而过,抬起头的时候面上一派平静:“我倒是有些奇怪,我是前朝公主的事情,竟能够让你的母妃这么反感?”
高南君只道:“总之无论如何,我与姑娘之前的合作是不会变的。”
顾云桥淡淡道:“那便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她一下变得冷淡疏离的态度,高南君微怔,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实话实说,自己母妃刚才做的确实过分,但是作为江妃的亲生儿子,他无法说出口,而为了江妃的面子,他更不能。
顾云桥说完后,便直接离开了,虽然江妃不知感激,但她不过是和高南君的一个合作条件罢了,实在不必要和这种人生气,坐在院子里的半刻钟里,她已经想通了。
自那日和江妃不欢而散之后,顾云桥就很少出屋,毕竟心中还因为江妃的事情,存了几分气恼。
江妃对待她刻薄冷淡,与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顾云桥也不想去自讨没趣,每日过去给她针灸后便走。但是针灸的时候,面对江妃的脸色还有罗依依阴阳怪气的态度,她心中越发不爽。
她心里不悦,却碍于躲在人家儿子屋檐下无法跟江妃对着干。
啧,要是能自己稍微强大点就好了,顾云桥已经明白了不能靠别人,并不是与高南君达成了受他保护的协议就万事大吉。她现在是暂时没有了危险,但待在王府却也十分受制。
“顾姑娘,给您送饭来了。”侍女敲着顾云桥屋门。
就连用饭,她也是告诉高南君直接送到屋里就好了。
“进来吧。”顾云桥平淡的说道,脸上毫无表情。
侍女听到允许便端着饭菜开门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向坐在床上的顾云桥弯腰示意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顾云桥不可能一直待在王府里受高南君的庇佑,她需要自己去外面闯一闯,才能找到机会寻求自保能力。
哪怕时间略长。
吃完早饭后,顾云桥准备出府去往医馆。
虽然那日高正言给她打的欠条,但她向高南君借了点钱,拜托萧壑找了好几个乞丐天天去邵王府拿着欠条要钱,她自然是不会出面的。
但好在高正言空有一身武力,找了四五个乞丐去闹,刚开始邵王府还凶狠的撵他们走,后来听到坊间传言,高正言实在烦了先给了顾云桥一部分的钱,听着萧壑回来跟她描述乞丐们说的高正言表情的时候。
顾云桥差点没笑晕过去。
反正这个高正言没脑子,宰他不费力。
顾云桥一边想一边笑,走到殷王府门前的时候,高南君正好上完早朝回来。
“你要出去?”高南君疑惑的问道,她不会不知道皇后是多么的想杀了她,她还敢出去?
顾云桥自然知道高南君在想些什么,语气轻松又无奈的说道:“那我也不能整日在你这王府里待着啥事都不干啊。”
两人对视都沉默了。
直到过一会......
“以免你母妃看我哪哪儿不顺眼。”顾云桥淡淡地道。“所以我还是出去逛逛的好。”
高南君也知道自己母妃对待顾云桥的态度,但因为那个人是他母妃,又久病初愈,他当然不忍心去说她,让她心情受影响。
虽然他欣赏顾云桥,但人心都是偏的,在顾云桥和母妃之间,高南君当然是偏向自己的母妃。
高南君沉默了一片刻,说道:“我母妃的事情,我在此向你道歉,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人家王爷都一而再道歉了,她哪儿能揪着不放?于是她笑了笑:“王爷言重了,我怎么会跟江妃娘娘计较?”
说罢她便朝王府大门而去,一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瞬时间便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恢复了一惯的冷淡。
邵王府——
高正言坐在椅子上,看完了外头传来的字条后,阴沉了多日的面庞此刻终于绽开了几分笑意。
他安插进殷王府的眼线传信过来,说现在江妃与顾云桥关系变冷淡了,江妃一直想这要将顾云桥撵出府。
他就知道,江妃一旦知道了顾云桥的真正身份,就不会容许她与高南君走得太近。对付顾云桥一直取不得任何进展,派人刺杀也无一次成功,甚至连他亲自出马都无功而返,甚至还被那个女人伤了!
高正言想到之前的事情,脸色又沉了下来,现在他身上伤口还没有完全好,还有点隐隐作痛。他的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东西,那正是从他伤口上取下来的顾云桥用来伤他的暗器。
那暗器弹出快如闪电,且无声无息,要不是当初高正言紧盯顾云桥的动作,在她抬手的时候快速闪避的话,说不定那暗器就能要他性命了。
高正言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暗器上,目测是铁质的东西,有点椭圆形,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却杀伤力强大无比的……武器。
虽然被顾云桥伤了,但是高正言好歹也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在保护她——高正言怀疑,是她戴在手腕上那个银色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