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桥这个隐患消除了,罗依依便想赶紧俘获君哥哥的心,不管以后再来什么赵云桥、张云桥,她都不会怕了。
只是现在看到君哥哥冰冷的眼神,她却有些胆怯了。
“小桃,你说君哥哥会不会是喜欢上顾云桥那个贱人了吧?”罗依依说道,“自从顾云桥失踪了以后,君哥哥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今天甚至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我!”
罗依依越想越觉得难受,顾云桥那个女人,就算不在了也阴魂不散!
小桃见自家小姐满面愁绪,便安慰道:“小姐,说不定王爷最近只是忙着处理事务而已,您别多想了。再说了,我听说顾云桥遇刺的时候,碰上了江湖上的邪道恶魔,她落到对方手里,肯定没命活着,她现在已经不会对您构成威胁了。·”
罗依依听后,心里舒坦不少了:“就是。她顾云桥现在就是个死人,就算君哥哥真对她动了点儿心思,我也有信心将君哥哥的心赢回来!”
云霓山附近一带——
顾云桥看着眼前气势汹汹将他们团团包围的一群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问楼炎冥道:
“......你到底结了多少仇家?咱们这一路到云霓山来,一直有人刺杀你!”
楼炎冥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记不清了。”说着他看向顾云桥,笑了笑,“小女娃,有我在你怕什么?这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顾云桥不想说话。
一开始刚碰上围堵的人时,顾云桥还以为是刺杀她的人追来了,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楼炎冥三招两式割韭菜一样收割人头。
如今一路来到这儿,已经遇到好几拨寻仇的江湖人士了。顾云桥从惊叹楼炎冥武功高深莫测,到现在一脸麻木看楼炎冥单方面碾压寻仇者,甚至还无聊地计算起了时间。
不过那群前来寻仇的江湖人士听到楼炎冥此话,却怒了,吼道:
“无耻血魔!你恶贯满盈,杀害无数江湖同豪,今日我们一定要替天行道杀了你!”
楼炎冥满脸不耐烦,这种话他听了无数年,早就听出茧了。
“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我时间。”他不屑地淡淡道,“既然你们总是不长记性想来送死,我一向都会大方成全。”
另一个寻仇者怒恨道:“与那魔头废话什么?这段时间江湖各门各派都有弟子离奇死去,必是这魔头所为,此人早已没有人性,杀了他!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同门弟子报仇!”
顾云桥听得一愣,她想起来之前在京都给右相的小儿子宇文朗治伤之事,说起过此事。原来楼炎冥真的与这件事情有关?
一帮寻仇者当即出剑攻击,一哄而上,各使绝招,霎时间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剑气杀意,顾云桥都禁不住浑身紧绷了起来。
虽然知道楼炎冥武功高强,但是感受到凌厉的杀气,人总是会下意识警惕起来的。
楼炎冥却对那些攻上来的人视若无睹,慢悠悠地对顾云桥道:“今天再给你演示一遍之前教你的那套剑法,看你这次能否记全。”
没错,因为这一路上都有人来追杀楼炎冥,所以他就顺便当成教学现场给顾云桥展示教授功夫了。
楼炎冥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答应了要教她功夫,很快便传授了她一套入门的心法口诀。
在前往云霓山的路上,顾云桥也抽空研习,有了一些进步。从遇到第一波追杀者起,楼炎冥对付这些追杀者使用的都是之前教授她的那套入门剑法,一开始她连楼炎冥的招式都看不清楚,但现在因为有心法口诀的关系,已经看得懂并且记住了不少剑招。
楼炎冥话音刚落,迎面便是冷风袭来,一名寻仇者剑花凌厉,眨眼间已经削向他脖颈,剑气携带的冷厉风势连顾云桥都感觉到了那股锐气。
楼炎冥脚尖轻点,带着顾云桥掠身后退,随意一拂衣袖便扫开了好几柄刺来的冷剑。
他翻身纵跃到树上,将顾云桥放在树干之上,随手折了一根树枝,飞身跃入了混战圈之中。
楼炎冥并没有佩戴任何武器,用他的话来说是不屑于用什么武器,他早已达到了拈花摘叶杀人于无形的地步。如今为了让顾云桥看清楚剑法,他才折了根树枝以做剑刃。
顾云桥蹲在树干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下方的战况。
凌厉交错的罡气与剑气掀起地面尘土飞扬,枯叶漫天飞舞,一身红衣的楼炎冥在众人之中最为明显。
他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根细细的树枝,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树枝上甚至还挂着几朵开得正艳的花儿。
但就是这么一根脆弱的树枝,对上那些寻仇者锋利的刀剑武器,却将他们一一震开,俨然是横扫千军姿势,连树丫上的娇嫩花儿都没落下一枚花瓣。
顾云桥看着楼炎冥手持树枝将剑法使用得行云流水,一挥一扫都隐隐晃出剑刃的虚影,树枝一旦碰到人身,都带出一抹抹血光。
待他一套剑法展示完毕,寻仇者已经没有一个活口,脚下躺了一地的尸体。
顾云桥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惊叹,虽然楼炎冥说现在教给她的,是他一身武学中最简单最不厉害的武功,可她还是觉得十分牛逼。
毕竟到目前为止,那些来寻仇的人们,从没有一个能从他这套剑法中存活下来。
“这次能完全记住了吗?”楼炎冥将顾云桥从树上带下来,询问道。
顾云桥看了他出手后,现在有点跃跃欲试:“让我演示一下给你看看。”
楼炎冥将手里还没扔掉的树丫递给她。
顾云桥捏着树枝,走到另一处空地中,将那套剑法演练了一遍。
“怎么样?”顾云桥满脸期待地道。
楼炎冥抱着双臂倚靠在树干下,一脸嫌弃:“马马虎虎,我当年学这个看一遍就会了。”
“你前天才教我!而且还是在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展示的,我觉得我已经学得很快了。”顾云桥不服气地辩解。